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母‘女’俩一人一句,说得我脑子‘乱’哄哄,又不能发火,我就只能回答“嗯”、“好”、“没问题”。.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晚上该睡觉了,三个人挤在一张双人‘床’上可想而知会怎样。我睡在左边,张铭生妈睡在中间,大姐睡在右边了,可是,我却觉得她们好像故意欺负我,她们睡得都很舒展,并且很舒服,而我被挤在很窄的边上。
睡到半夜,我只觉得我被什么撞了一下腰,然后,就觉得自己似乎做了过山车,“噗通”一个‘肉’墩摔在地上了,我愤怒地想把她们的被子全都掀开来,我睡不好,你们也别想睡,但是我忍了。
我将家里六个吃饭用的方凳并排着摆好,然后,从柜子里又找出闲置的被子,铺到了上面,没有盖的我就找出了两件羽绒服,一件穿在身上,一件盖在脚上,就这样睡着了旎。
第二天早上,老人家早早醒来了,“哼呀呀”地直叫唤。
我赶紧起来问:“阿姨,你怎么了?”
“我‘腿’麻了。”
我给他那条绑了木板的‘腿’做起了按摩,捏了好一会儿,我问她好点吗鞅?
她却说:“很舒服,不过,就算你给我捏得再舒服,我也不会答应铭生跟你结婚的。”
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了,再怎么克制也表现出了一点不高兴:“你自己‘揉’吧,我去做饭了。”
我转身走进了厨房,听见她在背后嘀咕着:“脾气这么差,还想做我儿媳‘妇’,哼。”
我忍……
吃过早饭,张铭生妈和大姐提出要去天、安、‘门’,我本想让大姐陪着去算了,我还想在家多睡一会儿呢。没想到,张铭生妈却说:“你不跟我们去,万一我又摔倒了,大姐一个人照顾不了我怎么办呀?
我一听,赶紧说:“我去。”
我想张铭生妈‘腿’骨折了,咱就打车去天、安、‘门’呗,没想到张铭生妈说:“打车不费钱吗?‘花’的都是我儿子的钱。”
我又没词了,那就坐公‘交’车吧。上公‘交’车的时候,大姐一个人先上去了,留下张铭生妈和我。这‘女’儿怎么一点也不关心自己亲妈呀,亲妈都骨折了,她还一个人先上车,我正想着呢,张铭生妈说:“我上不去,你背我吧。”
我二话没说,赶紧把她背上车,再不上车,我怕公‘交’车车‘门’不小心关了,别再把她的另一条‘腿’夹骨折了。
车上的人很多,我巡视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空座位。大姐看着我,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地意思:“你那么厉害,不能给妈找个座呀?”
天哪!当我是什么?公‘交’公司是我家开的行了。我正想着这人可能是有病,张铭生妈突然一下靠在我身上,还大喊着:“哎呦,我‘腿’疼。”
我借机也大喊一声:“哪位好心人给我婆婆让个座,我婆婆年纪大了,‘腿’又受伤了。”
我这一喊还真灵,一下有三四个发扬高尚风格的年轻人给老太太让了座,大姐还捡了个便宜,坐到了座位。
而我见还有空座刚想坐下来,张铭生妈又说话了:“你就别坐了,你在我身边站着,扶着我点,免得我又摔倒了。”
天哪!坐着还能摔倒呀,有她‘女’儿在,她还什么都找我,就冲这一阵阵折腾,我就完全明白了,她就是有意欺负我,就想把我折磨恼火了,她好有理由让张铭生离开我,我绝不能着了她的道,上了她的当,一个字“忍”,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百忍成金呀。
到了天、安、‘门’,张铭生妈说渴了,我去给她买饮料,她说饮料太甜了,我去给她买矿泉水,她说矿泉水太凉,我又去麦当劳给她买来了热饮,她又说热饮喝不惯,我无语。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感觉有点冷,我赶紧跑到附近商场给她买了件三百多元的羽绒服,太便宜的我没敢买,怕她会嫌弃,太贵的我也舍不得。同时,我还为了讨好大姐,‘花’了两百多元也给大姐买了件我认为比较适合她穿的衣服。
没想到,当我把衣服拿给她们的时候,又是挨了一顿“狗屁哧”。
“我说我冷,你给我买羽绒服干吗?真看是我儿子的钱,你‘花’起来一点也不心疼呀,你真是个败家‘女’呀,三百多块钱呀,攒着以后给我儿子买房子不好吗。”
“就是,你怎么这么大手大脚呀,再说,给我买衣服也不叫我去试,你买这衣服一点也不好看,我一点也不喜欢,就会‘浪’费我弟的钱。”
