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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进京返乡(1 / 1)

在方智永的陪同下,霍鞍博离开了偏厅,向内院走去。他一路上精神恍惚,满脑子都是那句“黑旗不满万,满万无可敌”,在他心底深处,一股前所未有的勃勃野心缓缓膨胀。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无所适从,心里既惊且惧,同时又是兴奋莫名。

“小弟,罗马人虽然撤走了,但他们却留下了不少好东西,其中一定有你感兴趣的。”方智永露出了一丝暧昧的笑容。

对这副笑容,霍鞍博并不陌生,每次要去花楼或者谈到风花雪月的时候,大多数男人都是这种表情。他心中一动,脱口而出:“女人?”

方智永大笑道:“小弟,你还真行啊,竟让你一口言中。”

霍鞍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皮,他毕竟年岁尚轻,虽然已经有过女人,但还是会感到一丝窘迫。此时二人已经来到一处寝宫,房子分为内外两间,中间悬挂着一副珠光宝气的竹帘,里面人影闪动,却是无法看清。方智永突然双手一拍,就在霍鞍博惊疑之间,一道轻柔温和的琴音响起,乐声初起,似江南小调,轻快活泼,让人忘却一切烦恼,沉迷其中。骤然间,琴声一变,仿佛暴风骤雨,又如金戈铁马,刀剑相交,声音渐缓,转为哀伤,竟使人产生一种生死离别的大悲大伤之情。琴音逐渐消失,却如袅袅檀香,欲断还萦,氤氲不绝,一曲奏完,余韵绕梁不去。

霍鞍博这才发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最后一段让人闻者伤心欲绝,感人至深,真是神乎其技。

“小弟,你觉得如何?”还是方智永先恢复过来,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问道。

霍鞍博恍若大梦初醒,啊了一声,才道:“神曲,绝对是神曲,我从来就没有听过如此美妙的歌曲,真不知当如何形容才好。”

方智永微微一笑,道:“好,既然小弟你满意了,也不枉为兄我幸苦一场。这里就是你在临安城的府邸,深夜漫漫,小弟好生把握,我先走了。”说完也不顾霍鞍博在身后的大声呼喝,就这么大笑而去。

霍鞍博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也不知道是何感触。他就算再笨,也知道这屋子中的女子是方智永为他准备的战利品之一。转念一想,今时不同往日,自己的身份地位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农家子弟,更不是被当作炮灰的一个普通士卒。他现在已是一名手握实权的将军,手下更是猛将如云,战力无双,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征服者,做为战争的胜利者,当然有资格享受这一切了。

他来到竹帘前,迟疑了一下,终于掀帘而入。

他的呼吸在看到那绝世容颜的时候为之停顿,眼前的人儿拥有一副修长完美的身躯,她轻松写意的站在房屋的正中心,优雅的气质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眸清澈如水,却透露着一种看透了世间万物的睿智。当她的眼睛望向竹帘,霍鞍博不由地垂下目光,似乎怕自己的眼光会亵渎到眼前的佳人。

什么才叫绝世佳人,面前的人儿给了他一个典型的诠释。在霍鞍博以往的认知中,醉月楼的薇薇已经是生平所见最美的女孩子,但薇薇与她一比,顿时如云泥之别,她那脱俗的容貌和气质就像天上的一轮明月,让所有的红颜尽皆失色。

霍鞍博站在竹帘边呆立了半响,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请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微微一怔,她年纪虽然比霍鞍博还要小上一些,但对于自己的地位处境十分明了。她只知道方智永要把她送给一个人,但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眼前这位毫不起眼的青年。然而那么多年来,她已经养成了将所有事放在心中,不动声色早已成为她的本能:“奴家林玉霞。”

“林姑娘奏的好曲子,真是绝世无双的名曲,在下佩服。”霍鞍博额头见汗,吭哧了半天,再次说了一句废话。

林玉霞眼中已经蕴含了一丝笑意,她突然觉得虽然这个男人毫无半分英雄气概,但老实可爱,倒也不令人讨厌。只是按照他这样的说话法子,只怕到明天也憋不出几句话来。

“奴家别无所长,只会弹奏几首应景的小曲,纯粹是手熟而已,谈不上什么名曲,更不敢自称绝世无双。”

