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
上清赶到之时,双方正在激战,毕方清唳一声,稳住身形,两双巨大羽翅不停拍击着。下面激战之人只觉突至了一片乌云盖住了日头。
众人不觉停止争斗,仰首看去,竟像是一只青身白纹白喙的大鹤。确是仅有一只赤红长足。只见此神禽巨大威猛之极,四五十人立于其身竟是仅占一隅。。虽体形不能说遮天蔽日,但也是世间罕见的。
“众人小心,狗道们的天玄帮手到了。”此声浑厚中透露着些怪异。上众人望去,却是低于毕方却也是半空中的灰衣男子,准确的说他的外面披的竟是一件鸟羽穿连编制的大氅。毕方望去更是激动不已,鸣叫震颤不断,似乎对这仅余的片许毛羽竟也十分畏惧。只见此男子面目沧桑却皮质稚嫩,看不出其年龄。
“云龙,此人乃石勒手下头号战将阿武,你去降服他。”看来上清对自己这位关门弟子还是很有信心的。
“是,师父”,化云龙应了一声,从毕方直接飞下。一把碧绿仙剑紧随主人身畔,冲向半空中的男子,大喝一声,“造孽,受死。”
“无耻狗道,个个口气大的很,不知道道行怎么样,先看看爷爷的风雷爪。”
说着丢下半空中乾元弟子,迎上前去,只见他一身羽衣随风鼓动,竟如展翅的大鹏威武之极。阿武是石勒得意弟子之一。他修行专一,以魔法进境为乐,从无杂念,于石勒天阳一族素有魔痴之称。
因魔教不尊天人之道,为求进境损人补己,无所不用其极,以至于修为往往速成,但弊端是一旦入魔以深,因心志尚未成熟,往往难以自控,就所谓了走火入魔,迷失心志,只知欲望与放纵,全无正邪之念。因此时心志以乱,虽滋补吸纳依然很多,但往往难以突破了。这也就是魔教中厉害人出世极快也消失极快的原因了。
正道恰恰相反,初始注重体魄打熬,顺应自然,奠定根基。而后慢慢参法悟道循序渐进。待大彻大悟之后便可一日千里,青云直上。这就是典型的一个逆天速成,一个顺势而为。
此时,只见阿武如大鹏再生一般,一道灰光直击云龙,化云龙手持碧绿的潭渊仙剑,如青龙出世由高空俯冲而下。只听“咚”的一声巨响,两股破山神力击于一出。下方激战之人也不禁抬头仰望,毕方看似也兴奋至极振翅鸣唳。
“随我下去斩妖除魔。”声音之大,另下方之人听得真真切切。正是上清一声令下,手持仙剑飞驰而下。此时乾元众人各个精神焕发,而魔教众人似乎有畏惧之意。
“咦,却是件不出世的奇宝。待我冲上去,抢夺回来献于师父。”说话的正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娇艳女子。此人虽面容俏美,却满面冷漠肃杀之气,正是天阳教中二号高手人称“血玫瑰”的阿美。
传言她每逢洗涤衣物必将此泡于鲜血之中三个时辰,方才用红色玫瑰花水冲洗。天长日久,此身红色衣服鲜艳之极,却也煞气十足。
因阿美出道晚于阿武且一心修炼少经战事,竟未能认出上清,虽知是个头目竟也自恃功法欲上前相斗。
她手持丈余长的软鞭。挥卷得凛凛生威,如一道道青光纵横交错。青光所触之处,接有一道血色红光掀起,可以说所伤正道人士无数。
阿武阿美二人为天阳王石勒的左膀右臂,深的石勒器重栽培。十年前,二人功法便已有所成,一次石勒外出途径雪域天山,只听上面吼叫嘶鸣,声若惊雷,气势滔天,便飞上前去观看,原来是神禽大鹏与神兽青蟒在恶斗。
相传大鹏乃上古神禽凤凰后裔,而青蟒乃上古神兽青龙后裔,二者相斗威势可想而知。
只见青蟒巨身百丈,似以通灵,它腾飞闪躲十分灵活,不时还张开血口意图撕咬大鹏,而且不断口喷毒液激射,而大鹏体型亦是铺天盖地,似乎天生蟒敌,拍打巨翅居高临下,利爪钢喙,不断在坚若盔甲的蟒蛇身上啄开伤口。二者皆是凶猛异常的猛烈,各有损伤,鹏羽蟒躯鲜血淋漓,直斗的天山上冰块横飞,昏天暗地。
