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老半天,古吉桑忍不住,起身去找茅房。
束渊一直蹭在容与身边,紧紧环抱着她的腰,不时微微颤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古吉桑还没回来。
银枭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默默看了一眼阎王,发现阎王这个棺材脸上也有冷汗。
他们的感觉都没错,这地方,有死气……
同时,容与也皱眉,这地方的确诡异了些。不知古吉桑会不会出事?
心底纠结了一番要不要去找,可如果一直没人出来,他们就这样坐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于是,向银枭使了个眼色,站起来一同往外走去。
不过后面有个人紧紧的抱着你的腰,真的很不方便啊,无奈,“束渊,你能不能不要抱这么紧?”
束渊脸白白的,“姽婳,我害怕……”虽然害怕,却又很享受的吸了几口她身上的天然馨香。
“……”由着他,容与的注意力都在观察这地方上了,这地方没有任何隐卫之内的,至少,以她的敏锐力都没感觉到。
凉风吹着那些古朴典雅的灯笼——
大白天,也点着的灯笼。
特么不灭灯,果然是死人的习惯么……
那些灯笼在仿若变得有些惨白的日光下,晦明晦暗的闪烁着,更添几抹诡谲的幽深。
却处处都没古吉桑的影子。
阴风诡静。
只有……
灯火偶尔的噗嗤声。
他们脚下偶尔踩到枯叶的沙沙声。
咯吱的断枝声。
银枭抹了抹手心的冷汗。
“侯爷,小心点。”
容与点点头。对于粘着自己的束渊很无语。“束渊,你这样子我没办法走路。”
“我可以抱着姽婳走……”他聪明的献计。
“……”容与声音一沉,冷声道,“放开。否则就让银老把你丢出去!”
那粘着她的身子缓缓松开,束渊眼里水波弥漫,“姽婳,你凶我……”明明是控诉的样子,在他脸上,在冷白日光下,却是说不出的……诡美。
“走吧。”容与这话是对黑白二爪牙说的,谁知束渊这次并没有跟上去,赌气似的站在原地。扁着嘴儿,见容与等人回头看他,故意哼了一声撇开头。
紧张诡异的气氛被这一下打破,银枭忍笑很辛苦,“侯爷?”
容与却淡淡说道,“随他。”她真是太由着他了。
银枭有些意外,自从那日花园束渊偷看锦衣侯,被锦衣侯发现,两人腻腻歪歪缠上开始。锦衣侯什么时候真和他计较过?不过也不好说什么。
而束渊眼见容与当真扔下自己和银枭阎王走了,妖异得瑰丽的容颜上满是哀怨,他轻轻说,“姽婳……你又丢了我……”那让人骨酥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念出来,却让人生生打冷颤。
他又突然笑起来,纯透得仿若佛前露珠,歪头沉吟了一阵,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而去。
此刻,在府邸的某一处,古吉桑满脸冷汗,身上多处见血。对眼前的两个白衣女子怒骂道,“你们没长耳朵啊?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子是去上茅厕,走错了路!不是故意闯到这里来的!你们老是纠缠我做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