霍鞍博讪笑了一下,道:“是啊,是啊,林姑娘说得是极,这确实不是什么名曲,更不是什么绝世无……”霍鞍博的话赫然而止,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刚才在说些什么,顿时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噗哧”林玉霞再也忍耐不住,轻轻的笑了出来。她出身高贵,虽然在数年前随着国家的毁灭,成了亡国奴,但所享受的待遇非但没有降低,反而更加优越。

她这几年所见的文人墨客,英雄豪杰不知凡几,无论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引经据典信手拈来的翩翩公子,还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攻城略地易如反掌的沙场猛将,在她眼中都似过往云烟,并不能在她内心中留下丝毫痕迹。因为在她父母服毒自尽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这个世道并不是属于她这个弱小女子的。

她从不刻意去改变或争取什么,只是全心全意的过好每一天,她将全部的精力和时间投入到自己感兴趣的学问中。数年来,这样的心态使她产生出一种空灵缥缈的独特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然而越是这样,她就越惹人注目。此刻只见她回眸一笑,婉约若仙的脸庞似乎散发着动人的光芒,让人目眩神异。

“请问先生贵姓?”林玉霞对男人们第一次看见她时流露出的各种丑态见得多了,自然不会将霍鞍博的失礼放在心上。只是听霍鞍博说的有趣,她才动问一声。

“在下霍鞍博,见过林姑娘。”霍鞍博连忙站起,自我介绍道。

“霍鞍博?”林玉霞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诧异:“你就是黑旗军的霍将军么?”

“正是在下。”霍鞍博傲然挺胸道,想不到这位美若天仙般的女子竟也听说过黑旗军的名字。

林玉霞意外地看着霍鞍博,刚才在心中的那一点鄙视已经完全消失,剩下的则是一丝骄傲和自豪。二个不同身份地位的人做同一件事情,产生的效果往往迥然不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自荐枕席,大多数男人第一反应都是落荒而逃,但是如果换了一个风华正茂的绝色少女,那么只要不是某一方面具有缺陷的男人都会求之不得。

林玉霞开始只以为霍鞍博是一个倚仗家世的绔跨子弟,是个不折不扣的官二代或则富二代,方智永为了巴结他的家族才会将自己献于此人,当她看到霍鞍博的种种失态之后,愈发以为此人毫无所长,反而是愣头愣脑的有些可怜,心底自然有了一丝歧视。但此刻突然得知此人竟是黑旗军之首许将军,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大出预料。

自从三个月前,所有罗马将领都对一个人的名字忌讳万分,仿佛那就是鬼神化身,一旦无意间提到,再热闹的气氛也会在刹那间冷却。这是她数年来第一次看见罗马人如此畏惧一个人,从而勾起了她一丝好奇。以她的容貌和智慧自然能够不动声色的打听到一切,所以她才陆续知道了一个普通军士率领千多人固守城镇,力抗十倍于己的恺撒大军,并最终反败为胜的奇迹。随着探子的回报,她更知道了这个军士竟然在一日间荣登将军宝座,并且重组第五纵队,他们还有个很威风的番号——黑旗军。

直到十日前,更加让她难以置信的奇迹发生了,那个叫做霍鞍博的将军竟然率领三千人就把固若金汤的泽当城给攻破了。听说在这位许将军的麾下更有二位绝世猛将,一个刀枪不入,拥有万夫不挡之神力,另一个就更是夸张,竟然能在八百里之外取人性命,易如反掌。如此威势,也只有以鬼神视之。

如果说能让这只部队俯首听命的人只是个一无是处的绔跨子弟,只怕天下虽大,却无人敢信。林玉霞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但突然得知如此一位英雄人物竟然在自己的容光下神魂颠倒,进退失措,也不免有些自傲。

“霍将军大名奴家如雷贯耳,今日相见,失礼之处,还请多加见谅。”

霍鞍博连忙道:“姑娘不必客气,是在下来得鲁莽了。”

林玉霞微微一笑,让霍鞍博又是一番心动神摇,在她主动的攀谈下,霍鞍博也变得口若悬河,只是他却没有发现自己所说的每一句都是林玉霞刻意从他的嘴里掏出来的。不知不觉中,天已大亮,林玉霞做了个倦极而困的动作,霍鞍博立即识相地告辞而出。

