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小雪花飘了几下就停了下来。南苏的雪下的总是特别珍贵。张铭轩起床时,发现四周已经看不到什么白色了。他感慨着,想着快些回家去,家里的滑雪场应该已经能堆雪人了。想到回家跟肖泱泱能缠绵,他又一阵激动。
“哥!”吴家兄妹俩一起叫着走了出来。
张铭轩一看,两人一直舍不得穿的新衣服,今天倒穿起来了。他笑了笑,没说什么。他们要去的是乡下,越是泥路,草房的地方越好。张铭轩就是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投资的,未被人发现的地方。像他的狗厂,那就是一个肥肉,没人能养狗,没人挣得到这钱。但他就可以。
坐上车,张铭轩闲得无聊,看两兄妹都要睡着了,他转身聊了起来。
“唉,我给你们讲讲我上学时的事儿吧。”张铭轩道。
“好呀。哥你是本科毕业的吧?听说真正的大学不像我上的高等职业学院,里面像个天堂一样。是不是呀?”吴超群立即来了兴致。
张铭轩嘿嘿一笑,摇了摇头。吴超群就是一愣,还不等他想明白呢,张铭轩就补道:“哥没上过大学。我连高中都没毕业。”
“怎么可能?看你的言谈举止,看你驯鱼时的本事,你一定是个科学家。”吴水灵也不懂装懂道。
张铭轩道:“科学家算毛?他们驯不了的,我都能驯。不过,我真没上过大学。我上学的时候,那叫一个自由。刚开学,校长在那白呼,有个傻比用眼瞪我,跟我挑衅。然后放学时,他还找了两个人堵我。我能惯他包么?我调头就跑,捡到红砖回身就放倒一个。然后,我以一敌二……”
这张铭轩的嘴,像机关枪一样,讲了半天他上学时的事,听起来却像是在讲武打片一样。关于学习方面,毛都没提。边上坐着的一个老农民都被逗笑了。
终于到了南苏的乡下,放眼望去,一大片被承包的土地上插着牌子,四周围着铁皮,牌上写着某某公司之类的。但从上面的雪和碎石可以看出,这里已经空了好久了,大概永远也不会动工建厂了。
又走了一会儿,张铭轩看到了一眼望不到边的田地。他这才找到了农村的感觉。
他找到当地农民模样的人,问道:“大爷,这村子主要产什么的?”
老大爷看了看,指手划脚说了一大堆。张铭轩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南苏方言对他来说,不比英语难理解多少。听得他两眼发直,只能傻笑点头。
听完了,他才回头跟两人问道:“他说的是啥意思?”
两兄妹都被逗笑了,这才给他翻译了一下。原来那老大爷是说,大冬天的什么也不种了啊。说他们小年轻什么也不懂。张铭轩听完翻译后,才点了点头。随后,他就让这两兄妹当翻译,问了些问题。
北方有大棚,南方难道就没有温室么?这里冬天的气温也不算很低,放个温室,应该可以结出各种水果来的。
等张铭轩问完之后,亲自去看了一番,他才发现不少亮点。这里家家户户都酿酒。而有不少地方都种着葡萄架子,有的葡萄竟然还没谢完,挂在上面闪闪发亮。虽然张铭轩不懂,但看着这里土地偏沙,种出的葡萄应该也不同于别的地方。
他试着摘了一颗冻得发硬的小葡萄,吃了一口,当时眼就瞪圆了。这葡萄的味道很是特别,虽然不甜不酸,但有种说不出的香气,而且拿过之后,手上都挂着紫红色。张铭轩记下了这一点。又到几家讨了些酒喝,喝到的酒酿也让他很是意外。
随后他马上把情况跟程月英说了说,程月英都夸奖了他,越来越有生意头脑了。张铭轩马上跟这里的老住户打起了交道。说明决定在这里开个生产基地,投资建酒厂。果然,马上就有人说出了他们这里自制的土酒如何好喝。
张铭轩这个高兴啊,马上就开始准备。打听了一下,建个酒庄需要的设备,再简陋的也要两百多万,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投资。张铭轩看了看自己的账户,也是一阵发愁。想吴享福这种恶人,现在混得要买个八千万的别墅都不眨一下眼。而他却连两百万都拿不出来。
当晚,他们住在了老乡家里。吃着当地的土菜,喝着小酒,张铭轩的心里一阵悸动。他暗下决心:“这酒庄肯定能挣钱,程姐都说行了。不行,我就是借钱,也得把这事儿摆平。”
张铭轩想了半天,在本地,他认识的有些门道的,就只有马实。他也不客气,打电话就跟马实聊起来。
“我说,马实。我是你张哥。”张铭轩大咧咧道。
马实立即高兴道:“怎么了张哥?你又要测试了?你可是越来越惊人了,你要是把裤衩穿在外面,我可就要把你当超人看了。”
