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放飞孔明灯之后,城中百姓纷纷开始效仿,最开始就是学子们,这些家伙比一般人聪明,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其中的原理,自然乐意亲自体验一把。
然后匠人、士卒,甚至吐蕃百姓都开始制作孔明灯,一时间城中以前随处可见的竹子和废纸被一扫而空,一些聪明的家伙甚至开始制作孔明灯来出售。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制作的孔明灯都能飞起来的。
比如王武就怎么也让孔明灯飞不起来,连去买来的孔明灯都只能凭运气飞起来个把个。
看着王武垂头丧气的样子,王正长叹了一口气,“你来找我也没有用,原理就是那么简单,关键就是稳定和耐心,你得让灯笼里面充满足够的热气之后再慢慢放手,它自然就飞起来了。”
王武不满的嘟囔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它就不是原理简单,是你说得简单,你肯定有什么窍门没有告诉我,我可是听说了,当时小月华就那么一丢,那个灯笼就直接飞起来了的。”
王正扯了扯嘴角,无奈道:“当时那个灯笼已经燃烧有那么久了,自然就能飞起来,有个屁的窍门,再说城中那么多学子、匠人、士卒他们自己弄的孔明灯不也飞起来了吗?”
“那还有更多的人制作的孔明灯飞不起来。”
“那是他们的燃料有问题。”
有些家伙把孔明灯做好之后,直接弄了一块燃烧着的煤炭放里面,就煤炭那重量,能飞起来才有鬼了。
“那你弄点煤油给我。”
“现在煤油就那么点,我还要做实验用的,那能分给你,你弄一节蜡烛就行了。”
“不行,蜡烛火太小,飞不起来,我就要煤油。”
王正眯了眯眼睛,“木仗你要不要?”
王武倔犟的说道:“让你抽一顿就是了,反正我就是要煤油。”
这下王正沉默了,想了想,试探着问道:“那家的姑娘?”
王武下意识的回答道:“城西铁匠铺的。”
话出口之后,王武才反应过来,立马涨红了脸,摆手道:“啥姑娘,没有姑娘,我就是想自己放几个孔明灯过把瘾而已。”
心里想了想城西铁匠铺那个闺女,王正忍不住抽了抽脸颊,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你喜欢就好,只要是良家人就行,我给你一竹筒煤油,自己省着点用的吧。
那姑娘是个可以过日子的人,既然和人家交往了,那就好好相处,早点把事情办了,也免得让家里面催促,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说,咱们用不着亏待人家。”
“嘿嘿。”
听见王正这样说,王武立马傻笑了起来,“你赞成就行,那女子虽然长的只是一般,可对人是真好,过日子就要找那样的。”
“不是我赞成就行,是你喜欢就好,既然觉得人家不错,就找人去人家家里说说,人家有什么规矩,能接受的就接受,不能接受的也和人家商量着来。”
“没啥规矩,她家里人我都认识,熟的很,他们吐蕃人可没那么多讲究,方便的很,只要彩礼差不多就行。”
王正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就好,那就尽快把事情给办了,有什么不方便,现在就可以说出来。”
“嘿嘿。”王武傻笑着搓了搓手指,“我想给你借点钱,好买两头牛去提亲。”
王正眯了眯眼睛,问道:“我记得这两年你一个月的俸禄就不只两头牛,现在你却开口跟我借两头牛的钱,以前一直没有过问,现在我倒是想问问你,你钱呢?”
“嘿嘿,和手下兄弟吃喝花销了。”
王正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我记得城西铁匠铺那女子好像叫做卓玛是吗?”
王武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就是卓玛,仲兄事务繁杂,没想到居然记得卓玛的名字。”
王正点了点头,冷笑道:“以后你的俸禄八成就由卓玛领取吧。”
王武整个人都懵了,试探着问道:“这样不好吧?”
“我觉得这样很好,咱们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吧。”
王正拿过桌面上的纸趣÷阁,沾了一点墨汁后,开了一张条子递给王武说道:“这是二十头牦牛,自己拿去后勤部找张三领取,尽快去把事情办了吧,不用你还,就当是陛下给你的聘礼了。”
“嘿嘿,那就谢谢兄长了。”
王武先道谢,接着试探着问道:“那个,俸禄我自己领取就很好了,何必给卓玛,再说一分为二也麻烦不是?”
“不麻烦,那么多学子,算点小账有什么关系。”
王正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找个时间把聘礼送过去,然后和那么商量一下,什么时候过门,改天让你嫂子去拜访一下卓玛家,至于酒席方面我给你操持。”
本来应该王正亲自过去拜访的,不过王正的身份却不适合去,免得卓玛家人持宠而娇,以后和四邻相处的时候,仗势欺人就不好了。
哪怕渝州学子处事公允,并不会因为王武的关系就偏帮着谁,可这个也必须得防范于未然才行。
王武接住王正递过来的条子看了看,点头道:“行吧,我等下就去铁匠铺问问,看看他们家人怎么说。”
虽然目的达到了,事情也办好了,不过王武心里可不怎么舒坦,毕竟八成的俸禄没有了,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办了。
离开的时候,王武就在心里琢磨着以后得想办法弄点钱才行,嗯,做点买卖好像也不错,不过一想着做买卖那些麻烦事,王武心里就乱糟糟的。
看着王武郁闷的表情,王正笑了笑,心里面倒是很高兴的。
王武今年已经二十二岁,这时代完全是晚婚晚育了,以前在渝州的之时,也不是没有世家大族大族想以王武的关系和王正联姻。
可那么多姑娘,王武就每一个看中的,现在终于有个看中的了,把事情办好,王正回到长安也好向家人交代不是。
不然,真要是带给老光棍回去,家里人还不得埋怨死王正才怪了,而且这种事情可好说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