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这个人,习惯了心思细密。=
一件事想出一万种花样,实在是平常。
“罢了,你自己想想罢。你不说出手,我不会多余动作,也不会勉强你。”战北野道。
战北野不愧是成熟男人,接下来并未作出难为容与的举动。
两人最后还算和平的道了别。
容与走在长街中,轻声道,“孤绝。”
抱着剑的青衣男子酷酷的不知从哪里出现在她面前。
“你觉得,战北野的话,有多少是真?”
孤绝认真想了想,认真表示。“他说想主子,是真。说妙公子的身份也不像随口胡诌。”
“……”果然,这种一门心思的人,有着可怕的直觉么。容与眼中闪过一抹暗光,唇角勾了勾,的确不是胡诌。
妙妙啊……
容与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执行皇帝姐夫的命令,去冥王那个下榻之处传达中秋团圆宴的圣旨。
老实说,她真不想去。
因为一想起冥王府,她就想起九嶷。
她在明,对方在暗。
看看原主这作孽的程度,如果九嶷真在,对原主的心思,容与真是难得猜不透。
不过不去是不行的,冥王应不应是一回事。她去不去又是另一回事。
去到当初去过的地方,那条街依旧如故的行人匆忙,神色异常。
那府前的鬼脸磷花不知又吸了多少人的鲜血,开得是愈发诡艳。
容与心底冷冷一笑,摘了一朵鬼脸磷起来。真美的花,美得让人发悚。“孤绝,离这些花远点。嗅久了,会让人脑子产生幻觉。”
这次去敲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开。
容与眼中狡黠一闪,拿出匕首,辣手摧花!
片刻后,府门前那一大片鬼面磷花海被凋残出一句话:八月中秋宴,圣上希望冥王能参加。——锦衣侯字。
孤绝目瞪口呆的看着,“主子,这片花不是就毁了?”
容与勾起唇角,“这样的东西,种在府门前,本就是害人之物。”
啧,自己都给自己赞一个。居然如此正直了一次。
转而冷笑了声,“冥王要是生气,便来找我好了!”
回到侯府,容与暗暗做好各种准备,优哉游哉的等着冥王上门来讨债。
是夜。
侯府一片静谧。看上去平和极了。
容与正在沐浴,懒洋洋的靠着浴桶,一天疲累过后舒缓下身体,实在是件很享受的事情。
而她,一向懂得享受,对自己好。
蓦地,目光一凛。
来了!都知道她的习惯,现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不会是伺候的婢女们。
容与悄无声息的裹了一件白袍遮住春色才假意又泡在了浴桶里。
外面的人先是小心翼翼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确定差不多了才推门进来。
这种级别?
明显不像冥王的人啊,按照阎王的表述,冥王如果和九嶷有关,那他们的人都是杀人眨眼间的。
容与暗暗给潜伏暗处的孤绝打了个手势。顺势假装昏倒在浴桶里。
进来的是两个小丫鬟,一见容与昏倒,其中一个小声说道,“快点,被人发现就糟了。”
另一个不在意,“怕什么?她中的迷药可是宫里出来的。何况,这府里多少家丁不是睁只眼闭只眼,他们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呢。暴露了身份,你以为和他们的主子交得了差?”
容与心底冷笑。她倒要看看,她们想做什么,而她们背后到底又是谁!
那两个丫鬟再一次确定容与暂时不会醒来,然后直接往肩上一扛。居然是武功高手,开门出去就施展轻功离开了锦衣侯府。
孤绝以及银枭阎王从暗处走了出来,三人对望一眼,也速度跟了上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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