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儿,你的脸消肿了没有?”
南郊见云舒儿戴着一张钟馗的面具,不知脸上的情况,关心问道。
云舒儿笑道:“你猜!”
南郊道:“裹儿,明明看一眼就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要猜,做什么事情都要这么费劲,你不累吗?”
云舒儿道:“如果什么事情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了,那多没劲,生活的趣味就是存在于事情的曲曲折折,反反复复之中,你明白吗?”
南郊笑道:“你这叫发神经,瞎折腾,纯粹的吃饱撑得,没事找事!”
“教你骂我,教你骂我,教你骂我!!!”
云舒儿在南郊的背上一阵轻捶,娇嗔地叫道,即儿,将脸上的面具摘了,将面具一扔,叫道:“本来想吓你一跳,结果被你发现了,一点意思也没有,这个鬼东西不戴了,戴着说话,有些气闷!”
南郊将钟馗面具收进柜子里,笑问:“裹儿,你不是说脸上不舒服,想要睡觉,怎么,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又跑出来了,你又想干嘛?”
云舒儿摸摸脸颊,笑道:“南郊哥哥,你还别说,雅乐夫人给我的这个碧玉颜王膏确实是一个好东西,我抹了之后,这才多久,脸上就消肿了,不疼了,回头我想法子还得向她讨要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南郊笑道:“裹儿,你不要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人家的碧玉颜王膏又不是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隔夜又长出了一茬,碧玉颜王膏很难熬制,乃是一个稀罕物,岂是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蛮横地道:“那我不管,我只管向雅乐夫人讨要,至于东西给不给我,那是她的事情!”
南郊无奈摇头,笑着问道:“裹儿,你急匆匆地来找我究竟为了什么事情?你不会是已经想出了破解人家枫叶迷阵的方法了吧?”
云舒儿挥了一下手臂,笑道:“嗨!那个老狐狸处心积虑布置的阵法,岂是别人轻易能够破解的,我就算再聪明,这一时半刻的也不可能想出解题的方法来,我来找你,就是想测试一下避水珠与避火珠,看看这二颗珠子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南郊也来了兴趣,问道:“如何测试?”
云舒儿略一思忖,道:“南郊哥哥,为了安全起见,不如这样,你去打一盆井水来,咱们首先测试避水珠,只要把避水珠扔进水里,井水如果近不了避水珠的身子,那才说明,你的这颗避水珠才是真正的宝贝!”
“聪明!”
南郊听了云舒儿这个稳妥的法子,拍了一个巴掌,向云舒儿竖起了大拇指,笑着夸赞,即儿,一溜烟跑出了门,转即,就打来了一大盆清冽的井水来,搁在了桌子上。
南郊将避水珠递到云舒儿的面前,笑道:“裹儿,你先来!”
云舒儿笑道:“还是你先来!”
南郊笑道:“你先来!”
“你先来!”
“你先来!”
云舒儿眉头一蹙,不耐烦地叫道:“哎呀!南郊哥哥,你就别让来让去的,我要是想要先来,早就动手了,还用人劝,我之所以没有出手,那是因为我怕我一不小心又会遭到那人的算计与戏弄了!”
南郊一愣,嘿嘿一笑,道:“裹儿,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胆子居然变得这么小了,好吧,既然你不敢来,那就由我来试试吧!”
南郊仔细地瞅着一盆井水,又瞅了瞅避水珠,犹豫一下,便将避水珠轻轻地扔进了水盆里。
避水珠掉进了水盆里,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避水珠身上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蓝盈盈的光芒,那一盆子的井水一旦触及到蓝光,井水就像有了生命似的,自动后退,避让着避水珠,避水珠的身上没有沾上一滴水,而且,在避水珠周围的十寸之内,还被蓝光辟出了一个无水的空间来,那些井水远远地包裹着避水珠,微微颤抖,那样子就像是一群黄羊遇见了豺狼一般,恐惧害怕,避之不及。
哇塞!
南郊见到避水珠的神奇能力,眼睛大睁,嘴巴大张,惊诧地叫了起来:“裹儿,快看快看,真的可以避水,避水珠是真的,它是一个真的宝贝!”
云舒儿眼睛一亮,甚是高兴,兴头高涨,连忙叫道:“南郊哥哥,快去快去,你快去取一双筷子来!”
南郊就连忙取了一双筷子来。
云舒儿顽心大作,用筷子去拨动避水珠,越拨越快,避水珠在盆底也越滚越快,避水珠逼退着井水,将井水赶的翻滚起来,激起了微型的巨浪,登时便有很多的井水都被赶的溢出了木盆,溅了一桌子,把地面都弄湿了。
云舒儿拨弄避水珠,制造波浪,见识了避水珠的神奇,便把筷子递给了南郊,拿起避水珠,叹息一声,有些遗憾地笑道:“这颗避水珠虽然有避水的神力,可惜威力不足,避水的空间有限,不能用它到大江大河里去避水行走,终究是中看不中用,一个绣花枕头,一个废物!”
南郊思忖一下,道:“裹儿,你说的也不一定正确,也许是水盆太少,限制了避水珠避水的威力,咱们不如现在就去后山的池塘,捏着避水珠,跳入水里,到时候,避水珠究竟管不管用,一试便知!”
云舒儿点头同意,二人便溜出了门,来到后山的池塘。
南郊将避水珠递到云舒儿的面前,问道:“你要不要先试!”
云舒儿摇摇头,嘿嘿一笑,很谦虚地道:“南郊哥哥,你比我大,我应该让着你,还是你先试吧!”
南郊摇摇头,笑道:“裹儿,说来说去,你还是怕死啊!”说罢,四下一瞥,在池塘边,找了一个平坦一些,水浅的地方,慢慢下水。
避水珠待得感知到了水气,靠近池水,避水珠便发出了蓝盈盈的光芒,光芒一个照射,那些池水退潮一般,自动退开,在池水之中辟出了一方无水的空间来,那无水的空间不大,但是,足以容纳持宝之人,让宝物的主人纵然在深水里行走,也没有溺水的危险。
南郊回头瞥了云舒儿一眼,嘿嘿一笑,有些得意地叫道:“裹儿,木盆太少了,果然限制避水珠的威力,我说的没错吧!”
云舒儿点点头,指指池塘中央,笑道:“南郊哥哥,你走到那里去试试!”
南郊就拿着避水珠往池塘的深水区走去,在过头深的池水里来来回回地走了一圈,待得上岸,身上别说水渍了,便是鞋底也不曾沾上一点泥星子来,全身干燥如昔。
南郊在避水珠珠身之上,亲吻一下,将避水珠递给云舒儿,喜不自禁,笑着赞道:“裹儿,我的避水珠能够避水,真的是一个好宝贝,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
云舒儿见识了避水珠的神通,心痒难搔,跃跃欲试,但是,她瞅瞅清波荡漾的池塘,又瞅瞅手中的避水珠,一脸警惕,犹豫一下,喃喃地道:“南郊哥哥,你的避水珠,它、它不会像我的那颗死珠子一样专门坑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