二者斗了整整七日七夜,最终蟒躯缚住鹏身,紧紧勒缩,大鹏暴怒不已,利嘴洞开蟒腹。最终二者皆力竭气尽而毙。
天阳王石勒于是催动神农鼎,收起二灵肉身,返回天阳驻地摩羯山,取得大鹏青蟒周身利器,携神农鼎带阿武阿美二徒闭关修炼。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三人复出,功法修为已有天壤之别。
在石勒指点辅助之下,阿武利用神禽大鹏利器爪喙炼得宝具风雷爪。而阿美利用蟒皮最精华处修成宝物丈青芒。石勒又于神农鼎内释放二灵残躯,两具巨大躯干竟新鲜若初。原来神农鼎神奇之一便是可收容万物,且鼎内可留住光阴,全无风蚀损耗。
石勒又命阿武分次服下鹏目鹏心,另阿美服下蟒胆蟒髓。此几物皆是二灵精中之精,于修魔修道之人益处极大,很多人一生无缘以此助益自身。
石勒并将余下血肉加神药密炼,让天阳弟子日日服饮,加以修法炼化。一月之后天阳弟子个个功法突飞猛进,整体战力大大提升。阿美阿武二人甚至各自用完好的精华鹏羽蟒皮,制得十件宝衣。石勒命二人于众弟子中各挑选十名精锐,分组了风雷魔团和青芒魔域,并分别由二人带领。
此役之中,二组由阿武阿美带领作为天阳尖刀猛队,战力惊人,大大助长了天阳气焰。另乾元一时应付不及,损伤极大。
阿美身姿娇美,运法凌厉,此时她知是劲敌,不敢托大,娥眉紧蹙,凤眼收缩,娇喝一声迎上前去。
只见她手中青芒鞭瞬间增大百倍,如同天际一道巨大青霞。向上清遮盖而来。上清见东面云层间声势极大,斗法激烈,似有高手,本打算前去助阵。没想到一条巨大青芒如青龙般挣扎咆哮向自己身后袭来,而且青芒之中夹杂着些许黑气,似乎剧毒无比。
上清心道“没想到多年不见,魔教又出了不少强手和法宝。”只得转身迎战。
上清何等人物,惊而不乱,左手运势捏决封住自身气脉,右手持太阿神剑直入青芒之中。
阿美一声冷笑,“想我花费十年修炼青蟒蛊霞,常人身至三丈之外便中毒毙命。即使修道高手一旦接触也会立即头昏眼花,不能自持,躲避唯恐不及。这白袍道人竟自己送上门来,真是不知死活。”
只见阿美纤手并指若刀,向青芒一指,口中念道“缚箍”。只见刚才为半曲半直的青霞此刻恍然盘旋着围成数个圆圈。俨然狰狞可怖威势难抗的蟒王复生一般。
原来这正是阿美利用柔韧蟒皮之中寄于的蟒蛇可缚箍猎物气绝的本性,加以蟒蛊浸泡的毒气,自创的得意魔法,可以说无往不利,从未失手。此刻她便心中自喜,心想凤拿下困毙这白袍老道,一定要收下他手中法宝。
突然此时阿美神色大变,捻诀手指不禁剧烈颤抖,难以控制,身体更如遭受雷击重创一般,筋骨欲裂。
此时只听“呲呲”若水沸之声,“嚓嚓”如烹炸之音刺耳响起。阿美更是美面变色,难以接受。只见此时一道灼热炫目的银白光束自蟒腹下七寸处冲射迸发而出。
亮光灼开的洞口越来越大,巨蟒也似浑身摇晃颤动,疼痛不已。阿美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一身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连最后一道法诀都未及念出。红衣包裹的身形摇摇欲坠,转而晕厥跌落而下。
没想到她向来引以为傲的阵法,转瞬之间便被此人攻破了。此时上清已然破芒而出,身形未定忽然只见三道青衣男子手持各自魔器夹攻而至,而他们所穿青衣竟与刚才的青芒如此相似。
与此同时一道紫影飘起,左手拦腰将阿美抱入怀中,右手抓住阿美手腕念力催动,一道青芒疾驰而归,如腰带般缠于阿美腰间,更显其身姿窈窕纤美。
