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像......好像是。”玉石说。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用手扇了扇尸体周围的白气又走了上去。于是将塑料袋的拉锁全部拉开,尸体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警察脱掉了,身上的血也已经擦干净。只见那具尸体就像被粉刷过一样的白,身上的血液几乎流干净了。七十多条刀口纵横交织,每一条都有一尺来长,深可及骨。创口由于冷冻已经皱缩。可那恐怖的程度丝毫不减。
“凌先生......”
“啊!”玉石叫道:“我说兄弟,你下次说话之前先给个动静这太吓人了。”
刑警笑了笑,说道:“法医已经看过了,全身上下一共有七十三条刀口,每条刀口都是一尺三寸。致命伤在胸口,一刀致死。凶手用的应该是带倒钩的短刀。刀很锋利手段也很残忍,右手拿刀,只是......死者的前胸后背都有伤口,却没有反动和挣扎的痕迹,唯一的解释就是尸体可能被吊起来杀死,但是却也查不到悬挂的痕迹,这令我们很困惑。”
玉石点了点头,心惊胆战的走上去,合上了青年的眼睛,拉上拉锁。
“可有什么遗物?”玉石问。
“有,在现场发现一个笔记本。”警察说。
玉石接过那个被鲜血浸透的笔记本,每一页之间已经有些粘连。玉石看见一行被鲜血浸透的字:兴旺区红星小区三栋。
“高夜!”玉石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警察问。
“没什么,黑道恩怨,与你无关。一会我会派人把尸体带走,谢谢你的帮忙,有时间我会请你吃饭。”玉石说。
“好说,好说。”警察点头笑道。
停尸房的门开了,搅动里面的白气。外面虽说一样很冷,但是还是比停尸房里感觉温暖的多。
玉石看着太阳,打了个寒战,突然转过头看着那个中年地府成员,大叫到:“给我带走!”
“不要啊!玉石哥1我......我喝多了!我什么也没看见!玉石哥!”中年人吓傻了,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见玉石的眼中闪烁着杀气。玉石虽说是“秀才”,但是下手极其狠辣,尤其是刘海下的那双眼睛,万发赌场杀死大强的事,帮会中人素有耳闻,他们对玉石都十分忌惮。玉石的眼睛,眯起来的时候堪比利刀。但是无论那个中年人在说什么,玉石头也不回的出了警察局。
万发赌场地下室,灯光昏暗。
玉石坐在上首,身后是十几号拿着刀枪的乾坤门小弟。灯光太暗,看不清他们的脸,只看见一双一双闪着光的眸子和雪亮的开山刀。
玉石对面,跪着十几号中年人。他们都是白虎的遗臣,那个犯了大错的中年人被两个地府小弟架着,已经打得半死。
玉石手里握着一只铁榔头,这种木工用的铁榔头很常见,一头用来钉钉子,一头用来起钉子。玉石对面跪着的众人全低着头,不敢出声。大气都不敢喘。
玉石点上一根烟,大声说:“看到了吧?这个王八蛋,玩忽职守,害死了自家兄弟性命,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以为在帮会里日子长,对大哥不服1我倒要问问你们,你们一个一个的有什么资本对大哥不服?有什么能耐对大哥不服?说话1说话啊!”
众人噤若寒蝉。
玉石跳了起来,冲上去对着一个中年人就是一榔头。一榔头下去,血从脑袋上喷出来。中年人栽倒,他身边的人连忙躲开,也不敢上去扶。于是冲着左右两个中年扇了几个耳光又向他们边上的人猛踹。榔头抡的呼呼的响,见人就砸。
玉石身后的小弟忙冲上去,勉强把玉石拉住,劝道:“玉石哥!玉石哥!算了!算了!都是自家兄弟。”
玉石气的坐在椅子上直喘,许久才平静下来。他大喊:“浇醒他!”
一桶凉水,顺着那个被架起来的中年人脑袋浇了下去。那中年人微微一动,醒过来来就大喊:“玉石哥!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对大哥不敬了!”
“你不敢?你不敢?你不敢?”玉石冲着那人胸口就是三榔头。三榔头轮圆了砸下去,血顺着那人的嘴巴吧嗒吧嗒的淌。眼看着那个人的胸口塌了下去,一定是被砸断了肋骨。地上跪着的人面面相觑,不敢直视。
“我问你!你的手有什么用?”玉石问那个中年人。
“手?手......”中年人被打傻了,一时间不会回答。
玉石手下的小冲上来,扇了他一个耳光说:“玉石哥问你话呢!哑巴啊!”
“手......手......帮......帮大哥做事!”那人忙说。
“你帮大哥做事了吗?我看留着没有。”玉石说,玉石在那人身上擦干净榔头上的血水说:“把他手按住!”
中年吓得脸色刷白,拼命的挣扎:“不要!不要啊!玉石哥!我错了!错了!”
“按住了!”玉石把榔头一翻,用起钉子那一端勾住中年大拇指指甲。“我看没用!没用!没用!”玉石一连喊了十多声,中年人脚下落下十个血淋淋的指甲。十指滴滴答答的淌着血。十指连心啊,那人疼的直喊妈。
“妈的!”玉石又将榔头翻了个个儿,向那人手上猛砸。
“咣!咣!”
声音下的那些跪着的人抱住脑袋。只听见那人撕心裂肺的喊叫。
一分钟,于是停了手。已经迸的满脸是血。榔头也顺着玉石的虎口滑了下去。玉石只觉得右臂酸麻,一身大汗。玉石坐在椅子上休息。那人的手被打烂了,骨头皮肉钩连着,垂下老长,血肉模糊。
中年的嗓子都喊破了,仍在沙哑的求饶:“玉石哥!玉石哥别杀我!我知错了!”
“你不是爱喝酒吗?我请你。”玉石说。
玉石的手下抬进来一大桶高粱酒,大桶有半人高,直径一米。桶的顶上有一根横梁。玉石从地上捡起一根二指粗的麻绳绕过桶顶的横梁,将大桶吊在中年人头顶。
中年人心惊胆战的望着大桶,不敢说话。玉石从手下手中接过一根塑料管子,一端插进桶里,酒便顺着另一端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