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面容只能算是清秀,但有一双不笑都含情的眼睛。&
容与打量她。黄衣女子也注意到了容与。
“这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吧?”意外的,黄衣女子笑了笑很自然开口。
容与还没回答,她又道,“也是来看九嶷恩公住过的地方么。”
这倒叫容与意外了。笑了笑,“莫非,我们不是第一个。”
旁边画糖人卖的老爷子,也就是先前和黄衣姑娘说话的老翁和善笑道,“一年总有那么几个人好奇,好奇曾赫赫有名的大宦官曾经住过的居所。小老儿也看了不少了,不过这位小姑娘倒是和那些人有所不同。”
这话是对容与说的。
容与诧异,这个老爷子看上去就是个普通老爷子,居然一眼看穿自己的女儿身。
那黄衣女子一听,含笑道,“原来是姑娘,失礼了。”
“无妨。穿男装不过为了江湖方便。”容与笑了笑,“刚刚听姑娘你称呼九嶷……恩公?哦,我姓容,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叫我林希就好。”黄衣女子一看就是个脾气好的,“容姑娘是想进府去看看呢,还是想打听恩公的旧事?”
她本来都想,不过人家这么主动说出来。
容与一直遇到的人,大多都复杂得很。现下遇到这么一个,真是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不麻烦林姑娘了,我只在这里站站就好。”
林希又笑了笑,一双眼笑起来更是眉目含情。容与愣了下,总觉得那双眼睛哪里很熟悉。
“那容姑娘请便,我家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我每天下午都会来芳华居打扫一次,若容姑娘想进府了,可每日下午在此等我。”
容与道了谢。林希走后,容与又望了望芳华居。
灯月下,整座宅院显得别样雅致,院墙内,可看见竹秀花香。
“小姑娘可是九嶷的故人?”
卖糖画的老翁突然开口,容与心下唬了一跳。
难道这老人家认识原主?
“算是罢。”她模棱两个的回答。
老翁画了两只胖胖可爱的糖兔子递过来,“请你们吃。”
容与本来想客气一下,最终接过来,只说了声,“谢谢老伯。”把其中一只递给孤绝。
老翁布满沟壑饱经岁月的容颜满是慈祥。“小姑娘你既然是九嶷的故人,不用对老朽道谢。若没有九嶷公子,老朽也不能在此做买卖。”
容与以为他要开始讲什么故事。不过老翁并没继续说。容与也不便问,免得招人怀疑。
吃完糖兔子,看了看天色,和卖糖画的老翁道别。
都走了一段路了,老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小姑娘可是从京都来的?”
容与停下,只笑,没说话。
“看来是了。不知小姑娘可曾见过锦衣侯?”老翁语气难得有些急切。
“老伯要找锦衣侯?”容与面上不露。心底诧异。
“是。老朽实在想看看,那个能杀了自己义父的姑娘,到底生得什么模样。”
“……”容与默了。九嶷不是自、焚而亡么。怎么所有人都说是她杀的?
老翁并未追根究底,也没再说其他什么。容与和孤绝彻底离开这条街后,轻轻吐出一口气。
“孤绝。那两人可有武功?”
孤绝抱着剑肯定的摇头,“都无。”
看来真的只是普通人。容与想了想,“那个叫林希的女子,你有没有觉得,她的眼睛看上去很熟悉。”
“有。”孤绝酷酷的说,“有两分像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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