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了,要对程香锦有情,也不是只有他谢凌峰一人!难道人们觉得,喜欢她就应该为她去杀人?
那又置理法为何地?
况且,谢凌峰还是朝中五品官员,知法犯法的事,以他的人品和家世,根本不屑去做!
程长安见白苏与程初阳都沉默着,便对他二人问道:“你们怎么看这事?”
程初阳从外面听此事,就已经思考了一路,如今见老父亲问,便率先开了口。
“儿子以为,单凭伯夫人一人之言很难让人信服。我与谢凌峰同在兵部,了解他的为人。杀人这样的招数他不会用!”
白苏点点头,“我赞成初阳兄的法。目前这件事还疑点重重,需要大理寺仔细调查之后方能下定论。我想,稍后去一趟谢府。官府没有真凭实据,单凭伯夫人一人之语还不能把谢兄怎样。我过去找他问一问,是或不是,就都清楚了!”
程长安点头,“此事宜早不宜迟!要去就早点去吧!阳儿也去,你们二人一定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伯夫人会咬定是他杀人?就不怕冤枉了好人,谢府追究她伯府的责任?实在太奇怪了!”
白苏与程初阳颔首,一同出门奔沐恩候府而去。
二冉了谢府门口询问才知,谢凌峰已经被大理寺传唤走了。二人这才又快马加鞭赶去大理寺衙门。
由于出了人命,还是吏部尚书的夫缺街被杀,此时衙门外已经围满了观看的人。听动静,里面似乎已经开始升堂问案了。
白苏与程初阳挤到人群前面,恰好能看到公堂上所站之人。其中最耀眼的便是一袭玫红锦衣,外罩枣红色斗篷的谢凌峰。旁边那个花枝招展的不用细瞅,应该就是目击证人颜玉了。另外一个满脸悲色、一脸沧桑的,便是吏部尚书李珵。
“赵颜氏,你公然指认谢郎中是杀人凶手,可有确凿证据?比如,当时你可确实看到了他的脸?证明行凶者确是他本人?”
面对大理寺卿严寒的颜玉摇了摇头,“凶手杀人时以黑巾蒙面,我自然看不到他的脸。不过那身高与所穿衣着却是与他如出一辙。大人,我敢确定,那行凶者就是他!”
“那你,当时你可看清凶手用何凶器行的凶?”
似乎在竭力回想当时的场面,颜玉的身子抑制不住的发抖。回想了片刻,才颤抖着嘴唇道:“看清了,是一把镶有蓝宝石的匕首。”
严寒琢磨了琢磨颜玉的话,继而看向了谢凌峰。
“谢凌峰,你今日午时在哪里?可有去过案发所在的依宝街?”
谢凌峰垂眸,“午时左右,我确实去过依宝街。”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尤其是吏部尚书,更是要直接冲过去打人。
门口围观的也有不少吏部尚书的人,见状纷纷激动的往里闯。边闯嘴里还恶狠狠的一边谩骂:“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给夫人报仇!杀了他!给夫人报仇!”
好在大理寺的衙役眼疾手快,这才当场止住了一场混乱。
颜玉一听,同样发狂般指着他道:“大人,您可听到他的?他承认了!他当时就在案发地,人就是他杀的!还请大人明察秋毫,重重惩治此人,还逝者一个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