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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钧被赫连茵看的愣怔住了,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擦了擦脸颊。以为是有什么东西,这番举动却惹得赫连茵噗嗤一笑。
“王爷,您这是作何?脸上又没有什么脏东西,在这番扣下去怕是要扣出个洞了。”赫连茵忍俊不禁捂着嘴,摇头笑着。
“既如此,茵儿为何看着本王像是在看怪物一般呢?”萧钧一脸的委屈,他才不想扣。只是被赫连茵看的浑身都不舒服,这番才以为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就使劲儿的扣。
赫连茵笑意慢慢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犹豫之色。萧钧见此关切的问道:“茵儿,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么?自打从药堂出来,本王就见着你神色很是不对劲儿。”
赫连茵低头沉思了一会才开口道:“王爷,您手下可是有得力的护卫?”
“怎么了?”萧钧以为赫连茵要护卫保护她自己。
“珍儿许是会有危险,茵儿担心在他继承王位之前会遭到人暗算?”
“茵儿,此话当真?你是如何得知的!”萧钧心下一急,这可是大事要知道刘珍要是在死了那整个刘氏定然势必会大乱。到时候,萧齐可谓是内忧外患腹背受敌。
“其实茵儿只是感觉而已,王爷您想想看既然那些人有意的谋杀了安王那这背后指不定是冲着安王的位置来的。居心叵测虽是让人不知道是为何,倘若真的是冲着安王的位置来的那珍儿定然会受到威胁。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赫连茵说完扭头就往回走,萧钧却一把抓住她。
“茵儿,你这是做什么。莫急,安排人保护刘世子的事情就由本王来保护好了。你就不要操心了,这件事还是要请示皇兄由他派人保护刘世子才是最稳妥的。”萧钧不忍赫连茵担忧,当即宽慰道。
闻言,赫连茵顿足点头道:“如此甚好,那真是有劳王爷了。茵儿替珍儿谢谢您了!”
萧钧愣住有些错愕的端望着赫连茵,这样被萧钧这样看着赫连茵有些不好意思。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茵儿说错了什么么?”
萧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良久之后才轻描淡写的道:“没事,茵儿刘珍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会向皇兄说的,我们还是赶紧回王府吧!被你这么一说,觉得外面到底是不安全的。”
赫连茵在萧钧的眼神中分明就看出了复杂的情愫,却不知是为何。
自此,一路萧钧都都走在赫连茵的后面。他们不远处有着随身跟随着的护卫,萧钧每走一步如同脚上捆上了千金重的铁球。他心里很是失落,想到赫连茵那么的关心刘珍多少心里是有些妒忌的。
是的,萧钧心里就是妒忌的。他暗暗的想,要是换做是他的话赫连茵会不会也这般的关切呢?越想心里就越不是个滋味,到了王府门口还是赫连茵提醒不然他低着头一直直走怕是连自己的府邸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王爷,您这一路到底是在想什么呢?茵儿怎么瞧着您有心事,是不是与茵儿有关呢?”赫连茵实在是不得不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萧钧摇摇头苦笑道:“茵儿,走吧!你进去,你方才说的刘珍的事情本网阿奇觉得最好是片刻也不要耽误的。”
赫连茵闻言一喜,躬身谢道:“如此真是有劳王爷了,茵儿也这么的觉得珍儿的事情是拖不得。”
萧钧面上一滞,面如菜色。吓的赫连茵不解的问:“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茵儿,你为何这般的关心刘世子呢?”
“珍儿很可怜的,与茵儿一般失去了亲人。如今他甚至连唯一的叔父也失去了,只不过一个孩子而已!”赫连茵声音越来越小,她小心的观察着萧钧的神色。
萧钧只好摇头笑了笑,倒也不在多说什么就悄然的离开。
赫连茵看着萧钧有些落寞的背影,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一声。其实她心里又是何尝不知道萧钧的心思,只是既然她已经与萧钧早就说的清清楚楚的了。又何必在多说,不然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宣德殿内。萧赜听闻全德贵说是刘贵妃突然邀请后宫一聚总是觉得似乎有什么蹊跷。正为此上脑经,突然听到说是萧钧求见。
萧钧见到萧赜行礼之后,就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萧赜听了也觉得为了安全起见,当即就派人去保护刘珍的安全。
见着萧钧要走,萧赜就挽留道:“十一弟,这么急着做什么呢?不如留下来与珍说会儿化,这心里好生的烦闷呢?”
