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突然,女子温柔讶异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长得颇为典雅温柔的女子,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过来。
丫鬟手中,还提着两包中药。
女子走进来,看了看众人,对展修竹道,“妾身刚和大夫说完话,一转眼夫君就不见了。”她又看了容与一眼,“夫君是遇到京中故人了么?”
展修竹从丫鬟手中扶过她,“芝然,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在医馆等我。”
宁芝然道,“夫君说哪里的话,夫君不在,为人妻的,自然夫君在哪里,妾身就在哪里。”突然,顿了顿,声音小了一些,“夫君,是她么……”
展修竹眼中神色更痛苦。
宁芝然笑了笑,慢慢又转向容与。
盈盈行礼,“民妇宁芝然给锦衣侯请安。”
“免了。你们忙。告辞。”容与不想多做停留。
谁料,“侯爷请留步。”宁芝然唤住她。
“……”真是两夫妻,都喜欢这种大庭广众叫住人,当街站着说些劲爆的话题被人围观不成?
她不想奉陪。“本候还有事在身,失陪了。”拉起束渊的手就走。
容与走得不慢。“咳咳……侯爷……”宁芝然在后面追了上去,没跑多远,又是一阵咳。这还不算,再追几步,好吧,她终于柔弱的摔倒了。
于是容与简直就是那铁石心肠,高高在上,欺负病弱民女的恶人典型。
容与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宁芝然。
那边展修竹终于回神,心疼的唤了一声‘芝然’后,追了上来。
他扶起宁芝然后,看向容与的目光更是复杂。
宁芝然温声道,“没事。夫君。妾身无碍的。”
如果是普通人,看不透这个处处示弱,实际心机深沉得很的女人。容与自己都会觉得自己简直太丧尽天良。
可惜,她也不是什么纯良的人。要论表里不一的演戏,她可不输给眼前这个女人。
展修竹终于开口,喏喏的道,“小婳,芝然她身体不大好。”
“夫君,妾身真的没事。”宁芝然咳了声,看向容与,“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容与挑眉,说什么?两女为争男人的撕逼大战么?
“行了!!你们还够没够?每当看见你们假惺惺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有多远滚多远吧!别他妈在缠着我家侯爷唧唧歪歪!!”
意外的,突然发飙的是一向脾气最好,在府里和谁都打成一片的莺歌。
容与微微一笑,“啊,真抱歉啊。这丫头被本候平日宠惯了。二位别介意,别介意啊。”
莺歌拉住她,“侯爷,我们走!”
还是莺歌快刀斩乱麻,一行人终于可以走了。忌于锦衣侯的威严,后方看热闹的人不敢窃窃私语。
不过,心底都是一片哗然。
那个传说原来是真的啊,八年前,锦衣侯惨遭当时的探花郎展修竹抛弃。所以锦衣侯性情大变……
这样想来,锦衣侯,似乎有那么点可怜?
容与等人也没心思继续逛了,回到侯府莺歌还在气。
直呸呸道,“侯爷,奴婢就没见过那般不要脸的两人,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容与没发表意见,过往具体她不清楚,少说为妙。只顺着附和,“罢了,本候都懒得理了。你又何必生气。”
安抚好了莺歌后,只剩下她和束渊两人。便一动不动盯着束渊看。
束渊被她看得羞涩的扭了扭,“姽婳……你是终于要束渊给你侍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