上清刚刚冲出也不禁一滞,虽然他身负天玄真法加以太阿仙剑协助,可刚才短短的一瞬他封住气脉也着实不好受,此魔器魔法的道行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本想待气息稍定,利用太阿神兵破除魔器,以免日后成为大患,不想此时三人围攻,而且这红衣女子身下又上来一个帮手,不仅救下了她,也助她用残余念力收回了魔具。而此紫衣男子看起来年龄也不甚大,倒有几分熟悉。
上清不禁感叹,难怪乾元难以支撑,看来近年魔教中出了不少魔法高深的后辈。他见此时虽上来三人,可魔法修为远不及那红衣女子,上清直接栖身上前,一道刺目灼光逼近,两青衣魔人一持骷髅杵,一持狼牙棒,知是强手,但也只能奋力一搏,二器初抵太阿之上,忽如碰上坚硬火热的巨石一般,且隐隐有吸嗜之力。
此时二人只觉平时熟悉爱惜的法器此刻竟难以自持。原来太阿上古神兵,且剑气早存于世,可融汇自然万物。只听上清大喝一声“破。”
顿时两件魔器竟爆裂一声,既而纷纷如齑粉一般纷纷落下,两魔惊得都说不出话来。只是于地上瑟瑟发抖。欲攻上的第三人亦是转身疾逃。很快惊慌失措被吓破胆的三人被正道人士斩杀。
上清御剑而起,向东方激战处飞驰。只见此时一战其二,且隐隐有压倒之势,几人或许怕威势太大损伤己方人员,竟来到远处东方山脉,上清还未行至便觉有凄冷之意,且有冰雹从天而降。
“神农鼎果然是不出世的奇兵。”上清持剑护体,顿时周围寒意被驱散。“长虹师兄暂且休息,我来助你。”
只见此时一杏黄道袍之人面有喜色,看来此时已疲倦不堪了。而旁边助阵的正是他的关门弟子嘲风。
只见东面一人体型巨大,面容刚毅,催动着一口四足双耳巨鼎,宛若魔神一般。鼎内烟雾浮动,汽霾滂沱似有无穷无尽的自然万物包罗其中。正是天阳王石勒催动上古神器神农鼎。
上清仗剑而上,“今日便于天阳王一较高下。”这时长虹子与嘲风也退到一边。
“来得好,所谓的正道仙法,拿出来试试吧。”石勒大吼一声,口念魔咒。
顿时鼎口问天,向呼应九天一般,顿时雷声滚滚,突然空中轰隆隆震响,上清仰天一看不禁吃了一惊,竟有无数巨石滚木从天而降。似乎铺天盖地无穷无尽。另刚刚退下的长虹子二人也不禁御剑防护。
神农鼎相传为上古帝神黄帝所用之物,凭借刀耕火种四象融入鼎身,可谓法力惊人。说起历史神农鼎还远在太阿剑之上。
周天的砸落之物倒也伤不到上清,可此番景致气势,非常之宝器非常之修为断断不可达到。上清心知不可只被动防御内耗,必须以攻为守。
忽然,他大喝一声,人剑合璧竟如一条灼光银龙般冲向石勒。
“哼,太阿,但也是难得的奇宝,不过跟宝鼎比起来恐怕还是孙子辈的。嘿嘿”石勒从容之极,见上清急攻而至,突然调转鼎口,对向上清。上清忽觉身前一股巨大阻力如滔滔江水般向自己涌来。
忽然耳边又想起了无数清新朴素的农耕离歌,仿佛回到了那个人类只知耕作,放牧,打猎的原始时代。上清只觉一阵清爽,转而上清只觉一阵刺肤剧痛。原来刚才心志稍移。石勒便借机召唤了九天玄火焚烧。
饶得太阿乃五行偏火之性,可在神农鼎下还是稍有逊色。两人一炽焰火龙,一银光白龙交织缠斗。声势惊天动地飞沙走石,顿时所到之处,林木青草干枯灰化。连天边云霞也仿佛烧着一般。如此气象真是恢宏之极。
此时西方斗者不时望来也不禁大惊失色,两件当世顶级奇兵相斗果然不同凡响,灼热之气似乎远处群人亦有感应。
此时化云龙手持潭渊正力战阿武,毕云麟手持流星锁正对峙紫衣男子,楚云鹤手持白色仙剑正对付一群灰羽之人,而几位长老却对上了一个服装发髻特异的中年男子。
此时乾元两只镇山奇兽龙子吼的后裔蓝貔虎与赶来的神禽毕方也加入战团,此时虽一时不能大胜但局面显然已经稳定住了。魔教一方也越来越感觉吃力。