等到了门口,他突然想起自己昨晚本来是要与她共度良宵的,怎么却讲了一晚上无关紧要的废话,除了血酒的事情事关重大,没有透露外,自己几乎将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而林玉霞的身份来历却还是一无所知。到了此刻,就算霍鞍博再笨一倍,也知道这是林玉霞刻意为之,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任何不满之意。

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啊,让人无法生出任何憎恶之心。现在天已放亮,他的脸皮还没有厚到立即返回的地步,此外就算他回去了,除非来个霸王硬上弓,否则根据昨晚的经验,他还是无法抱得美人归。无奈的回头望了一眼,却意外的看见房子外站着二名面容娇好的俏婢。霍鞍博随手一招,二人立即上前行礼,看来方智永的准备工作十分充分,她们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询问了一番,霍鞍博知道这二人却是林玉霞的贴身婢女,此刻守候在这里,等待她的召唤。霍鞍博问明了主寝宫的地点,也不用她们带路,直接离去。这里是原吐番国的皇宫内院,这几年又有恺撒人的大力维护和装饰,无论是高大雄伟的宫殿,还是精制小巧的浮雕,一切都布置得美轮美奂。霍鞍博第一次来时,因为皇帝陛下居住,他并不敢多看,但此刻却可以大大方方的参观一番了。他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对于一切事务都充满了好奇。

秦枫早就奉命睡去,他此刻身边只剩下安德鲁三兄弟,但霍鞍博非常放心,他们三人联手之下,就算是面对宗师级的高手也有一战之力,而这个世界上能有多少这个级数的高手,就算有也不见得会来与他为难。霍鞍博一路行去,不时遇到巡逻的士卒和负责打扫的奴仆,只看他们恭敬的神色就知道他们明了自己的身份。到了主寝室,他在宫女的服侍下洗刷了一番,躺到了吐番国王曾睡过的龙床上,很快便鼾声大作,梦游周公去了。

只是没过多久,他就被一阵叫声吵醒,勉强睁开眼睛,只见一个侍从在身边小声地叫道:“主人,方将军来访。”此人不敢大声喧哗,但又不敢不来通报,所以只好在床边小声叫唤。

听到方智永到来,就算是有天大的困意也要起来的,霍鞍博“哦”了一声,勉强爬起身来,他现在奴婢众多,洗脸穿衣都有人伺候,不用他劳动一根手指,这种奢侈的享受还是头一遭经历,他在心里想到,老子也腐败了一回,当了回天皇老子。

终于一切妥当,霍鞍博顺口问了句:“我睡了多久了。”

“回主人,大约二个小时不到一点。”

才一个多小时啊,怪不得那么累了。如果一个人熬过通宵,那么就应该知道,第二天一早如果不睡,那还没什么,但如果睡着了,就会睡得极香,如果一个多小时就将他吵醒,非但无法恢复,反而会觉得更加疲劳。当然,这只是指一般情况下,如果人的精神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那又另当别论了。

来到了大殿,看见早已等候多时的方智永,他不由地埋怨道:“大哥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上门了,你事务繁多,不多休息一会么?”说完身不由己地打了一个大大地哈欠。

“咦?”方智永奇怪地道:“小弟,你不会这么不中用吧,上次在醉月楼的神勇到哪里去了。”

霍鞍博大为窘迫,他当然明白方智永的意思,但总不能告诉他昨天晚上他们二个只是聊了一整晚的话,什么也没有做。如果这样说了,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他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方智永见状,还以为自己的话说的重了,他连忙劝解道:“我也知道此女堪为极品,更难得的还是个处子,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动心的,以后稍微节制就可以了。”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此女能把你累成这样,倒是奇闻一件。”

霍鞍博瞪了他一眼,生怕他还要在这个尴尬的问题上纠缠下去,连忙转换话题道:“大哥,她又是何来历?”

方智永叹了口气道:“此女也是一个可怜人,她本是西域藏南国最小的一位公主,当年灭国时她才十三岁,这五年来生得婷婷玉立,美艳绝伦,听说等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就要献于罗马人的皇帝做嫔妃。现在么,当然是便宜你了。”

霍鞍博长长一躬身,道:“多谢大哥,若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你我兄弟,就不必如此客气了。这个泽当城内汇集了无数西域佳丽,然而却以此女稳居花魁之位。当时我一见之下,顿时惊为天人,便私下扣了起来。就算是进贡于圣上的那一批舞姬,也不及她十之一二。”

“大哥,小弟有一句话,不知能讲与否?”霍鞍博心中疑惑,询问道。

方智永意味深长的一笑道:“你是否想问,为何我竟然能够不动心是么?”

