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里面,不少是原主的爪牙吧?甚好,她以后不是孤军奋战。
还有一个信息是容与已经知道的,书上的意思自然吹捧,吹捧当今皇后母仪天下气度非凡,吹捧楼姽婳各种好处。皇后赏识引以为傲,故历朝历代都没有的,这里开了先河,和楼姽婳义结金兰,姐妹相称。
呵,心底再一次冷笑。
贵为皇后,和一个声名狼藉的出身卑贱的女侯爷义结金兰,听听就觉得好笑啊……
伸展了下有些累的脖颈,去看束渊,他居然趴在后方桌子上睡着了。
容颜白似雪,睡着了,那长长的漆黑的睫毛微微上勾着一个弯,显得他整个眉眼都分外魅惑。
啧,如果脑子正常,真挺符合她审美标准的。
“束渊。”她轻轻推了推他。
桌上的人浑身一震,睁了眼,明眸里迷蒙了片刻才恢复了清明,那水波般的光芒如月辉一般倾泻而下,安静的望著她,渐渐,笑意满眼朦胧,柔软一生缱绻喃喃道,“姽婳娘子……束渊没做梦啊……”
“……”
容与牵着束渊从书房出来,远处天边金乌已坠落,正值暮色深深。
门口的爪牙们到没有怠慢,尽忠职守一直守着。
不管为名为利,不管善恶好歹,只要能忠于职守,把该做的做了,容与就容得下他。
吃晚饭时,一干伺候的人看见容与旁边的束渊,皆当自己见鬼了。
容与注意到,束渊吃得不多。
吃完后,容与在府里继续转上午没转完的地方,消食。束渊自然要跟着当她尾巴得。不过也没走太久。府中檐下虽处处早已挂起金箔晕红的灯笼,但这古老的照明方式,并没有想象中的方便和浪漫。
比如,她现在回到了寝房,这一屋子上好的古色古香摆设,在烛光朦胧中,颇有几分鬼片的感觉。
所有沾血的物品,在她走后,更仔细的换过。
紫金瑞兽里熏的香才燃一半,估计有点兰花成分在里面,淡淡沁入心脾。
这多少冲淡了实木摆设的鬼片感觉。
一丝血腥味也嗅不到了,好像早上她睁眼看到的那些血淋淋的尸体,都是幻觉。
容与侧身看着束渊,“我要休息了。”
“嗯!”
“……你不能留在这里。”
“……娘子……”
“叫娘子也不行。”
“娘子……”
“……”
容与冷淡的,不去管他。任由他站在那里。
开始有伺候洗漱的人进来,依旧是那身着软烟罗裙的大丫头带的人,不知道名字实在不方便,所以容与在洗漱完毕后。
就用双眼瞧着她。
“侯爷,今夜召哪位公子侍寝?”软烟罗体贴的问。假装无视一旁的束渊。
容与意味深长瞧着她,慢吞吞道,“你便可。”
软烟罗一怔,转而噗通跪下,“侯爷,碧华不敢!碧华绝无此心!”
瞧,名字知道了。
容易悠悠倒在床上,“逗你呢,顽笑罢了。”
碧华脸上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看来,不是每个近身伺候的,都想爬主子的床。容与对自己的观察力没衰弱,心中甚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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