“你真不懂事……”
“就是……”
她们又骂了好一阵子,骂累了才停口。我呢,似乎真是遇弱变弱,遇强变强了,我明显感觉我的“抗指责免疫功”能越来越强了,我竟然可以做到当作什么都听不见,虽然心情不太好,但也完全可以做到不发脾气了,一切,为了张铭生和我的幸福。
在天、安、‘门’玩够了,我们回到了家里。大家都累了,张铭生妈和大姐躺在‘床’上休息,我却要去厨房做晚饭。我暗自告诉自己,就当是锻炼身体吧,说不定这样真能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得非常强壮呢。
今天的晚饭,她
们没有提意见,可能是白天玩得太累了,因此都不愿再讲废话了。
夜晚,我还是睡在凳子上,一夜的腰酸背痛……继续忍受着……
清晨,我被她们地“嘀咕”声吵醒。我偷偷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张铭生妈和大姐正在试穿我给她们买的衣服呢?大姐还臭美的照镜子,一边照,一边小声地说:“这衣服真好看,这臭丫头还真会买。”
“我这件也是,大小正合适,就是有点贵了,我心疼钱呀。”
“她给我们买了我们就穿,反正‘花’的都是我弟的钱,我弟一个月赚六七千块呢,都在她那了。”
“对呀,我们早晚要想办法把铭生的工资卡从她手里拿回来才行,否则,一旦铭生跟她分手了,那钱可就全都归她了。
好呀!这娘俩真是没良心,穿了我买的衣服不但不感谢,还算计我的钱,想要张铭生的工资卡?简直是异想天开呀。她们不知道,张铭生的工资卡其实早已不存在,因为我已经用张铭生的身份证,到银行做了即时转账的业务,每月他一发工资,工资卡上的钱就会自动转到我的存折上。再说,就算我没有设置自动转账业务,我也不可能让她们把工资卡拿走呀,要知道,当初为了控制这张工资卡,我费了多少‘精’力和心血,我还出卖了‘色’相呢。让她们异想天开去吧,我要睡觉了。
我刚翻了个身想再睡一会儿,大姐就冲着我大喊:“李香香你怎么这么懒呀,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做早饭。”
无奈我不想多废话,只有乖乖起来了。
今天的早点她们没有挑‘毛’病,不过没挑‘毛’病不一定是好事,因为她们的脑袋瓜子里算计其它“整”我的损招儿。
果然,刚吃完饭,张铭生妈就说:“李香香,我觉得我盖你这被子有一股臭味,今天你还是洗洗吧。”
“你住进来的前两天我才洗的,怎么会有臭味呢?”
她们都没有吭声,我突然意识到,我说这话是没有意义的,什么被子臭,根本就是她们想让我受累,想把我这个未来儿媳‘妇’累跑,我再忍……
“好,一会儿,我就洗。”
“不要用洗衣机洗,洗衣机太费电,我儿子的钱赚得不容易,你要省着点‘花’,用手洗吧。”
“用手洗被面?这都什么年代了,我连衣服都没用手洗过,让我用手洗被面,我要洗到什么时候才能洗完呀?”我真是有点忍不住了。
“你不洗也行,我们家的儿媳就必须对婆婆的话言听计从,你要是不想当我们家的儿媳‘妇’,你就可以不洗,到时,我就跟铭生说,你不想成为她的媳‘妇’了。”
我叹了口气说:“好,我洗。”
我倒不是怕她跟张铭生说什么,我对张铭生还是非常的有信心,只是,我记住了张铭生对我说的话,我不想跟她们把关系闹僵了,否则再想和好就难了。于是,我咬咬牙,又忍了。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我感觉,我的限度在一点一滴地缩小,我也说不好哪时突然就会到极限,“哄”的一声爆发了……
我整整用手搓了一下午的被面才把背面洗好了,本来我也可以糊‘弄’着洗洗,可张铭生妈竟然看着我洗,有一点没洗到的地方她都指指点点的,好像我是洗衣丫鬟她是个监工。
到了晚上,我终于把被面洗好了,大姐又说:“赶紧做饭吧,我和妈都饿了。”
我又赶紧洗了手,准备去做饭。当我打开煤气,火却打不着,罐里竟然没气了。我想用电磁炉随便煮点面条吃,结果两人都说不同意。
张铭生大姐说:“我最不爱吃面条,只有你们北方人才喜欢吃面条,就冲这点就知道我弟跟你在一起是多么委屈。”
张铭生妈说:“我胃不好,一吃面条就反酸。”
我赶紧想打电话给燃气公司,让他们送罐煤气来,结果,张铭生妈又说:“你不能自己去换煤气吗?燃气公司送来还要‘花’运送钱,你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呀。”
“只‘花’五块钱,不多。”
“五块钱就不是钱了?”