霍鞍博老脸一红,但还是点头道:“正是如此,还请大哥见谅。”

方智永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有话就讲,从不背后搞小动作的人,若是你我兄弟也事事相瞒,不敢畅所欲言,那还有什么意思。”他再次长叹了一口气道:“并非我不动心,而是我不能动心。”

“为何?”霍鞍博奇怪的问。

“你也知道我是有妻室的人,你大嫂就是唐家的长女。我坦言告诉你,我是方家下一任家主的候选人之一,自我懂事的那一天起,我就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唐家是我成为家主不可或缺的助力,我不能为了一介女流,而让人以为我好色如命,更不能让她成为我们夫妻不和的因素。”

这是方智永第一次在霍鞍博面前坦诚相告自己的理想,四大世家根深蒂固,实力雄厚,一家之主的权力之大,仅次于一国之君。然而想要登上家主宝座,绝非轻而易举之事。多少人为之争得头破血流,兄弟隔阂,叔侄反目,亦是每代必有。方智永想要成为下一任家主,那又是谈何容易,怪不得他一向都是循规蹈矩,不敢有丝毫差错了。

既然知道了方智永的意向,霍鞍博自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当下抱拳一躬,道:“既然大哥由此志愿,小弟自当竭诚相助。日后只要大哥吩咐一声,小弟火里火去,水里水去,绝不推辞。”

“好……”方智永满意的点头道:“小弟,此次为兄找你,除了道喜之外,就是来辞行了。”

霍鞍博一怔,问道:“大哥要到哪里去。”

“当然是回归北疆了。”方智永笑道:“城中之事我已全部安排妥当,皇上给了你百日的假期,如果你训练新军有成,就动身上京吧。你我走后,此城就交给童乾元管理,他虽然是西方大营的人,但却是我舅父尔康泰的手下,再加上现在古道玄又被皇上带回了京师,谅他也不敢玩什么花样。他做这一行数十年,不会出什么差错,以后,你就等着每年拿钱吧。”

“是,小弟知道了,大哥难道你就不多留二天么?”

“我离开北疆已经不短了,听说,黄巾军又开始蠢蠢欲动。我必须尽快赶回。部队已经准备妥当,与你一别后,我立刻出发。”

霍鞍博望着他宽厚的脸,心中一阵酸楚,他们二人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意气相投,彼此惺惺相惜,恍若多年好友。此时一别,不知何时再有见面机会。

方智永看他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笑道:“小弟不必如此,我又不是娘们,你要表演就去找林仙女吧。”

霍鞍博哭笑不得地道:“大哥说得什么话啊,既然如此,小弟就祝大哥一路顺风。”

“嗯,这还差不多,你记好了,到了京城,要养精蓄锐,少出风头,要多听少说,凡是三思而行。还有,记得到我方家去一趟,替我给我家老头子磕个头。我已经五年没有回去了。”

“是,小弟明白。”听了方智永一说,霍鞍博也异常想起自己家中的亲人了,如果要到京师,老家是必经之地,到时候一定要顺路去看看。

“还有,我准备了一把宝剑,你记得带给我妹子。”

“是……嗯?什么?”霍鞍博一怔,还以为自己听差了,或者是方智永离别在即,心情激动说错了。

看到霍鞍博一副奇怪的模样,方智永尴尬地咳嗽一声,道:“我这小妹从小不喜女红,但对刀剑兵刃却颇有兴趣,你记着就是了。”

“小弟明白了。”霍鞍博心中啧啧称奇,嘴巴上当然是没口子的答应了。

“小弟,我这就走了,你也不必来送,如果他日匈奴犯境,你我就在北疆再度联袂杀敌。”说完,方向鸣重重地握了一下霍鞍博的手,转身而去。

看着他坚强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霍鞍博心中百感交集。他望着徐徐上升的那一轮红日,回想起这一年来的风风雨雨,竟是有些痴了。

“驾……驾……驾……”

