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com]回到沁水殿,容与还唏嘘不已,这真是错综复杂啊。【更多精彩请访问】
妙妙倒是一脸的平静,对于刚刚听到的没有多大兴趣。只是眯眼笑道,“容儿,可热?”
抱着他这么凉快的身子,很难热得起来。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容与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自然,妙妙这个人自控能力极好,没碰她。
事实上,除了在千花都那一夜,之后两人再也没发生关系。妙妙虽然亲近她,却从不深入。都是浅尝辄止。
这还真是让人有些怨念啊。
第二天,容与醒来时,妙妙在睡着。
静悄悄的穿衣走了出去。黯然已经在拾理院子里的花草了。她没打算问她什么。她容与这个人,别人不愿意说的,她也不会强迫去问,没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事。
从黯然旁边擦身而过时,一向冷艳的黯然却主动开口了。“王妃,谢谢你。”虽还是惯性的冷,但很真心。
容与不在意的笑道,“不用谢。我只是不希望妙妙失去一位如此忠心得力的手下而已。”
“好好照顾他。”话落扬长而去。
黯然望着她的背影,默默说道,会的。
容与出了宫径直去了冥王府。
远远的,就见一倾长身影在府门前徘徊。
近了,“萧年?”
经过战场的洗礼,这萧年已经不是当初不满军训方法的那个傲娇少年了。秀气俊美的面容现下英气勃勃,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深邃如辰星,整个人有种迷人的青涩男人之气。
见是容与,萧年有些意外。不过很是尊敬的,“将军。”他没佩服过几个人,容与就是其中一个。
“萧年啊,你现在自己也是带兵数万的将军了。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又瞄了萧年一眼,笑眯眯的,“你是不是来看诗诗啊?”
萧年俊美的脸可疑的一红。
“萧年,这可不像你。你可是连林教头那般厉害铁血的人都敢顶撞。想进去看就去看呗,有什么好怕的。诗诗又不吃人。”话落也不避嫌的拉着萧年就进了王府。
这萧年虽然也是个男人,但比她小几岁,在容与眼里,他就是一小弟弟。
萧年虽然有些不自在,可当初在战场第一面就知道容与有时候是非常不避男女之嫌的人了。何况,他敬重容与,倒也没那么多歪心思。
现在的冥王府比过去多了不少人气,至少,那些飘来飘去的白衣婢女小厮几乎都不见了。只有面色红润的小童偶尔走过。
饶是如此,萧年还是不免在六月大伏天里打了一个寒颤。不是天冷,而是一个人对危险的直觉。
有小童发现容与,欢喜的跑过来,“王妃姐姐!”又好奇的看了看萧年。
容与点头笑了一下,带着萧年直往薛诗诗的院子而去。
远远的,便见一个小童扶着薛诗诗在散步。
见她到来,很是欣喜。“,你来了。”看到旁边的萧年时有些意外,冲他也柔和的笑了一下。
刚刚还颇具气势的萧年被她这一笑,俊秀英气的脸上,再度红霞满天。从怀里掏出个纸包,递到薛诗诗面前,硬邦邦的别扭说道,“给你。”
薛诗诗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
萧年又霸气无比的大声说道,“给你。”也不管薛诗诗的反应,把那纸包搁在她怀里招呼都没打,一阵风似的转身走了。
容与看得瞠目结舌。转而大笑起来,“啧啧,诗诗,这萧年还真是可爱。”情窦初开啊。
薛诗诗好脾气的笑,一如既往的温柔淡雅。一如上好美玉般清润。
“,你就别取笑我了。”
两人一起坐到旁边的紫藤架下,容与在薛诗诗身上好一通东摸摸西看看才放心。虽还没恢复到最初,但也好了八成了。这简直是神迹。不得不说,妙妙的药都快赶上仙丹了,几乎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一抬眸见薛诗诗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怎么,诗诗?有事?”
薛诗诗笑着摇头。是她的错觉么?怎么觉得有些不一样?好像更漂亮了,而且更妖媚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薛诗诗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之前一直没机会说。“,蒙哥是有人易容的。真正的蒙哥,早就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前。”也正是因为她无意中发现这件事,对方才要置她于死地。
感情好,她们看到的蒙哥都是假的。那么,这假蒙哥又是何人?真的死了?