大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以前我肯定狠狠去骂她一顿,不过现在我不想废话,只想沉默,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我倒想考验一下我自己,我到底是会死亡还是会爆发。
于是,我骑上自行车去换煤气了。
当我换回煤气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我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我还想着她们也应该饿了,我要赶快给她们做饭。没想到,我刚跨进家‘门’第一步,就看见她们两人已经煮了‘鸡’蛋面条吃饱了,更可气的是还没有给我留,不但不留还说风凉话。
“哎呀,李香香,你怎么才回来,我们实在饿得受不了,就先煮面凑合吃了,本想给你也带点的,可是煮少了,我们都吃完了,你自己再煮点吧。”大姐一边说,还一边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想,就算再有涵养的人也会忍不下去吧,我继续沉默,但
我也不再对她们言听计从了,张铭生妈让我给她倒杯水,我没有理会,就躺在板凳上睡觉去了,我真的累了……
“哎,你耳朵聋了,我叫你给我倒杯水。”
我仍不动弹,也不吭声,我感觉我的肚子已饱了,是被气体充饱的,所以,我不需要吃饭了,只需要休息,此刻,只有休息我才能消气,否则,我会爆掉的,一点不夸张。
睡到凌晨5点钟左右,我就觉得腰部特别疼,身上也非常冷,再怎么想睡也睡不着,于是,我给张铭生发了条短信:“老公,你怎么还没跟我联系,能上msn聊天了吗?”
我以为这么早张铭生不会回复了,没想到他还真回了:“老婆,我这边还没安排好,住的附近没有找到网吧,暂时只能发短信,你怎么样了?”
“我呀,快被你妈和你姐折腾死了,你再不回来,我真的会死的。”
“嘿嘿,不会的,我妈和我姐不会伤害你的,她们是想考验你呢,你可千万不能输呀。”
“什么考验,根本就是折磨,就是想把我折磨得跟你分手,否则誓不罢休。”
“老婆,你要‘挺’住哦,等我回来,一切都会好的,坚持住,我要再睡一会儿,特别困,这边的工作很辛苦,等我找到网吧就跟你在msn上聊。”
“好吧。”
本想跟他聊聊寻找一点安慰的,可是,不但没找到安慰,却还更加难过了,对他的思念之情越来越强烈,内心也越来越复杂了。如果,我不能继续忍受张铭生妈和大姐的折磨,就永远解决不了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和张铭生之间就不可能有幸福,因为我知道张铭生是个孝顺的孩子,他是不可能不顾家人的感受跟我享受二人世界的,还有,张铭生从一个不太负责任的男孩,被我调教成了现在对我非常忠诚、负责的好男人,我不能因为他家人的问题,让他从我掌心中溜走。可是,要我一直忍受他妈和大姐的恶意刁难,我能做到吗?我能心甘情愿一辈子被她们在我头上“拉屎”也不吭一声吗?如果,我做到了,那就不是我李香香了。
想着想着,我又不知不觉睡着了。
刚睡了一会儿,就听见大姐在‘床’上大叫:“李香香,起‘床’做饭吧,我妈饿了。”
我没有吭声,默默地起‘床’了。
早点,我准备了清粥和小菜。
没想到大姐又一脸不高兴地说:“你就给我们吃这些东西呀,你也太抠‘门’了吧,怎么说,我弟一个月也赚七八千块钱,你就给我们吃豆腐‘乳’呀。”
本来他们这几天对我的折磨,已经使我的身体很不舒服了,好像一直有点低烧着,她还老是冲我大喊大叫的,面对张铭生妈我忍了,毕竟她是长辈吧,可是,面对一个大姑姐,一个平辈的人,我再也不想忍受了。
我非常愤怒地说:“你不愿吃可以不吃,我答应张铭生照顾阿姨,我可没有责任照顾你,愿意吃好的自己做去。”
我内心的怒火已经开始点燃了,如果现在有人说点好话灭火还来得及,可是,偏偏大姐就是个火上浇油的人。
她将筷子一摔,大声说:“虽然是你做的,但我相信这个房子里每一样东西都是我弟赚钱买的。”
“你凭什么这样说呀?我在杂志上发表的稿子也不少赚钱,你弟没来我这的时候,我这的东西就都有了。”
大姐犹豫了一下,撇撇嘴说:“反正我知道,我弟的工资全都是‘交’给你的,还没结婚就把工资‘交’给你了,哪有这种事,说你不是为了我弟的钱,谁相信呀。”
“你相不相信又有什么意义呢,只要你弟相信我不就行了,他愿意给我,你管得着吗?”
“你,你这就是不要脸。”
她的这句话点燃了我内心积累了很久的炸‘药’,“轰”,我终于没有在沉默中死亡,而是在沉默中爆发了。
我要大开骂界了:“你凭什么说我不要脸,你才不要脸呢?你有什么资格管你弟的事,你自己的生活过好了吗?你自己就是个非常没有自尊的人,所以,才会让老公把你赶出了家‘门’,落得个离婚的下场,如今,你还好意思管你弟的事,你想让你弟也过上跟你一样的生活吗?到底谁够不要脸呀,我叫你一声大姐是跟你面子,不是冲着张铭生你在我眼中算什么东西,我会伺候你吗?这连基本的做人道理你都不懂,你还能知道什么是要脸。”
大姐被我骂得闭口无言了,眼泪“哗哗”流下。
母‘女’就是母‘女’,张铭生妈看见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立刻很生气地将手里地筷子往桌上一扔,大声说:“你说够了没有,你不应该这样说大姐,快跟大姐歉。”
“不应该我也说了,你们还不应该欺负我呢,不是也欺负了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