“皇兄,您这是怎么了呢?为何?”
“三日后……”
“三日后是比武招将的日子,这件事已经与王大人说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您就放宽心吧!左右还有皇弟我在呢?”萧钧以为萧赜是为了三日之后的比武招将的事情烦忧。
“呵呵,你不说朕都险些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可不是,后宫也多事朕这是顾此失彼好不烦忧啊!”
“怎么了皇兄,看着您似乎起色不大好。后宫不是在裴妃娘娘的打理之下井井有条的么?这灵犀宫刘贵妃不是因为有孕也安分了不少么?您这是怎么了。”萧钧连问了好多为什么,他心中一沉有些担忧萧赜想让赫连茵回宫。
萧赜抬眼懒散的瞥了一眼一脸急切的萧钧见着比他自己还紧张的萧钧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十一弟,你可真是一心为了朕打算啊!瞧你这一脸的急切之色,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三日后后宫也有盛宴啊!”萧赜拉长了音调,听得萧钧是心中咯噔一响。
“皇兄,可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么?”萧钧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暗想莫非是关于立后的事情?
萧赜抬手示意萧钧坐下,待坐稳之后萧赜才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朕左思右想心中甚是不安……”
闻言,萧钧暗暗松了一口气有些不甚在意的宽慰道:“皇兄,您也莫要烦忧了。许是您太过于担忧了,指不定什么事情也没有呢?这刘贵妃邀请后宫的娘娘赏花,只不过后宫娘娘们聚会而已。您这番操心个什么呢?”
萧赜也不知道该在怎么与萧钧言明清楚,只含笑点头道:“促使朕真的多心了。十一弟说的极是有理,如此朕也就不想了倒是想知道十一弟先前说的那个裴舒业准备的怎么样了。朕可是准许全军副将以上的将士都可以报名参赛的,朕寻思着这样的好法子日后要大力的提倡。每年都要来个比武招将,也让那些一直被埋没的将才的道机会一展宏图。”
“皇兄言之有理,皇弟我一直以为那北魏素来好战就是因为平日里很重视将士的选拔。我萧齐虽不好战,却也要想法子要时刻的自保才是。且我萧齐的将官都是世袭的,这样很是弊端……”萧钧提起政事就滔滔不绝,萧赜也是意犹未尽。
二人由北朝说到柔然的时候,萧赜脸色陡然一沉。
“十一弟,朕这番觉得是不是到了一举歼灭刘宋余孽的时候了。总是觉得留着那些余孽迟早是个祸害,就跟喉中时刻卡着鱼刺一般!”萧赜本也不打算在让人继承安王王位,可是又想到柔然几番接着刘家挑起战事也就只好作罢。
“皇兄,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十一弟,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来就好。”
“那我就冒犯了,俗话说的好杀人容易得人心难。历来改朝换代,都是十分善待先朝贵族的。留着刘家在,我萧家才显得宽容仁德。倘若赶尽杀绝,必然会引起民怨。刘宋灭亡是为何……”
萧钧将其中的利弊一一为萧赜娓娓道来,末了希望萧赜能够理智的处理刘氏一族。
萧赜叹息一声点头道:“十一弟说的有理,朕心中也是有数的。只是,不知道这刘珍日后会不会是第二个刘由。如果他与刘由一般的狂妄自大,那朕也自然是绕不得他的。”
“皇兄,刘珍这孩子是皇弟看着长大的。年纪小,一切都还是有可塑的机会。只要皇兄多以教导,日后必然会为萧齐所用。不如给他指派个师傅吧!这番您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了……”
萧赜大赞萧钧主意好,当即让全德贵传旨给太傅院让太子给刘珍指派一名得力的师傅。日后刘珍就是太子的伴读了,萧赜这样做可谓是考虑深远用心良苦。
“如此看来,皇兄心中早有了定数。怕是师傅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萧钧见着萧赜说的果断,也就明白对于刘珍的安排萧赜是早就做好了打算。
“十一弟真不愧是朕最得力的帮手,有些事情竟然是与朕不谋而合啊!真是欣慰至极,这刘珍是福是祸或者他想是生还是死,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朕也见过那孩子一面,倒是十分的良善加上他年纪小就如同十一弟说的有很高的可塑性。”
萧赜略略赞叹着,萧钧不知道是在赞叹他还是在夸赞刘珍。他似乎意识到了,不应该在萧赜面上表现的太过。毕竟,帝王天生就比常人多了些许心事,他不希望萧赜误会了他葬送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