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章(1 / 1)

“二殿下留步,您身份贵重,可不敢让您劳动。”福禄见此,马上开口阻拦。

欧阳元礼的心意,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慕容拓太过高看自己,虽是劳苦功高,却有功高震主之嫌,凤尚书早就上书请奏不应再予慕容拓过多实权,可无奈西北战事吃紧,眼下有没有可用之材,兵行险招,也只好让他带兵前去平乱

如今他大胜而归,更加得意忘形,不知收敛,也算是把欧阳元礼的耐心都磨灭了。

慕容拓与欧阳元礼,自是先君臣,后亲情,欧阳长风身为龙之长子,他竟敢如此怠慢,实在是狂妄之至!

入夜……

直等到前来道贺的宾客走完,欧阳楚日才如负释重般,长舒一口气。

“殿下,今夜您是要去哪位王妃那里就寝?”下人哪里明白自家主子的深谋远虑,只想着,不管是去哪个王妃那,自己总能得些赏赐。

“浣花居!”欧阳楚日板着脸,冷冷道。下人们不敢怠慢,忙不颠的去通传了,想着日后定是要对湛王妃更加恭敬才是。

牡丹阁,紫竹推门而进,看着自家小小姐依旧端坐在床边,心中不忍。思虑片刻,还是走上前去,如实告知:“小姐,殿下今晚去了浣花居,别再等了!您也早些歇息吧。”

大红盖头下,凤若嫣绝美倾城的容颜,似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听之任之。

“我早就知道会是如此,心里却还是盼望着。紫竹,你说,我是不是痴心妄想啊!”凤若嫣自嘲一笑,凄婉说道。

与他的新婚之夜便是如此,今后的日子,可还要如何凄惨?

“小姐别这么说,来日方长!”紫竹忍着心中的伤心,劝说道。

“是啊,来日方长!”凤若嫣幽幽说道。(.最快更新)

一对红烛,彻夜燃着,只这灯火再辉煌,也灿烂不了人心。

红烛摇曳,婚房里满目嫣红,情意暖暖,迎着精心妆点的花容月貌,格外相称。

大红盖头上绣着鸳鸯戏水的花样,想来便是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极好意头!迎着红烛灼灼,满眼的郎情妾意,寻常女子,单是想想,便是羞红两颊。

被这盖头闷的难受,凤湛央一手扯下,便放在一边,不再理会。

拘束了一天,着实难受,站起来,绕着婚房,到处走走看看,古香古色,姹紫嫣红,想来后人再聪明,也复制不出这良辰美景的半分姿色。

素来听闻,古代婚嫁,礼数繁琐,今日真切发生在自己身上,倒是见识了。三拜九叩,步步考究,就连进了洞房,也是要端端正正坐上几个时辰,等着新郎,为自己掀开盖头,

外面欢闹声渐渐散去,想来定是席散客归,接下来,便是洞房花烛,一刻千金**梦,想着欧阳楚日那样讨厌她,今日定是不会来这里,她才不要恪守规矩,白白苦等!

这样也好,她便当是寻个遮风蔽日,衣食无忧的地方,安安稳稳过她的日子就是了,什么白头偕老,自然是不奢望了。

想来姐姐此刻,定是盼着欧阳楚日前去,与她共度良宵。

‘只要你好好善待凤家和姐姐,待我好不好,我就不在乎了!’凤湛央自言自语的说,她是真心实意这样盼望着的。

转眼看着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吃食,肚子咕咕直叫。偏头思索,随即下定决心。

整整一天,滴水未进,想想这滋味,当真是不好受。这么些吃的,白白放着,岂不是辜负了!

她一心思只顾着吃美食,欧阳楚日忽然推门而进,着实吓她一跳。

“原以为你是个守规矩的,却不想也是如此不堪!”见她那副样子,欧阳楚日不屑说道。

“不堪?殿下言重了,我不过是腹中饥饿难耐,寻些吃食,怎担得起‘不堪’二字!”事情坏到至极,便是不堪,她不过是做常人皆做之事,实在算不上不堪。

“狡辩!”欧阳楚日也没料到,她竟如此巧言善辩,满脸愠色,伺机而发。

“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想着今夜姐姐,定是盼着殿下前去,您实不该来浣花居的。”凤湛央无奈一笑,不顾他脸上愤怒的神色,自顾自的说着。

她竟然如此怠慢他,欧阳楚日自是受不了,狠狠将推到桌边,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下巴,眼底的怒火随时都能将她烧成灰烬。