上清心想其一自己代表天玄而来必须战败石勒,再者刚刚石勒已经连战数个时辰,功法有所消耗,只怕此时若不能一击而胜时间一长便更加麻烦了。
石勒何许人也,相传原来西域有三十六国,各国分立,战乱不休,互相攻伐,弱肉强食,然而三十六国却又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共同信奉崇拜一人,便是石勒。
一则石勒身怀逆天神兵神农鼎,传言乃上古圣君黄帝嫡传正统,二者其法力通天,借宝器之利可造化万物亦又可摧毁万物,是西域公认的魔君战神,有若当年的蚩尤刑天一般,且上百年来无出其右者。在西域众族之中可以说是一呼百应。而此时的魔教众人边脱胎于三十六国。其中的天阳教更是石勒一手创建。其论资历他还是上清高一辈。
此时饶得太阿乃五行偏火之性,可在神农鼎下还是稍有逊色。两人一炽焰火龙,一银光白龙交织缠斗。声势惊天动地飞沙走石,顿时所到之处,林木青草干枯灰化。连天边云霞也仿佛烧着一般。如此气象真是恢宏之极。
此时西方斗者不时望来也不禁大惊失色,两件当世顶级奇兵相斗果然不同凡响,灼热之气似乎远处群人亦有感应,炙热不已,不知深居其中的二人如何承受。
此时化云龙手持潭渊正力战阿武,毕云麟手持流星锁正对峙紫衣男子,楚云鹤手持白色仙剑正对付一群灰羽之人,而几位长老却对上了一个服装发髻特异的中年男子。
此时乾元两只镇山奇兽龙子吼的后裔蓝貔虎与赶来的神禽毕方也加入战团,此时虽一时不能大胜但局面显然已经稳定住了。魔教一方也越来越感觉吃力。
上清心想其一自己代表天玄而来必须战败石勒,再者刚刚石勒已经连战数个时辰,功法有所消耗,只怕此时若不能一击而胜时间一长便更加麻烦了。
如此东方云霞之上,二人你来我往,各发神通,如战神般立于九天之上御器激斗。众人觉得忽而天气忽而燥热,忽而冰冷,忽而电闪雷鸣风雨疾至,忽而九天晦暗冰雪交加。
此逆天一战竟由午后斗至傍晚。这时众人已经停歇下来,各自归于一阵,一者众人疲倦不已,再斗下去只是两败俱伤,再者石勒上清二人功法匪夷所思,一可抵百,二人胜负可以说对两军之战有决定性作用。所以都静静观看起神人斗法来。兴致高处有人竟然按捺不住,呐喊助威起来。
一个时辰内频繁经历各季气候,若不是修道之人加以距离较远众人非大病一场不可。
忽然石勒高喝一声,扭转鼎身,身骑赤焰火龙之上,向北飞去,上清心中一沉,“难道是他心中怯战遁去还是引我入阵中计。不管如何都要冲上去看看有什么鬼打算。”上清收剑回手,同时巨形银龙及其周围烟霞如长虹吸水般归于太阿剑神。一道银光闪过,上清极速追去。
魔教人多是失望和疑惑,而正道有人窃喜亦不乏为上清担心者。
“上清师弟,不熟西域地形,怕别吃亏啊。”长虹子喃喃语道,身形一晃已然追去。长虹子刚才功法大耗而且伤的不轻。此时也是勉强支撑。嘲风,毕云麟等正道人士也极速赶上。魔教众人见势也紧随其后,只是略微偏了些方向。
石勒所到之处离刚才激斗处不下数百里,可对于修行高深之人却是转瞬即至。上清见此峰险峻无比,方圆百里无一高于其者,看上去竟不下千丈。更特异处整个山峰竟成墨黑之色。此时太阳西斜,光线昏暗,上清只觉此处风力极大,且有些还夹杂了些腥味。更有丝丝冰凉之气透骨而来。
此时石勒突然再次飞起,将神农鼎倒置,怪异之事出现了。突然有无数黑泉自山体下方涌集而来,汇于鼎内。上清心知其欲行诡术必须上前阻止。刚至悬崖边界,上清不禁一惊,此处竟是一处似湖似泊水域,且如墨汁般漆黑纯粹。而且无数黑冰锥悬于崖壁之上,当真是未见之奇景。
