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金甲神人彻底消散后,敖厌一个摆尾却是钻入水中,消失不见。
而在此之后,那些岸上的祭拜之人却是遭了殃,但见被先前那些围观之人团团围住,而后但听得一声声惨叫。
有道是天道好轮回,何曾放过谁。
咋日你借妖魔之势把人家逼得家破人亡,今日却也怨不得被人乱棍打死在河边。
此时,潜入河中的敖厌却是来到了这先前大靖河河伯的府邸。
但见一片富丽堂皇的建筑被一个水罩笼罩着,美轮美奂。
此时敖厌从口中吐出一枚半尺符箓,一枚呈现赤红色的符箓,质地如珠,分为三节,渲染赤红之色,彩光流转,生生不息。
而后但见这符箓绽放毫光,而后那护罩悄然打开。
敖厌瞧见此景变作龙首人身,走进其中。
四下水波澄明,日光激射,晶沁若琉璃,可以见到,玳瑁为梁,翡翠成瓦,珠玉作阁,瑶台生烟。
敖厌瞧着眼前的华丽之景不由的张嘴结舌,一副乡巴佬的模样,却是怪不得它,实在是这河伯之府是在是太华丽了。
难怪都说神道富贵,却是果不其然。
而且这河伯返回现世才不久便有如此府邸,看来这大靖河伯背后的势力却是不小啊。
皆因那些神灵香火神灵皆是性命悠长之辈,在那些神灵的一生中却是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唯一关注的却是那脸面,排场。
而这大靖河伯的府邸打扮的如此富丽堂皇,简直不下于人间皇宫,自然很大的可能是将来这大靖河伯一脉势力接待其他神灵势力的场所。
这神灵却是也分势力的,并不是统一的整体。
按照地形来划分却是可以划分为江河一类的河伯、江神,山神之类。
至于那城隍与土地却是最容易受到朝廷的影响,在改朝换代之中却是陨落的几率远远高于那些山神、河伯。
当然并不是说城隍一脉没有紫赦大神,这城隍一脉却是有大神的比如那都城隍。
此时的敖厌却是已经来至这河伯府邸的最深处,一路走来却是一个活物也没有。
原来这护罩却是进难出易。
即自内向外却是可以自由出入,而自外向内却是需要符箓亦或是口诀。
因此这河伯府邸之中的精怪,在感知到那大靖河伯的气息消散后早已经化作了鸟兽群散。
故而在敖厌一路走来却是半点活物也没有。
渐行渐远,敖厌却是来到了一个两层高的小楼的门前。
但见这小楼牌匾上却是上书藏宝楼。
敖厌在这藏宝楼之前,驻足扫视了四周一番。
一股博大的气机而起,在半空中铺开,四下流转,顾盼生姿,而后气机一凝却是直直的凝向一点。
而后敖厌朗声道:“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本座亲自请你出来。”
但见此时那藏宝楼前的土地一片翻滚,而后待到尘埃尽落,却是有一个大龟壳现于敖厌的眼前。
却是一头大龟。
但听得自那头缩头缩尾的大龟的大龟壳中传来谄媚的话语。
“龙王大人,您可放过小的吧,小的绝对不是和那大靖河伯是一路的,小的是个好人,求求您放过小的吧。
小的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听此敖厌却是不由得哂笑了起来。
“你这小妖倒是有趣,你来说一说你一头大乌龟如何变作那牛与马。”
“这.....,龙王爷,小的不是要当牛当马,小的意思是想为您鞍前马后,为您效劳到死。
龙王爷,小的可是从小就生活在这片河流,这四周的精怪小的可是一清二楚。
比如在这大靖河与那黄河接口处,便有一条蛇妖,一条美艳的蛇妖,只要龙王爷您见上一面保管您会迷上她。
而且小的还知道这大靖河河伯的藏宝地点以及他平日里所收录的宝贝。
不信小的这儿有账本,还请龙王爷过目。”
但见这大龟说着说着,却是激动了起来,真真正正的站了起来,真的是一个活王八,只要在加上一顶官帽却是称呼为龟丞相都没问题。
只是情况却是有些不对,这大龟讲着讲着从龟壳里淘来掏去却是掏出一个本子来,经过特殊处理的本子,可以防水的那种。
在这大乌龟讲的情绪高昂之时,却是霎时间戛然而止。
但见敖厌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头大乌龟,笑眯眯的打量着。
“行了,你以后就是这大靖河龙王府的龟丞相了。现在本座交给你一个任务,去把那些四散逃走的小妖们给我找回来。”
说完敖厌背着双手走进了藏宝楼之中。
但见这藏宝楼一楼中摆放着三件宝贝,其一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明珠,其二却是一株药龄无限接近千年的老药,还有一柄鼎炉,鼎炉声里,袅袅烟气凝而不散,一看便是不凡之物。
整个藏宝楼充斥着冷寂,清幽,明净的气息,不染凡尘。
敖厌渐渐移步走上二楼,推门而进。
房门打开,环佩声响,玉磬发音,郁郁馥馥的香气自外到内,在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架珊瑚宝床,帷帐之上,缀有珍贵的明珠,叮叮当当。
这番布置一看便不会是出自那大靖河伯之手,因为就他那见识与底蕴却是摆放不出这种风格。
这种风格显然是龙族风格。
显然这房内的摆设是这大靖河伯背后的那尊带有龙威的大神所布置的。
敖厌移步来到这床榻之上,盘腿而坐。
但觉得天地大不同。他的神念竟然来到了一个空间。
一个神秘的空间,似小实大,宛若一个洞府,玉树琼花,灵草青青,一种玄之又玄的宝气氤氲,四下弥漫。
宝气呈天青之色,高贵而神秘,蕴含不可测度的能量。
仔细看去,彼此交织,形似葫芦。
神念穿梭,来到了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台子之前。
非金非铁非铜非木,镌刻经文,这个台子却是这个府邸的总控制之物。
但从此前种种迹象来看,这大靖河却是不一般,对那神道之人却是不知有何作用。
不过如今却是,江河易主。
想至此敖厌却是安下心来,潜心炼化。
此时水中,床榻之上。
新蔓织宝网,旧实坠叮当。
幼须垂下,细细密密,何止千百,恍若翩翩蝴蝶,连须钩足,摇摇摆摆。
在其下,有一架小榻,花纹镂刻,一龙首人身之人坐在榻上,闭目不动。
垂若璎,须似蝶,石听风。
妙韵自成,蔚然成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