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com]由于战北野战死的事,朝中忙了一阵子,容与自然也忙了一阵子。【燃文书库(7764)】
不过虽然忙,由于不放心妙妙的身体,却是把人带到自己锦衣侯府的。
所以,容与等人在进冥王府时。
一进冥王府的府门就感觉到比平时更阴森压抑的气氛。
薛诗诗一个人迎了出来,略微疲惫的恬淡容颜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她的笑总是能让人舒心。
“王妃,前些天王府闯入了刺客,桑娜被断了一只手臂。”
“能在冥王府伤人,好大的本事啊。”
薛诗诗没说话,眼底却闪过一抹异色。
看了她一眼,容与笑了笑,“好了,我先带王爷下去休息,安顿好了就去看她。你也累了,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进了屋洗漱完毕却见妙妙精神极好,前段日子病怏怏的摸样似乎突然不复存在了。研究外星人一般在他脸上身上到处摸,“吃仙丹了?也给我一颗啊,我们好歹是夫……妻……”
“摸够了么。”**一样的温柔声音响起,容与撞入那熟悉的碧色眼眸里。
“神啊,变超级赛亚人了啊!”话落,早已风一般跑了出去。她才不会留在这里被他调戏,那可是毫无反抗之力啊……
看着风风火火消失在园子里的那抹身影,妙妙倚着门廊一声轻笑,那碧瞳柔如春水般,带著薄雾似的光华,魅惑得摄人心魄,也温柔得让人莫名想落泪。
那是什么样的目光啊,黯然不懂。她自问跟了主子这么多年,可这一刻她真的彻底不懂了。第一次私自现身,“主上。需要属下跟上去保护她的安全么?”
“她不会喜欢。”言简意赅,可以看出妙妙多么的了解容与。
此刻已经是黄昏了。
毕竟是京城,街上无半点冷清之态,依旧热闹繁华如斯。
容与去了一趟战北府。
缟素已经撤掉,但是门庭却分外冷落。
看见她来,战北流风激动得嘴唇微微蠕动。
容与想起战北野之前回朝那一次,是何等的门庭若市,川流不息,现如今,人死灯灭,万事俱空,唉,人性的无情现实,不提也罢。
皇帝领导是个会做人的,战北一家不论男丁女定都加官进爵,战北野本人也追封了一等公,各种赏赐,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不过这也不能怪谁,人活一辈子,死得其所,也算是一种福分。
临时想起有事还没交代,容与又回了一次锦衣侯府。
交代了事情,看完忆影,本准备立刻回冥王府来着,却陡然一阵晕眩,眼前一片黑。
容与还没来得及骂,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一片紫色阴影笼罩在床前。
容与不过诧了一下,很快淡定了,欲坐起来。
一柄紫荆折扇将她按下。
此刻已经入夜。
烛光和夜都很宁静,在这片宁静里,那华丽的紫色衣袍显得有些暗淡,少了几分平素的张扬浓艳,多了柔和雅致。不过,脸上的笑意倒是越发明媚诱人,性感慵雅得一塌糊涂。
长孙无忧俯下身,用手掌心试了试容与的额头,“感觉可好些了?”
容与一寻思,“我怎么了?”
“你突然晕倒了,正巧我来看你,在你府中大夫走后,我私自给你喂了点药。”
他在床边含笑坐下,打开紫荆扇摇,微凉舒适的风在她身畔吹拂开来。
哎呀,这人,容与都不想形容了。
也得亏是自己这定力。
“多谢了。”
“看你,又和我客气了。”美眸笑意划过。
“……”好吧,就当他们很熟吧。
“楼小侯可是因为战北将军的事,伤了心?”他含笑问。
容与默了,装模作样道,“到底是故人,是有些难过。”
“楼小侯到长情。”
呸!他大爷的长情。不过还是故意揶揄道,“那自然,谁像你们男子,个个负心薄幸。”
“你这是又在骂我了。”
“哈。”容与故意笑了一声。
“还因为桃夭的事耿耿于怀?”
本来容与没想这个,但是既然误打误撞,便趁机开口,“不怪我骂你,归也你自己说说,当年那桃夭到底怎么回事,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沉默。
他看着她,“有。”
看,他有时候是很直接的。容与无语,“真是你害得她那般?”
“是。”
容与彻底愣住,大哥,你才是真绝色的牛叉!
长孙无忧点头,“桃夭是伊兄带回伊府的,伊兄那个时候很喜欢她。”
说到这里他看着容与笑了笑,“想必你也去过伊府,那地方,除了巧巧这样的妹妹,旁的外人女子,也只有一个桃夭去过。”
容与可以确定,长孙无忧目前虽没有什么害她的心,但和妙妙之间,真怕是有解不开的结。他对她说这些,某个程度在挑拨她和妙妙的关系……
假装垂眸,“后来呢……”
“后来啊,花族长有意让他们成亲。”
“然后?”
“然后,我母亲也要给我定亲。”
“你?”
他笑了笑,侧脸看着窗外夜色。
“我自小没有父亲教导,诸多不醒事,随便娶了旁人,反倒害了人姑娘一生。”
容与默默腹诽,我信你才有鬼,归也你个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伪大情种,到怕是会为姑娘们考虑。
还是问道,“接下去呢?”
他收了紫荆扇,转回来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些。“桃夭知道了,跑来让我娶她。”
靠!!那桃夭到底是喜欢妙妙还是喜欢他啊?
容与默了,“你没答应她?”
他看着她,“伊兄一向很喜欢她,就算我愿意娶她,花族长也是绝不会答应的。何况在我眼里,不过拿她当巧巧一般的妹妹罢了。”
照这样的逻辑下去,没道理桃夭就玻璃心自杀了啊?
“那她为何会?”
长孙无忧摇头,忽然起身走到窗边,一拢紫袍华丽得薄凉。
“桃夭虽不是个软性子,平素也冷静,但没料到竟执拗得很。因我不答应,竟趁我喝多了酒醉……我只当她是家中侍妾,所以。谁料最后她却做了傻事。”
“……”容与真想揍他两拳,不过自己有什么立场去揍。这人说得估计有九分真话,但是真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多了别的意味。
容与就不信,以他的能力,即便喝多了,也没道理察觉不出来爬床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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