原来此峰正是昆仑山主脉之一的黑岩峰,邻水为黑水,为昆仑奇景之一。因地势较高加以阴南之冷暗之面以致于上面悬挂凝结的冰锥终年不化。且此地虽处高山交汇之口,风势虽大,对低处湖泊竟不起作用,所以平静至极。上清第一次来西域便遇此景,也难免诧异。
上清稳定心志,催动太阿直冲而上,此时太阿顿时放大百倍,刺目灼热的白光迅速弥漫剑身。石勒轻挥袍袖,无数崖壁墨色冰锥冲天而起,直攻上清身后。上清已感疾风追至但知是石勒的权宜之法,所以也不回身,飞身立于剑芒之上,太阿灼热银光突然向后延伸数丈。
墨冰与银接触之处只听有嘶嘶灼沸之声。无数冰刀化作一缕缕黑气。“嘿嘿,好一柄太阿神剑,这昆仑千年玄冰道被你化解的轻巧。”石勒不远处赞道。
突然石勒神鼎逆转,巨大黑色水柱向上清直冲而至。上清左手捏觉诀剑气大盛,直劈向巨形水柱。没想到水柱看似凶猛却异常脆弱,太阿所到之处,立刻被灼为黑气。“师父骁勇。哈哈”楚云鹤失声赞道。无数正道人士也拍手称赞。
突然,巨大墨色水柱之后的石勒连同神鼎突然消失了。长虹子暗道一声不好。“师父小心。”却是化云龙已然喊了出来。长虹子不禁佩服弟子之中竟有这般眼力着实不简单。
上清突感自己被动了,因为黑水虽然易破,但黑气之中他却如盲人一般,难以视物。此时上清只听下方水域澎湃波动之声大作,心知不妙。刚刚冲出水柱,突见周围无数黑色水球,向自己冲击而来。上清收剑前胸。“封!”此言一出只见
一个无形气旋将上清包裹其中。外围水球撞于其上皆化为黑雾。
上清知道长此以往对自己极为不利,“问天!”上清大喝一声突然太阿指天,上冲而起。此时上清心想黑雾铺天盖地,直拔而起是冲出困境的最捷径。
“不好,师伯有难。”此话却是跟随而来的唯一一个命字门弟子欧阳云绝所言。说着竟手持凤翎扇飞身而起。化云龙心知这个师弟才智预见绝非常人可比,定有远走,紧跟而上。
其他人均是大为不解。因为此刻众人看来弥漫飘散的大片雾霾已将石勒上清二人包裹其中了。其他再也看不到了。
突然上清只觉上方一亮,心头一喜欲破空而出。突然一声清脆无比的断裂之声传来,上清暗道一声不妙,立即改转方向。原来化云龙飞行而上之时已感觉到另一奇装异服怪异发髻的中年人竟似乎先他们一步冲向黑雾之上的云端。
云龙怕此人对师父不利,在黑气中白光欲穿出的一瞬,突见怪异之人激射出一枚朱红色三角锥型的匕首,看似有几分古拙,平常。便信心满满的用自己的潭渊仙剑前去抵挡。不想,不想……奇异的事情出现了,自己潭渊宝剑本是南疆碧潭之下深埋翠玉所致,性寒坚韧。
竟被这一尺丑陋之物轻易斩断了。且此刃穿过潭渊径直而下。化云龙包括一时飞上的欧阳云绝皆是惊诧不已。化云龙更是心疼,愤怒,也感觉非常耻辱。一气之下,竟欲拿段剑与来人相斗。
欧阳云绝立即将其止住,“快看师伯。”云龙这才回想起,只见短刃于黑气之中转了一圈又飞转回来,显然上清并未受伤。云龙想想又不由庆幸,虽是损了仙剑,可心想若是如此利刃伤了师父后果不堪设想。如此倒也安慰了许多。
“邪魔歪道,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云龙义愤填膺,朗声问道。
“呵呵,小兄弟,你都我是邪魔歪道了,那我还讲什么仁义道德啊。”中年人身材削瘦,但两眼放光,让人不寒而栗,看似精明异常。
如此说来,云龙倒不知如何应答。“小娃娃但是有点见识,竟能识破此局,让上清老道躲过一节。”此男子字字分明,音若洪钟。
“龙辅贤弟不愧为师弟座下五圣使之首,竟连他视若姓名的上古神兵刑天神针都让你带来了。”正是不知何时石勒倒了众人上方,一语道破了宝器玄机。原来石勒飞归上方本想待上清冲出之时一举将其收至鼎中封制。没想到却被来人破坏了,可他城府极深,倒也不说破。
