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师心底得意,不屈不饶,“为证清白,锦衣侯是否可以告诉大家,你那贴身护卫的来历?”
王太师一党,个个来势汹汹,只等她狡辩就一起扑上来咬她。清流党有种稳坐泰山看狗咬狗一嘴毛的乐见其成。
中立党一副不关我事,血别溅我身上的欠抽样。
容与自己这一党个个望着她,以她马首是瞻,只待她发话就群起而攻之。这点容与心下还是满意的。
她知,这些人不会对她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多忠诚,她也不需要。她只要他们的立场便足够。
祭祖大典后,朝臣这阵子又忙。
因为祭祖途中发生的意外,冥王出手救了她,大家拿捏不准冥王的态度,这几天都不太轻易招惹她了。
今天王太师又挑起这个头。
到底是因为这事巧合他顺手拿来做文章,还是别有深意呢?
容与去瞧龙椅上的皇帝。
她皇帝姐夫依旧轻敛着眉目,一副谁也没看的模样。那几乎有些冰白的修长手指一下一下若有似无的轻轻敲着椅郭。
心理学来说,一个人下意识做什么动作,是有他的暗示和征兆的。
她正在揣摩真龙天子的心思,皇帝姐夫微微掀开一点眼帘,似斜瞟了她一眼?
再去看时,皇帝姐夫又敛了眉目。
啧。
这人是个厉害的皇帝。
容与不会因为祭祖途中这皇帝当时在刺客和自己中的选择而就起了什么隔阂。
君王为了一介女子抛弃天下那样的传说,毕竟是少数。再说,她只是他的下属,臣子,不是他的女人。
所以她不会‘公主病’的,愤世嫉俗的觉得这皇帝对不起自己。
那边。
“锦衣侯,不敢说么?”王太师眼里有一贯的得意。
撇了撇唇,容与心底不屑笑了声。
“……王太师啊……”她沉痛的叹了口气。
王太师被她的叹气恶心得头皮发麻,瞪向她。
“何必苦苦相逼呢……”她再度叹息。
王太师冷笑,“锦衣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嗯,说得好。”容与赞了一声,又叹了口气。
“只,你我同为人臣,心思应该都放在效忠主君,报效大景之上。同僚一场,本候不愿互相猜忌,本候也欲替太师遮掩。奈何太师如此咄咄逼人,如此逼本候。”她一脸痛心疾首。
“你!”王太师气得差点吐血。替他遮掩什么?
人又不是他杀的!
她依旧一脸难过,“本候一向敬重太师为人,太师如此敢于直言,我也是应该学习的。”
她笑,换了副形容,就是昔日原主逼人性命嚣张咄咄的模样,“太师,本候请问,朝廷命官被杀害,这般妄为恶极的事,为何急报刑部没收到,只吏部一五品官收到折子?”
又走一步,“荆州人皆知,他们的府尹大人清正廉洁,爱民如子。太师三年前官轿途经荆州,那府尹忙于涝后安置难民,没亲自来拜见,太师颇有微词,一直耿耿于怀。太师回京后,对荆州的折子诉求多方打压,多次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挑其府尹错处……”
了解各种官员,不管在京的还是地方外官的所有事,是一个杀手知己知彼最基础的。在她心底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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