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一直很累的郭采洁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另外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秦昆。”人如其名的大汉。
“道上的人都叫我小刀。”
“哦?看来你更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原来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叛逆的高中生,叫白军,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圈子。”
“其实也没什么,在学校没有个老大撑着腰哪还能有安生日子,现在不也是成了个逃命的人。倒是张伟你,我们对你的故事更感兴趣。”
“也好,毕竟我先答应给你们讲的。给你们讲讲我小时候吧。”
“记得我家的院子很大,大到可以当成游乐园。”张伟这样开头了,故事渐渐展开,又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绽放,美得让人心疼。
最喜欢的年纪里总是在记忆力,那个时候可以无忧无虑,即使才刚刚和最要好的朋友吵了架,转眼之间又可以一起分享糖果。可是最放肆的年纪是现在。
小时候记得最开心便是和妹妹一起去抓蚂蚱,抓回来便喂给了鸡,蚂蚱见到鸡傻乎乎的,于是全部变成了鸡口中的美味。一伙人围着看鸡吃食,看到兴处还会把鸡捧在手掌上,“啊!”不乖的鸡在那个人手上拉了屎。气氛一下变得欢快,只是苦了要去洗手的人。
“又一次鸡的脑袋没有了,可是身子很完好。你们猜是怎么回事,是黄鼠狼干的好事。它会吸血。”张伟讲到这里完全沉浸到了小时候的世界。
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了黄鼠狼,那次也是在偷吃鸡。一圈竹子栅栏,公鸡昂首挺胸的巡视自己的地盘,母鸡们叽叽喳喳忙着吃食。黄鼠狼在一旁悄悄地潜了进去,黄黑相间的毛皮在阳光下很耀眼,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这回事不干好事的黄鼠狼的长相。
洞口渐渐大了,张伟的眼睛也渐渐的瞪大了,他想要保护那些鸡,更想在关键时刻一把虏获罪魁祸首。
小小的脑袋好像只长了那么大的两只眼,贼溜溜的乱瞅,吱!没有抓到母鸡的黄鼠狼灰溜溜的跑了,甚至连给张伟抬腿抓它的机会都没有给。
公鸡昂首挺胸,用脚把洞又重新填满,保护了鸡群的嘴得意的张开,“我我我!”张伟很喜欢这样形容鸡叫,霸气、威猛,略带自私的语气可又是那么动听。
“我的妹妹小时候更是淘气,从来没有女孩子气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当哥哥的每次都给她捏一把汗。”
“啊!”院子里闹了起来,妹妹拿石头惹恼了大黄狗,大黄狗决心要用自己的嘴亲口教育她不懂事的坏处。一圈,两圈,三圈.....围着院子撒欢的跑了起来。一边不让咬,一边非要追。出于理亏吧,愣生生把狗耗尽了力。两张嘴对着“哈!哈!哈!”喘气。
“你还有完没完!”不知道被追了几圈的妹妹生气了。
“汪!”不答应放手的大黄也怒气涛涛的还了口。
“小景最后实在没辙了,一蹦居然有半米高,爬到了防护网上。”一家人吃着玉米聊着天。
“那您怎么没有去赶那条狗?”张伟好奇的问母亲。
“我还忙着做饭,哪有空管。”
“哈哈哈......”屋子里充盈着笑声,“那个时候才叫生活。”张伟这么总结到。
再后来就开始忙着上学补习上学补习的不停重复,张伟那时最想去学素描,可是又不懂,阴差阳错的学成了儿童绘画,可依旧很开心,你可以不停笔的在纸上挥霍。画到最后老师会说,真的不早了,该回家了,而张伟在这个时刻最自豪,毕竟做了自己最喜欢的事。
小景和张伟一直互相陪伴着长大了,慢慢到了不久之前,“再那之后就像我和郭采洁说的那样,每次合眼都好煎熬.....”又是一阵沉默。
“来抽根烟,解解心宽。”三个人到了这个份上心都揪在了张伟身上,很难相信一个原本那么善良的人会变成如此,“都是这个世界的错。”,四个人头上缓缓扩散开的烟丝说明了一切。
“那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是另外的一个我的故事。”心情一下沉重了起来,身世像是个坑,越挖越深。
“从这里给你们讲吧。”
自从妹妹出事之后生活就只剩下无尽的逃命,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了让自己变强的机会,那个组织里的人在做研究,其中一项便是让人“忠于自己的身体”。这听起来很美,可是我被骗了,成为了项研究的实验品,最开始不知道,结果变成了一个“杀尸狂魔”。
“和行尸走肉的区别也就在于我在杀它们把。”张伟说到。
可是那次是一个不成功的实验,最后大脑还是夺回了身体。
“再那之后我一直一个人活着,寻找各种各样的线索,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些东西。那些不是我一个人能解决的,所以我找到了你们。”
“究竟是什么?”
“你们需要知道的时候我会说出来的。”有些事情不知道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项。
“是关于你妹妹的么?”
张伟只顾着抽烟,没有任何其他动作,眼睛望的深沉。故事戛然而止了,但也让三个人更加了解了张伟。
身经百战的他说是杀手着实不为过,不知道世上又会有多少人能与他抗衡。单是每个人回忆与他交锋的那一刻就感到了他的强大,后来的冷漠无情又着实让三个人对他的目的产生了怀疑。可现在看来这个杀手不太冷,心里藏着的居然是小时候的游乐园,那里的美好让听的人都开始幻想,“至少应该见一面的。”这是三个人的心里话。
其实原本的郭采洁现在应该在自己的书房看书,不大会妈妈敲门送水,爸爸在外面看着新闻,再过一小时便到了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小刀在课堂上忙着与老师勾心斗角,心里还盘算着下课到底去哪再混根烟抽;至于秦昆,现在弟兄们正是修高速公路的时候,个个身后都是一家老小在等着钱用。“三兄弟说帮我看好咱们的家。”说到这里秦昆的声音哽咽了。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在一起碰撞出了火花,这火花竟然让一米八的大汉开始了抽泣。故事里的人都好美好,不论在做什么,可对比起现实,故事里的人又确实好无奈。
“想变回原来的样子么?至少差不多。”张伟说到。
“想!”
“干了!”四个人一起喝完了这间屋子内仅存的一瓶白酒。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可在无奈之余着实畅快。
“明天我们就动身掀了他的‘鸿门宴’。”秦昆的豪放感染了另外三个人。
“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