作为修道之人,化云龙与欧阳云绝如何不知,刑天神针买上古九大神兵之一,无往不利,可锥天九重,穿地九幽,乃天下至坚至锐之物。难怪潭渊如此不堪一击了。
虽然潭渊几乎未能阻止神针甚者都没有改变其方向,但这雷光石火般迟滞的分毫时间却足以另身经百战的上清得以脱身。
此时上清已从南边一侧穿了出来,黑色雾气也渐渐消散暗淡下去了。
“上清啊,你收了个好徒弟啊呵呵。”此异装中年男子从容说道,道像是和自己的老朋友对话一般。
“萧龙辅,哼,我早就劝过你,你不好好做你的文官非要走邪门歪道。”上清正言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的说教还是留着给你的乖徒弟讲吧。今天就让你看看我这文官的厉害。”说着刑天神针再次悬于掌外三寸之上。
“啊?”上清这等修为,见此也不由失态,“刑天神针?哼!只可惜如此圣物也落入你这魔人手中。真是助纣为虐,遗害无穷。”上清不由感慨。
“哼,少冠冕堂皇,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此刻云龙云绝二人已飞至上清身边,而天玄几个随行长老及长虹子已已飞至近前,因为刚才众人看的清楚中年高瘦男子手中奇宝正是已绝迹千年的刑天神针。
“上清,混战下去难免两败俱伤,咱们还是一对一怎么样,我胜,放我过水云间,你胜我带人离去。”此时竟是石勒声若惊雷般说道。
此时上清正欲答话,云绝突然将其止住,拿出一绸绢,给上清看到,只见上清由惊转喜,然后似无意般看向北方竟更是激动不已。“你,你说话算话吗?”
“当然。我石勒说一不二。不过上清一会斗法之时弱者不幸致伤致死可是纯属自愿啊。”石勒冷冷说道。看来有决以生死之意。
“好,不管谁人伤亡,其他人只能按规定行退。不可借机报复。”
“一言为定。”上清郑重言道。
“上清师弟不可啊,石勒魔法极强加以神农鼎怕是难以应付啊。”长虹子于一旁担心说道。
“长虹师兄放心,我心中有数。你等且下去等着。”接着二人又对己方众人宣誓二人决定,眼看惊天动地的二次激战又要掀起。
注:《山海经·大荒西经》:“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
《山海经·西次三经》:“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
《山海经·海内西经》:“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
第一章归来
“正师,别看了,眼睛都瞅瞎了,快出去透透气,陪兄弟姊妹玩会”,一位美妇人端上一碗东西看到一个聚精会神看书的青年心疼的嗔道。
“二娘,我就再看一会,古人真是智慧,八卦之术奥妙无穷啊”,少年很享受式的感叹道。
“这孩子,不知道怎么这么迷这些玄妙东西,快点把这碗桂圆汤喝了。”说着妇人端上一个绿色圆碗递放到他面前。
“谢谢二娘嘿嘿,老是偏溺我,坤哥该吃醋了”,少年撒娇笑道。
“吃什么醋,谁让他大两岁呢,快点趁热喝昂,二娘还有几件衣服要洗,还有出去呼吸呼吸空气,晒晒太阳,别老闷屋里。”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正师起身推着妇人走了出去,
“嗨,这孩子”,妇人又是一阵嗔怪。
这个被称作正师的青年是马氏一族的后辈,马氏一族因住长弓口又成长弓马,可是名气遍布天下,族人以文见长,文人雅士,仕途重臣层出不穷,只是如今天下纷乱,朝堂重武轻文,渐渐没落,马氏一族只能多数也为微末文官史吏,甚至代写书信,挂职师爷等等。幸好祖上积蓄颇丰,足以支撑。
