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这个睡美人初醒图,虽是无意,可小堂叔这样子居然妩媚得很!
“姽婳?”小堂叔半坐了起来,神色渐渐已恢复了清明。
她开玩笑,“敏之你做什么好梦呢。”
小堂叔笑了笑,声音还有初醒的沙哑,“是噩梦。”转而,“来找我可是为了老家那两位的事?”他拉了院子里另一张椅子来给容与坐。
“那两位是什么人,不提也罢。是有别的事。”
两人开始说正事,容与说了小堂叔去户部任职的事。又说道,“还有一事,须得敏之才能做到。”
小堂叔挑眉,容与道,“府里环境复杂,我也不打算清扫干净,但必须得知道哪里不干净,下手下脚的时候才有个数。敏之你晓得许多东西我记不住了,这事自己做不来,也不放心旁人。”刺客有通天手段,也不能同时药晕所有侯府身手好的,一定有内应。
直接意思就是:这侯府好多探子眼线啊,小堂叔你要把这些人找出来,但不需要打草惊蛇呀。
又掏出一个黑木牌子递给小堂叔,“见此牌,有如见我。府中各管事,府外土地田庄铺子上面的管事,也能随意调动。各处花销,敏之也可随意取舍。”
这意思就是她锦衣侯所有的资产,动产,不动产,银库,下人。这整个家,都交给小堂叔了。
小堂叔微微诧异,倒没说别的。
“还有一事。”
小堂叔道,“可是束渊公子之事?”从她进来,他半点没看出她哪里有新宠走失的担忧和伤心。
完全像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聪明如楼曲陌,也觉得自己越发不懂她。
“束渊?”容与笑了笑,“找得回来,我继续养着便是。找不回来,从此天高海阔,也不相干。”
“除了……对旁人,你一向倒是如此洒脱。”小堂叔欲言又止感叹。
除了什么?
她也没多问。只道,“我想问的是,敏之可知道那冥王殿下是什么人?”
“冥王殿下?”楼曲陌微微皱眉,“我只知道他是当今圣上的胞弟。不过,当今圣上都是几月前登基才从宫外接回来的,更别说这位胞弟。从来没人见过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听说,此人性格变幻莫测,不近女色……”这句话说完下意识看了容与一眼。
容与甚是无奈。
原主给人的印象真是……
楼曲陌接着说道,“甚至到了厌恶女色的地步,十足无情。杀人却极其血腥,喜欢直接掏出人的心……”
“……”果然是个危险的变态么。
“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朝中准确消息,冥王殿下回京了。”
愣了一下,楼曲陌笑了起来。“看来,真是要热闹了。”
事情说完了,容与起身离开。走了两步突然站定回头问,“敏之,我瞧宫里的宦官要么年老,年纪不大的也都生得十分丑陋。可是有什么说法?”
“你连这个也忘了?”小堂叔看了她一眼。
“难道是我……”她作出惊讶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