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等展县丞升了官,这些玩意,他还不得天天淘来与你。”
宁芝然脸微微红了红。
王皇后看她这样子,虽面上温柔的笑着,实则万分鄙视。
女人啊,一旦目光太短浅,只放到男人,珠宝首饰上。注定一辈子都被男人踩在脚下,注定永远蠢在内院那一亩三寸地中,等老,等死。
不过,就是要这种又贪心又蠢又不甘心现状的人她才好利用。
有时候,蠢人比聪明人更能发挥作用。因为,他们会降低人的戒心。会常常做出一些别人意料之外的举动。
眼里狠毒一闪即逝,姽婳啊姽婳,本宫的好妹妹,你让姐姐拿你怎么办呢。
皇后这一番馊主意,于是第二天容与晨练沐浴完毕后,正在吃饭,门房让内院丫头传来消息。
说府门外来了两个人,说是来京都求医,姓展,是侯爷的故人,求在锦衣侯府打扰几天。
“……”幸亏今天当值的不是莺歌,而是稳重的碧华。
都到了这份上,显然有目的的送上门来,容与没道理拒之门外。总要让他们得偿所愿,才能知道他们真正想要什么。
这种把危险留在眼皮子底下,比搁到背后悄悄冷不防捅你刀子要好。
不过她只是让人安排他们在客房住下,自己并没过去。
不过才晾了他们一天。
第二天杜若值班,来禀报,“侯爷,展夫人想见见您。”
虽然不想恶心自己,但不见就没办法搞清楚。
略一思索,“让她在客厅等着。”
她并没耽误,吃完饭就过去了。结果刚到门口,就听见宁芝然在咳嗽。看见她来,非常抱歉的笑了笑,“侯爷,您来了啊。”
“……”淡淡道,“展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身子不好,还是少出来吹风,说完话早些回房里多静养才是。”
宁芝然苦笑,“民妇这身子,也就这样了。侯爷,民妇也不绕弯子。民妇这样,侯爷您也看见了。别说陪伴夫君一生能不能够,就是给夫君留下血脉,也是难的。民妇知道夫君和侯爷两小无猜,感情甚笃。民妇别无所求,只希望侯爷今后,能与民妇一并和夫君互相……”
“等等。”容与打断她送老公的行动,“本候看,展夫人搞错了一件事。本候府中男宠数以十记,个个都是出挑的潇洒漂亮,且以本候为尊。本候不需要去抢一个有妇之夫。”
宁芝然脸色一白,“侯爷是想独得夫君么?”
容与斜睨着她,“若本候说是呢?”
宁芝然踉踉跄跄起身,“侯爷,请容民妇想想……”
见人出去了,容与懒洋洋顺势勾仰靠在木椅上。
嗤笑了声。
和她斗,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宁芝然满脸苍白回到自己所住的院落,展修竹正焦急的欲出来寻她。一看见她,赶紧上前,“芝然,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犯病了。”
宁芝然笑了笑,“没事,妾身去见侯爷,想解释夫君当年的苦衷。可能侯爷太忙,妾身多等了一会儿,才有一点不适……”
展修竹顿了一下,“芝然。你何苦呢。小……锦衣侯她,已经不是为夫当年认识的那个善良小女孩了。为夫对她别无心思,只是觉得有些愧疚罢了。原来,这就是你要为夫来侯府住的目的吗?芝然,你真是太善良了。”他轻轻抱住她,“等你身子好,我们就回辉县。平素没事,也别再去找她。免得她不小心……”有些艰涩的说完,“伤害到你……”
暗处,束渊微微皱眉。
姽婳娘子,他们真是一对狗男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