刚才被唤作正师的正是马氏正字年轻一辈的杰出人物,此辈名字按天罡之序,分别为正乾,正坤,正屯,正蒙,正雷,正讼,正师等等,而刚才的青年排行第六的正师,他今年方十六却个子比同龄人足足高出一头,剑眉星目,气度不凡。如今正捧着一本详解的八卦看得十分入神,不时深思疑惑,不时点头会意。
虽然选拔应试已经取缔多年,但是马氏一直保持着书香门第的家风,正师不仅文采出众,于奇异玄妙的书籍更是充满热情。可以说小小年纪已博览众书,包罗万象。
不知不觉日已西斜,突然正师感一阵香味,接着左肩受拍,左边一撇,却空无一人,猛的又是右耳大声受惊“狮子(正师)。”
如此正师不回头也知道是谁了,“四姐,你身为咱家族长女,能不能矜持点啊,”慢慢无奈回头,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肌肤胜雪,体态微丰,容颜俏美的女子。
此女正是马家正字辈排行第四的正蒙,也是第一个女子,家人都对她宠爱有加,以致她性情活泼,在弟妹面前也爱谈笑打闹,但大家都喜欢她开朗的性格,她在众姐弟中人缘也最好。
此刻正蒙好像刚刚长时间活动过,还有些娇喘不定。“哪能怪我,你都钻书里去了,这么大活人进来你都不知道。”
“谁让四姐你这么纤细体轻的,脚步无声”,正师嬉笑道。
“少来,又笑你姐”正蒙娇嗔,“刚才需儿我们几个踢毽子呢,你也不去,天天就知道瞅这些闲书,都快成书虫了,走,姐带你玩会去。”
、“不去了,四姐,你们玩吧。”正师显然不感兴趣。
“去嘛去嘛,”正蒙作势揽住胳膊就要往外拽,可毕竟女儿家力气小,竟不见正师移动。
“四姐,别费力气了,我……”
刚说到这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孩童欢呼声,静声一听才听到有人喊“吼吼,二哥回来喽二哥回来喽!”
虽然隔了个大院子还是被正师一耳听出,正师猛地抬头眼睛一亮“二哥回来了快去看看,”说着挣脱被正蒙圈住的胳膊起身拔腿就走。
出门了整得正蒙一愣,顿时一股无名怒火“臭小子,姐姐拉你都不动,二哥一回来听到点音就往外冲,没良心,以后族长爷爷有新鲜玩意儿再也不带给你看了,哼!”本来二哥回来,她也十分惊喜,可此时正师的做派让她有些丢面子竟提不起外出的热情了。
这时候正师突又折返回来,“二姐你还愣着干嘛,快去看看你的牡丹花簪啊”。
听到牡丹花簪,正蒙心头又是一阵期待。这时已被正师拉手出了门口,“瞧你那猴急的样,”
穿过院子走廊,他们看到了远处被一群大小孩子簇拥着的白衣青年,此人眉清目秀,气宇轩昂,潇洒俊逸,让人感觉有些翩翩若仙。正蒙脱手,一改刚才失落挤进去,“二哥你回来啦,我想死你了,洛阳大不大,热闹不热闹啊呵呵”其他姐弟也附和询问,大家眼中都洋溢着欣喜,好奇,期待。
“洛阳之行确实让我眼界大开啊,以后有机会你们都要游览一翻”,众人问题络绎不绝或那边有什么好吃的啊,什么好玩的啊,什么是长弓口没有的奇禽异兽啊,多是小孩子关心的问题。
这时青年概括回答了几个,便正色朗声道“弟弟妹妹们,我刚回来得去见过族长爷爷回禀些事情,你们先自己玩会,一会二哥再来找你们,再给你们发礼物”,孩子们见他要走虽然一脸不情愿,但知道族长爷爷威严也就让看一条路。
“二哥,早点回来啊”,说话的正是正师,“好的六弟”,说完健步向中堂走去。
这位被称作二哥的正是马族孙辈排行第二的正坤,因长孙正乾幼年夭折,老二正坤反倒是最大的,孩子们看着也最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