杀戮意境激发后,红色从秦枫的脚下,缓缓的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外面看去,整个大阵,成了一个红色的圆球,红濛濛,模糊看不清任何景象。
身在杀戮意境中的蛮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点不敢置信,半响,转过头来,看着秦枫,就像看着一只怪物一般,他好似很是不明白,就秦枫这么一个境界,为何能有这般成就。
蛮祖眼神呆滞了一会儿,随即眼神里更多的是妒忌、嫉恨、不甘、怨毒,仿佛容纳了这世间的所有恶毒一般。
骨子里还有着不灭的自负,自知无法幸存,抡着紫星锤,没有任何的防守,仅剩不多的法力,化作一股股红色飙风,肆意挥洒,不留余地的向秦枫涌来。
“不自量力”秦枫并没有采取躲避,拿起长刀,直迎而上,一刀一式,处处尽显狠辣,紫色的刃光划过长空,每一刀紫色的刃光皆劈在蛮祖的身上,无一丝的拖泥带水,更无一丝的手下留情。
秦枫的神刀,迎上了蛮祖,笨重的紫星锤,每次交火,都碰撞出一阵火花,灵力的碰撞,更是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随着每次的交锋,秦枫的战力越来越强,越战越勇,英爽的身姿越占上风,碾压着蛮祖的气焰。
在别人的武道意境之中,只要境界相差不是太大,那么不管是多么强悍,皆会被压制,而秦枫的武道意境还是至尊霸道的杀戮意境。
长期的杀戮易引起煞气过多,最终将会反噬主人,所幸的是,那次在车骑国中意境升华,成就了秦枫至刚至柔的杀戮意境,消融了一部分的煞气。
升级后的杀戮意境,秦枫一直没有开启过,这次便用蛮祖来试试这至刚至柔的杀戮意境,也算是他死的其所了。
一番决斗,秦枫占尽上风,新的意境之力已尽数掌握后,秦枫心念一动,十枚化隐针尽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蛮祖的周围。
“神刀平川”秦枫大喝一声,将紫焰生魂决运转到极致,魂力付于赤红色的大刀上,顿时,神刀之上闪烁着幽幽紫光,神念分为数股,驱动十枚化隐针同时出动。
就在十枚化隐针,刺在蛮祖肢体各部后,蛮祖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僵硬,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是那么的不安分,里面射出恶毒的光芒。
就在此时,神刀劈出的刃光,化作一抹紫光狠辣的劈到蛮祖的身上,因为光刃上布满了魂力的原因,神魂之力化作火焰,穿透蛮祖的神识,蛮祖顿时死得不能再死了,连神魂都没能逃出来的样子。
秦枫看着地上的残肢断臂,心念一动,将十枚化隐针收了起来,而神刀也飞进了身体之中,秦枫将魂力化作一朵朵紫色火焰,射到了蛮祖的尸身上,转瞬,蛮祖便化为了一抹灰烟。
秦枫看了看血色空荡荡的地方,满意的点了点头,于是便转身看了一下鬼影。
秦枫默默的看了半响,鬼物虽然巨大,但对鬼影有着一种诡异的畏惧感,而鬼影虽然有震慑力,但奈何实力太小,双方也只能互相吞噬,秦枫看到鬼影略占上风,知晓鬼影胜出也只是时间问题,便也就未做其他。
见鬼影似乎还有一会儿,才能将对方吞噬完,也没多在意,因为现在有着武道意境的原因,整个大阵内都是红色的,就算从里面能清晰的看见外面的一切,但从外面是绝对看不见的,所以便也就盘膝而坐,开始恢复法力。
又过了一个时辰,在远处的鬼影诡异的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再化为一道黑影没入了鬼面面具之中,秦枫便将鬼面面具收进了储物袋之中。
这番完毕后,秦枫并不想将自已真正的实力暴露于眼前,刚刚也只是恢复一些法力和内伤,看着自已一袭衣衫褴褛的样子,身体的多处还流淌着鲜血,秦枫暗自施展内元,顿时脸上一片苍白无色,看起来摇摇欲坠。
秦枫将杀戮意境去除之后,大阵之内的血色也渐渐的消散,徒留一片擂台之上狼藉,而这时秦枫的身躯摇摇晃晃的矗立于擂台之上,颇有几分遇魔杀魔,佛挡杀佛的架势,令大阵之外的众人一阵敬畏。
“撤阵”半响夜熠反应了过来,有些失神喊道。
“秦兄你可还好”待大阵撤除后,夜易等人急急忙忙的前往擂台之上围观了秦枫。
“我无碍,休养几日便可”秦枫气游声弱的说道。
“秦兄你可真厉害,当真算得了这北蛮元丹第一人。”
“蠢货,没看到你秦兄现在气息过弱,急需治疗吗,往边上站点”夜谷一巴掌拍到了夜易的头上,弯下腰将秦枫抱了起来。
夜谷将秦枫带去了疗伤室,而夜易等人则去瓜分了之前押注的那笔家当,看着凭空的巨富,众人面面相觑,都恍若做梦。
而此时的秦枫在夜谷出去后,便在房间周围布置下了几道简单可以警示的禁制,便身形一动,进入了青铜蛙之中。
与此同时,冀罗山的试炼之地,而在试炼之地深渊,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一根根胳膊粗细的铁链纵横交错,而那些铁链之上有着一个个闪动着的血色符文。
那些血色符文也不知道是属于什么级别的文字,看起来透露着一股诡异的味道,但可能是因为时间过久的原因,那些血色符文显得有些暗淡无光的样子。
而令人惊讶的一幕是,那些铁链栓捆着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模样的男子,男子安静平躺着,若非胸膛上的起伏不定,那大概以为他早已死了。
此男子衣衫褴褛,长相到还颇为英俊丰朗,一头墨发长长的散落在地上,和那铁链互相交缠,此时男子脸上显现出痛苦之色,还像在与什么做抵抗似的。
若你仔细观察便能看到,男子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睫毛也跟着轻轻颤了颤,顿时,男子的脸色更为苍白,好似就刚刚那么动了一下就让他费了大半劲一样,不过除此之外,也再无其他的动静了。
男子的身后有着一个巨型的台子,呈暗红色,就像是血迹干枯后的痕迹一样,而这个台子很像那上古时期,古人用以血祭的祭台。
那祭台上的血迹有的都已经转化成了深黑色,也不知道这不知名的男子被困在此地多少岁月,而更不知,这男子到底是犯下何等罪孽,才导致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这般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