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关键词,有人见过,她就有机会探对方虚实,“咦?这样说来,妹妹倒是很想见见那宫女。听她亲自形容形容。”
“见不到了,那宫女早已死了。见过冥王殿下的人,除了太后和皇上,其他人都死了。”
“……”果然是变态!!!正欲开口,一个宫女进来禀报,“娘娘,圣上身边的小栓子公公领旨求见。”
“宣。”
那叫小栓子太监进来先向皇后行了礼,“皇后娘娘,奴才奉命宣锦衣侯,圣上有要务交代侯爷去办。”
皇后点头道,“知道了。”又冲容与笑道,“妹妹,赶紧去吧。记得有空就来陪我坐坐。”
“自然。”容与答应得很乖。
屋里皇后看着容与消失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慢慢扩散,美得几乎带刺。
“圣上的旨意,来得真是及时啊……”
容与跟着小太监出去,走了一路觉得不像去皇帝姐夫的御书房。
正欲问,小太监在一个僻静角落停下了。掏出一张盖着皇帝大印的宣纸捧给她。“侯爷,圣上说了,近十日,免了侯爷的早朝。请侯爷专心去处理此件事。”
皇帝姐夫的手谕上写了,剿匪……
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寨,这种事,怎么伦也伦不到她这个辅政大臣去做吧……
容与无语。
还是城外那山匪真的不一般?皇帝姐夫另有深意?
啧啧……
果然,皇宫里高位上的人个个都不一般啊。难以揣测得很。
譬如,为毛皇后要把她和冥王拉成一对。
这边是深不可测,步步惊心。
宫外的锦衣侯府,流云阁。
束渊倚着门廊,仰头望天。
姽婳还有多久回来呢……
他想她了……
半夏是新分来伺候他的小斯之一,一向聪明伶俐得很。猜到束渊公子的心思,过来道,“公子,照最快的估算,侯爷下朝后回到侯府,也得晌午过后了,公子还是先去用些午饭罢。”
束渊坚持,“我要等她回来。”
半夏笑了笑,“那奴才陪公子一起等。”
束渊却奇怪的看着他,淡淡说道,“姽婳是我的娘子,你为何要陪我一起等?”
没料到束渊突然如此说,半夏片刻怔楞。主子交代让他时刻跟着束渊公子,注意他的动向。
他看束渊公子好似还懵懂天真得很,就自然而然这么说了。也是忠心的表现。
谁知,束渊公子居然来这么一句话。
“公子说得是,奴才这就先下去准备午饭。”
心里却寻思,这个男人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痴儿么?为何他刚刚淡淡的语气,却让他觉得有一种勒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无形魄力?
是他想多了么?
可如果真没半点可疑,那为何主子都查不到他一丝一毫身份信息?
活像这个人是凭空蹦出来的。
他到底……是谁……
天逐渐暗下去了,漂亮的新月冉冉升起。
束渊固执的守在流云阁门口。
姽婳说过的,她会尽快回来……
她一定会回来的……
她一定不会不要他的……
她真的,不会不要他么?
他其实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