随着一阵阵呦喝声远远传来,数辆马车缓缓地从官道上驰来。然而惹人注目的并不是这几辆过于奢华的马车,而是马车之后随行的人。

每辆马车之后,都有百余名军士跟随,三人一排,站得密密麻麻。如果内行人看见了,定然大吃一惊。这些人一路行来,站得笔直,走得迅捷,数千人大步跃进,竟不闻丝毫喧哗之声,如果不是整齐的脚步声昭示了他们的存在,不用眼睛的话,还真的未必能发现这只部队。不用猜,这群人马正是霍鞍博的进京队伍。

自从方智永走后,霍鞍博抓紧时间,好在这批罗马人的素质远超以往,只用了一个月就重新练成了一只铁军。由于安德鲁三人在场,他们还挑选出了百来个身具武功的罗马勇士,在血酒的药力提升下,他们的武功勉强可以达到江湖二、三流之间的身手了。这群人被霍鞍博特意划出,组成了新的亲卫军。待一切准备妥当,霍鞍博便提前二个多月出发,他早就打算好了,在家里起码要滞留一个月以上。

当然,出发之前,他将一切转交给童乾元,有那个老狐狸把关,他心中也是很放心的。至于安全问题,就更加不用担心了。此次一战,罗马人在东方的精锐部队被歼灭了十之三四,但是罗马军队已经被汉帝国打怕了,无论他们是打算从西方派兵,还是就地重整旗鼓,都绝非一蹴而就之事,没有三、五年的修身养息,罗马人已不足为虑。所以霍鞍博才能放心带领黑旗军上京,不过即便不放心,汉灵帝也不会放任霍鞍博不管的,当然了,林玉霞这样的绝代尤物那是绝对不会丢下不管。

“停车。”

在此刻能够有资格发号施令的,也只有一人,霍鞍博从马车上下来,望着前方不远的山峰,心中有些激动,有些期盼,又有些忐忑。后面一部的车子慢慢上来,车帘打开,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缓步行出。此女之美,实是世间绝色,一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够看透整个世界,她的美目注视着霍鞍博,询问道:“将军为何停下来,是否快到了?”

霍鞍博苦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翻过这座山峰,就是我的老家了。眼看马上就要到家,不知怎么地,我的心就是平静不下来。”

林玉霞微微一笑,顿时如百花齐放,她轻声地道:“所谓近乡怯情,将军这样也无可厚非。”

“倒也不是什么怯不怯的,而是突然带这么多人回去,是否有些不妥?”霍鞍博回来看着后面黑压压一片的整齐队伍,皱眉道。

“如果将军真的不习惯,不妨带一部分人先行一步就是。”林玉霞淡淡地道。

虽然已经与林玉霞相处一个多月,但二人还是没有逾越男女之防,不是霍鞍博不想,而是在面对林玉霞之时,他始终无法开口,更不用说用强了。何况,林玉霞冰雪聪明,又见多识广,与她在一起谈话,听着她清脆悦耳的声音,闻着她芳香动人的体味,亦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霍鞍博沉吟一阵,道:“好,就依你之见,我带安德鲁兄弟,哲别和林长空先走一步,你与秦勇率部随后跟来。”

“好,我会让秦勇士缓慢行军,将军你就安心去吧。”

霍鞍博将秦枫唤来,交代清楚,然后率领哲别等人打马而去。

在所有的血酒战士中,只有阿拉德和秦枫才具有与人沟通的能力,其他人除了霍鞍博之外,都不会理睬任何人。所以霍鞍博一旦要离开自己的队伍较远的地方,就必须留下阿拉德和秦枫这二人中的一个,否则根本就无人能指挥的动这只队伍。

他们几人骑着快马,速度极快,几个小时之后,就穿过了蜿蜒的山路,来到了山脚下的一处村落。

一路行来,望着眼前异常熟悉的场景,勾起了霍鞍博的回忆,特别是回想到儿时在这里渡过的美好时光,让他的嘴角遁出一丝微笑。突然,眼前的景色一边,一座宽大的庭院出现在他的面前,霍鞍博眨了眨眼,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在这块地方怎么会多出一座如此庞大的建筑了。虽然这个建筑远比泽当城内的房舍要小的多,但出现在这么个小村庄里,就是一件足以轰动一时的大事了。

他策马来到庭院大门前,看到牌匾上的金光大字,顿时为之一呆。那分明就是一个“霍”字。

这时,霍鞍博才想起方智永曾经说过,他派人到自己的家乡为父母兄嫂盖了间新房,莫非那个新房就是眼前的这座建筑。他们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实在是惹人侧目,只是霍鞍博特意命令众人换了身普通服饰,才没人看出他们竟是大汉军士。只是霍鞍博目前身家雄厚,所准备替换的衣服都是极品的绫罗绸缎,那些村民再没有眼光,也知道这批人非福即贵,见到他们走近,都是赶紧避开,只是在远处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短长。

“博哥儿,前面的可是博哥儿么?”