凤湛央后背重重撞在桌子上,钻心的疼痛,从后背传来。

“你这是在找死,明白吗?”双眸没有疼惜,只有将她粉身碎骨的恨意。

“湛央的命…还不是殿下说了算的……”凤湛央艰难吐出这句话。

欧阳楚日双眸略闪过一丝惊讶,原以为是自负美貌的无知女子,却不想,她还能看透其中深意。

欧阳楚日冷哼一声,狠狠将她甩在地上。

凤湛央摔倒在地,手臂重重磕在地板上,虽是疼痛难忍,她也必须忍着,免得又平白惹怒了他。只是可怜了这白皙的皮肤,明日定会淤青肿胀一片。

“那日耳语,本殿并非随意说说,你最好牢记,就算你母家权势再大,本殿也绝不会轻饶了你!”欧阳楚日是狠毒了她,但也不得不忍。

他父亲位高权重,这些年也是恭敬知礼,父王对他也格外宠信,此局若是少了他的扶持,恐怕难有胜算。

“殿下向来言出必行,妾身惶恐,惹得殿下劳心伤神,实在是妾身的罪过。”凤湛央强忍着臂弯处的疼痛,撑起身子,小心翼翼站了起来,只是腰上的痛,让她直不起身子,只得撑在桌上,弓着身子,实在难受。

“你知道就好!”欧阳楚日恨恨的看着她说。

“妾身怎敢在殿下面前卖弄心思,只妾身母亲常教导妾身,为人妻室,自当为夫家解忧,既殿下无心妾身,大可不必理会妾身,凭我自生自灭即可!”凤湛央眉头紧蹙,身上痛楚难耐,却也得忍着,额头上布满细碎的汗迹,也顾不得擦去。

“那样不是太便宜你了吗?本殿怎能让你如此安逸!”欧阳楚日抓起她的手臂,一只手放在她身后,稍加施力,便将她拢进怀里,凤湛央只觉的身体像是被拦腰折断,碍着他的面子,只能忍了。

“你既想做本殿的妻子,那本殿便教你如何侍候夫君!”语毕,将她狠狠摔在榻上,钻心之痛,侵袭全身。

为人妻室,有些事情,也由不得自己。她曾幻想着与眼前此人共度一生,此间年景,却是被深深厌弃。

欧阳楚日将她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嫁衣撕去,她本是不配穿这衣服的,强加在身,竟是这样刺目。

夫妻之事,早晚都要经历,只是无爱,又怎么能两心欢愉……

想来别人新婚之夜定是温润辗转,百般呵护,可她,除了钻心的痛楚,便再也没别的感觉了。

欧阳楚日离开浣花居后,黛月才敢进来,恭恭敬敬端来洗漱的用具,进了内殿。

“黛月,你怎么来了。”凤湛央刚想起身,身上的痛楚却让她不能动弹。

“王妃,您先别动,奴婢扶您起来。”黛月赶紧上前扶起她,寝衣单薄,衣袖卷起,臂弯上的淤青,袒露无余。

黛月看到,不禁哑然失色:“王妃,这…是怎么回事?这下便是白璧微瑕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昨晚碰到桌角上了,不碍事的。”后背处的酸楚袭来,她眉头紧蹙,花容惨烈,昨晚的事情,断不能让黛月知道,免得她徒增烦恼。

“想来今日您是没办法下榻了,您且先躺着,奴婢去问御医拿些止痛的药来,再去回了殿下,今日便不陪着用膳了。”见她容颜惨白,黛月也着实没了法子,只得去寻些医药,也好暂时让她不那么疼痛。

“不必了,替我更衣吧,这点小伤小痛,我还忍得住。”昨晚也并无过错,不也是如今这样子了吗?若是让他抓住发难的由头,可不知又是如此境地呢!

“殿下心疼王妃您,想来也不会在意,您不必这样小心翼翼的。”黛月不了解事情的来来龙去脉,见昨夜欧阳楚日宿在这里,想着心里定是念着凤湛央,不会多加责备。

“没事,去吧。”想到昨晚的事情,便觉得脑仁儿胀痛,伸手轻揉,便也没那么厉害了,挥手让她去一旁收拾,自己小心起身。

黛月越发的心灵手巧,梳的妆发也是如此合人心意,温婉秀丽,却不夺目,宜室宜家,相得益彰。

“奴婢琼花,请湛王妃的安。”正当她们收拾停当,准备去膳房用膳,一个眼生的侍女便进来了,手上提着一个食盒,款款施礼,气度不凡。

凤湛央略迟疑一会儿,看她衣着装扮,皆与其他侍女不同,想来必定是身份特殊,她自是不能怠慢了她。

“姑娘客气了,黛月,上茶。”好生款待她就是了,初入王子府,熟识的人也不多,应该是奉了欧阳楚日的命令前来,既是奉命而来,自是不能得罪,免得他又借此作威作福。

“湛王妃果真是温婉柔美,不怪叫主子记挂,连奴婢看了,都觉得格外亲切呢!”琼花见她如此客气,生疏之感倒也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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