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听这个墨袍男子唤锦衣侯‘娘子’,那些黑衣人心里从最开始就觉得奇怪。眼下,这两个人的态度如此邪门,他们要杀锦衣侯是真的,可是还有更重要的目标。
心里开始盘算要不要在这里动手。
主要是,这个男人……
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太不详了……
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的对峙。
突然,束渊侧头看向容与,不解的问她,“姽婳,你做什么玩我的发?”
好玩呗,多好的发质啊,手感比苏杭丝绸都好。
“楼姽婳!你这人人得而诛之的妖佞!大景皇朝的走狗!!别想玩什么花样!”终于有人按耐不住。
哦……原来是不满朝廷的,不是冲着她锦衣侯个人的恩怨。
可是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包啊?还是养了金鱼啊?
都说了她是妖佞了,她又不是什么大忠臣,原主就更不是了。特么不去追杀忠臣良将,和她一个坏事干净的佞臣闹哪样啊,亲。
容与还没想完,也几乎是那人话音刚落,意外就发生了。
众人惊骇的看着说话的人直直的像被什么吸力吸了过去,而后,束渊轻描淡写,一股类似剑气的劲道划过,那人的脖子和脑袋就分了家!没用任何武器!
内力要高到什么境界才能这般杀人!简直不是人!
就算是锦城的人,也不见得能做到这个程度吧?
看着地上的脑袋,束渊眼中无半点怜悯,只有漠然和冷酷。
他的姽婳,他都舍不得欺负,哪容得这般货色来骂!
而容与,那握住束渊头发玩的手下意识松了。没有人比她更能嗅到那股危险,那种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足以毁天灭地的恐惧。她猜到束渊不简单,可是没想到骨子里如此……骇人!
她见惯无数人生命被剥夺的瞬间,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却从没见过那些赫赫有名的屠杀者哪一个有束渊这般鬼噬,包括她自己!偏偏还做得很优雅,却是入骨的渗人……
容与都惊到了,更别说那些黑衣人了。此刻一动不动,所有的话语都无法说出口。这个人绝美得妖异的人,却是地地道道的魔鬼,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小巷里的空气越发稀薄,让人有种绝望的窒息。
容与也只是被惊了,回过神踮起脚尖,捏了捏后皇的脸,“好啊,你这么厉害居然还要我保护你!”
厉害?
姽婳说他厉害?
真的?
她不怕他……?
眼底所有担忧,化成几点粼粼,仿若笼着薄雾的湖水,迷离又湿润。
回过神才可怜兮兮的叫,“姽婳,痛,痛……”姽婳好狠的心,下手这么重的。
他长长的几乎有些妖的睫毛眨了眨,眼里漾开了点点星光,扁着嘴,委屈的瞅着她。“姽婳娘子,我又没试过,我不知道嘛……”
容与撤了手,束渊更委屈了,“姽婳,你把我捏痛了……”绝对的指控,绝对的哀怨,绝对的好像她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容与似笑非笑的挑眉,“那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