看到霍鞍博等人在许府前停住,终于有人认出了离家一年多的游子了。

霍鞍博转头一看,连忙跳下马,向那人走去:“大太爷,怎么连您也惊动了,真是失礼了。”

那个招呼他的人正是本村的村长霍度平。霍鞍博出生的这个小村就叫做霍家村,村中住户姓霍的十之五六,其中就以霍度平辈分最高,年纪最大,所以被推举为一村之长。近十年来,老一辈大都过世,霍度平的辈分在许家村无人可及,所有霍家的小辈都尊敬的叫他一声“大太爷”。虽然此时霍鞍博的身份地位远非以往可比,但是见了这位老人,也只有乖乖下马行礼的份儿。

“唉,回来就好,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是有钱就尽力去疏通一下,只求能够保住你哥那条命吧。”霍度平哀叹道。

霍鞍博听后如同晴天霹雳,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的心头,他急问道:“您说什么?保住我哥的命?那是怎么回事?”

霍度平惊讶的问:“你还不知道?那你怎么回来了。”

霍鞍博双眉一扬,心道这里是我家啊,我为什么不能回来,难道回家也需要理由么?但是这番话可不能与眼前的这位老人说,他只好细声细语地说道:“此番回来,只是挂念家人,最多一个月就要再次出发了。”

“哦,那你还真是来的巧了,唉,十天前,你哥他犯了命案,已经被关入沧州大牢,你可要想办法救他啊。”

“我哥犯了命案?那不可能,他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乡下汉子又怎么会杀人?”许海风感到难以置信。

这时,霍府的大门“吱”的一声大开了,二人同时望去,只见一个中年汉子满面忧郁地走了出来,正是霍鞍博的父亲霍家宁。

霍鞍博连忙迎了上去,叫道:“爹……”仔细看去,虽然分别仅有一年,但霍父苍老了很多,才四十多的人头上就已经有了半满的白发,脸上更是掩饰不住的焦虑不安。

突然听见霍鞍博的声音,他明显一振,待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他的脸上流露出狂喜之色,激动之下,语无伦次地道:“好啊,小博,你回来的正好啊。”

霍度平上前劝解道:“家平,既然博哥儿回来了,有什么难处你就与他多商量商量。博哥儿毕竟见过世面,比我们这群老家伙有本事多了。或许能救天哥儿的一条命啊。”

霍家宁点头道:“是啊,是啊,大太爷教训的是。”

霍度平指着龙翔宇等人道:“还有啊,这些都是博哥儿带回来的客人,你先招待一下,免得人家笑我们霍家村不懂待客之道。”

霍家宁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一个个膀大腰粗,更可怕的是面带煞气,一双眼睛更是凌厉之极,让人不敢直视。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乡下人,哪里见过如此人物,顿时低下头来,不敢再看,转头问道:“小博,他们是……?”

霍鞍博随意地道:“他们是我的属下,爹,您不必管他们,先把哥的事情告诉我。”说完,他一挥手,龙翔宇等人整齐划一的跃下马来,拱卫在他的身侧。

这一次,连霍度平都大吃一惊,他毕竟担任村长多年,早年当兵时,更是曾经远赴北疆与匈奴作战过。早就看出这几位非比常人,身上更是透露着一股子凶狠暴戾的气息,那是杀气,绝对是杀气,而且还是那种手上沾满了血腥的老兵身上才独有的杀气,这些人的来历绝对不简单。他本以为这群人是霍鞍博的长官,如果他们肯出手帮忙,霍鞍博的哥哥或许可以得救,没想到,他们竟然是霍鞍博的手下,有这么厉害的人为手下,博哥儿这一年到底是怎么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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