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道心,唉。。。先走着再说吧。”李淳风摇了摇脑袋,静了静心,走进了朱雀大殿。
“诶,这玩意要是连吃两个,有什么效果。”李淳风掏出刚才二人给他的丸药,捅了捅身边的久云。
“没有效果,跟吃一颗是一样的。”久云转头轻道。
“哦。那别浪费了。”李淳风说着,随手捻起一颗扔进了嘴里。
那丹药一如口即化做一股暖流顺喉而下,浑身说不出的舒泰,紧接着,头脑也变得清明起来。
“呼~好棒。”李淳风不禁心中喊了一声。此刻的他,心中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清亮。有许多此前一直想不通的关于修道上的问题,似乎一下子都迎刃而解了。
李淳风沉浸在这种异样的感觉里,浑然不觉晚课的一个时辰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了。直到久云叫他,他才从那美妙的境界中醒了过来。
“怎么样?”久云笑着问道。
“真神奇。”李淳风一脸惊喜的答道。
“走吧,先去吃饭。”久云早就料到李淳风第一次服用会有此效果般笑道。
“你先去吧。我还有好多东西要想。”李淳风摆摆手道。
“随你。”久云笑着摇摇头,和一边等着的久麓一齐去了。
第二天,吃罢早餐,李淳风早早的就来到了朱雀殿。却左等右等的不见久云二人。直到早课快开始了,才见久云匆匆赶来,悄悄的对着管事的白衣道人说了几句后才来到李淳风身边。
“久麓呢?”李淳风问道。
“完事再说。”久云见大家已经开始打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也开始了早课。
李淳风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早课一结束,久云便拉着李淳风出了朱雀殿。
“出事了么?”李淳风再也忍不下去了,开口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久云没有答他,只是拉着他不住加快了步伐。
二人绕过了朱雀殿,往殿后专供弟子们居住休息的院落中走去。这是一片很大的建筑群,整个朱雀峰的蓝衣和白衣弟子都住在这里,朱雀殿坐南朝北,在大殿的后面,一条大路分东西,东面住的是白衣弟子,而西面自然住的就全都是蓝衣弟子。
由于蓝衣弟子的数量最多,故此西面的屋子也要多上许多,久云拉着李淳风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一个较偏僻的院子。
进了院门,久云拉着李淳风径直进了厢房。
“这。。。”一进门,李淳风就呆住了。
就见床上躺着一个缠着厚厚绷带的人,面目已经不可辩。不过李淳风还是从那胖胖的身形上看出了,这人正是昨天才分手的久麓。
“早上我来找他的时候,就已经这个样子了。我还没来的及问他,不过问不问都没用。你我都知道是谁干的。”久云恨恨的道。
“几个人?”反倒是李淳风,此刻已经从最初的惊讶中冷静了下来。
“三个。昨天下了晚课,我刚走到这院门口,后面就挨了一下。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在竹林那边了,三个人也不说话,上来就打。”久麓吃力的说道。
“认得么?”
“都是黑布蒙面。不过没有之前跟我们有过节的两个白衣。”久麓继续道。
“当然,他们一定不会自己出手,更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而且要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出手,根本就不用三个人。”李淳风仿佛自言自语般道。
“我去告诉掌门师祖。”久云听了急道。
“没用的。凌云山这么大,根本就找不出行凶之人。没有证据,任谁都不会承认的。还有,别忘了我昨天跟你说过什么。”李淳风缓缓道。
“这。。。”久云记起了李淳风昨天跟他说的话。的确,凌云山这么多人,齐天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蓝衣大动干戈,报上去的结果,基本也就是查查,找几个人来问问话,最后不了了之。想到这他不禁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李淳风的话放在心上,没有早点警告久麓。
“那怎么办?就这么忍了么?”久云想了想无奈道。
“当然不。”平淡的声音,仿佛不带有任何的感情,可久云偏头一看,却发现李淳风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眯了起来,虽然一脸的木然,但是间或从那微眯的眼中闪出的寒光却让他有一丝不寒而栗。
“那依着你的意思?”久云定了定神道。
“他们只是打了你?”李淳风却不理他,靠上前去,继续问久麓道。
“他们还抢走了我身上的玄丹。听我的,师弟,算了吧,又没有怎样,我这都是皮外伤,过不了几天就痊愈了。”久麓迟疑了一下,说道。
“这事你不用管了。好好养伤。其外还有什么损失么?是不是玄丹被抢了?”李淳风避开了他的话,反问道。
“唔,一共是十二颗青玄。”久麓答道。
“好。你歇着吧。晚上我再来看你。”李淳风对着久麓轻笑了一下道。
“别惹事,师弟。你打不过他们的。师兄你也看着点他。”久麓见李淳风要走,急道。
李淳风却没有再理他,转过身摆了摆手出了门。
“你打算怎么办?”紧追着他出来的久云问道。
“离开这里再说。”李淳风头也不回的当先走出了院门。
二人来到了李淳风的住处。这里是齐天暗中专门给他安排的,在一个更加偏僻,几乎已经脱离了众蓝衣弟子居处的角落。外面看来,虽是独院,但实在小的可以。却不知,这房间另有乾坤。此刻,二人就在李淳风住处的地下密室中。
当初,李淳风刚住进来的时候还颇有微词,不过在齐天带他参观了这里的密室后,他立刻赞不绝口。地下的空间相当的宽敞,且干燥通风,一点也不觉得气闷。最令李淳风欣喜的,还不是密室中那淡雅素净的环境,而是那满满的几大书橱的藏书。他前世就是一个爱读书的人,且无书不读,搞得他自己样样通却样样松。乍见这么多书,他那高兴劲就别提了。
“现在可以说了。”二人坐在密室中那张紫檀木螭龙纹的大桌前,久云喝了一口茶,忙不迭的问道。
“以牙还牙。”李淳风将杯中的茶一口饮尽,缓缓却有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