容与又回自己的侯府,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刚刚走到房门口,旁边突然冒出个人影,阴森森的说道,“你舍得回来了?”
容与侧头,眯眼道,“小鬼,这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突然凑近他,“小鬼,你叫什么名字?”挑眉,“不说话?不说话我给你取了?狗蛋?旺财?小强?白小猪?小美女?鬼宝宝?”
“夭扬!”
那孩子杀气腾腾的吼出来后,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容与笑眯眯的捏上夭扬柔媚的心形脸蛋,夭扬挣脱不了,眼睛都能把她杀死了。
当看到夭扬黑漆漆水葡萄般的眼睛阴霾满布时,虽恐怖渗人,却也可爱得让她联想到某种宠物。例如,生气的猫。
忍不住,就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突然想起轩辕云卿也喜欢揉自己脑袋,难道那个姐夫把自己当宠物了?
一想起轩辕云卿就想起之前的遇刺事件,淡淡的哂笑了一下。
改变想法又准备要出门。
见她要走,夭扬冷冷道,“你要去哪里?”
容与看他半晌,突然觉得这孩子真不是一点奇怪。“出去玩。你想去?”
两人出了府,街上已经是一片热闹了。
容与在前面走,也没管夭扬。走丢那是不可能的,她还巴不得他走丢呢。
“楼大人?真的是您啊。老头子还以为自己眼花呢。来来来,楼大人,这鳕鱼带几条回去吃。可新鲜了。老朽刚刚下午才打捞上来的呢!”
鳕鱼在这个地方,算是稀罕东西。容与笑道,“不用了,老人家,留着换银子吧。”
那老头子诚恳的说道,“楼大人,若非你平了北荒,老头子那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卖鱼啊。大人你啊,就别和我客气了。”
自从打仗归来,很多人都是这老人家一样的想法。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曾经经历过战乱颠簸,知道和平安稳的不易。
所以,容与这个锦衣侯,也算某个程度洗白了。
除了因为利益天生的政敌还是不对盘。
在百姓中已经有了相当的威望,百姓这种东西,本就是人云亦云,有了好忘了坏,有了坏又能忘记你之前全部功绩的存在。
而朝中大多人,也终于见识到。
锦衣侯不光是靠男人,她自己就能平了北荒,也是绝对不容小觑的。
从以色侍人到自强不息,许多人心底的感觉,其实都转变了些。毕竟,平北荒这种事,即便搁在男人身上,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容与推辞不了也就接下了。本想给银子,见那老人高兴的热切眼神。就只说了声谢谢。
正准备离开,陡闻前面一片慌乱,行人都四下逃窜。
一辆马车以一种疯狂的程度疾驰而来。
容与皱眉,靠边了一些。
“啊!那个孩子!”有人惊叫。
容与望出去,马车离夭扬就只有三米不到的距离了。他还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往前走。好像没看见马车。
该死的!
暗自低咒了一声。脚尖一点,快如流星追月在千钧一发之际提起夭扬退到一边。由于太急,也是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你这破小孩,不知道避开啊?”
他是突然心血来潮,想试试她。这个女人,关心他?
“怎么?你不是挺冲的么?舌头让猫叼了?成哑巴了?”她还真有些生气。
“这孩子被吓着了吧。你也别骂他了。”有人劝道。
容与抿唇,无语。
被吓着?一刀一刀割人肉的时候怎么没被吓着?
拉起夭扬的小手,扯着他往前走去。
被人这样扯着,他发现自己居然不怎么生气。多少年来,从来没人敢如此对他。他心底有瞬间变得陌生变得奇怪。
奇怪得有些慌。
狠狠一下甩开容与的手。
容与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夭扬却是狠狠的看了容与一眼,一转身,反方向走了。
容与正想着他自己走了更好,便见那骄傲的身影毫无声息的倒下了。
过去一看,只见其脸色惨白得厉害,嘴角一片猩红。
一把脉,气息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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