“啊。先不说这个,我要在乡下办个厂子。你看你能帮我联系上工商税务什么的么?”张铭轩问道。
马实当下表态:“能。我们俩一起去,地方我都认识。”
“废话,谁问你地方了。我导航也能导到我问你人。有熟人么?”张铭轩道。
“这个……,哥,我都认识,但他们不认识我。”马实苦道。
张铭轩气够呛,逐道:“得了,就这么地吧。那我管你借点儿钱花。”
“好咧,要多少,哥要的我肯定给拿。”马实很够意思地说道。
张铭轩也不客气,当下说道:“就先拿一百万吧。不够再说。”
“一百,万?”马实差点儿哭出来。
扯了一阵,张铭轩知道马实就跟那实验室熟,也真不是有钱人。他这才另想办法。想来想去,他想到一个能借钱的人,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脸皮厚是他的特长,他还是打了电话。
“喂。小姨子,想姐夫了么?”张铭轩听电话一通就立即嬉皮笑脸道。
“不想。”夏雨晴没好气地回着。
张铭轩哈哈一笑,跟她扯起皮来。他认识的人里,能随手拿出一百万的不少,但有一百万闲钱的还真不多。程月英和沈浪都正在拼事业,一分钱也不能乱用。他现在也做生意,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果让他拿出一百万来干别的,他家里的生意就很可能陷入困境。
夏雨晴不一样,大警官,吃喝不愁,家里还闲着一百万上次都借过他了。
“是这样的,我突然又有急用,想跟你那再拿一百万。用完尽快还你啊。”张铭轩道。
夏雨晴一听,可来精神了,当下声调都变了,“啊。拆东墙补西墙吧?早跟你说了别跟我装,现在还不上别人的钱了,又来找我了是吧?告诉你,不借了。你不是能挣么?有本事你自己……”
她正说着,就听电话挂断了。这把夏雨晴气的,红着眼珠子按了回拨键。结果对方正在通话中,她咬牙切齿道:“这个混蛋,说两句玩笑都不行。我看你还是没逼急。等你实在没钱,肯定还得找我。”
正说着,电话响了,又是张铭轩打来了。没等她说话,张铭轩就道:“你刚刚怎么占线啊?”
“还不是你挂我电话,我重拨回去。你说你,死要什么面子?说你两句都不行么?你乱花钱,将来我姐的幸福何在?”夏雨晴又训了起来,但却语气缓和不少,她隐约间也开始担心张铭轩受打击再挂她电话了。
张铭轩却大咧咧道:“谁挂你电话了?我不小心按到了而已。不马上重拨了么?只要你借我钱,怎么骂都行。”
“你!那你求我。”夏雨晴得意道。
张铭轩还真不害臊,马上就求:“小姨子,算我求你了。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借我吧。”
“好,你说的。你欠我一个大人情。到时,嘿嘿。”夏雨晴笑得更高兴了。
“还转那卡里啊,哎呀,我的电话没电了。”张铭轩说着,迅速挂断了。
随后他就关了机。夏雨晴再打果然打不通了,这才开始转账。张铭轩看着电话挑了挑眉毛,就像在看夏雨睛一样,得意道:“欠你一个人情?欠你妹啊。还到时,到时我早还了你的钱,脚下抹油跑了。”
正说着,就看一个女的追打着一个男的,哭喊着什么。张铭轩问了一下吴超群,知道了这是小情侣,吵架了。他一背手,看着那男的损道:“什么东西,现在不说话了。当初你骑人家时怎么不想这么多呢?”
吴超群在身后一阵恶寒,心道:“大哥,你这提裤子不认账的主儿,还好意思说人家?”
终于一切确定下来,张铭轩就准备开始采买设备,备号建酒庄。但问题又来了,一眼望去,看不到头的老土路,冬天化得泥水一片,别说车,人都不爱往里走啊。
“村长说,很多人都试过要在这里干些什么,但修路的钱太多了,不好办啊。”吴超群再次解释着。
张铭轩却嘿嘿一笑,按着他的肩膀道:“让他们放心,很快就会有人出钱修路了。等我们的酒庄建好,就会有一条通向富贵的八车道大马路等着我们!”
“哥,修一条路得多少钱?”吴水灵问道。
张铭轩皱眉想了想,搬手指算了半天。吴超群也瞪大眼期待着,心说:“我哥到底是什么人?能驯大鱼,能一句话就让人捐钱把福利学校开起来了。现在又办酒庄,连这么长的一条路他都能算出要多少钱?他肯定是大人物啊。难不成是康熙爷微服私访来了?”
他心时正翻着个儿地乱想着,张铭轩却一摇头道:“谁知道,管他多少钱呢。反正不用我出。”
吴超群一笑,只当刚刚自己梦做大发了。但他可是听说过一些事的,修桥补路,富翁穿白布。意思就是不管多有钱的,要想修路,可是要做好死的觉悟。这,绝对是一笔大款项。而且就算你出资修了,也是国家的,不可能让你设卡收费,纯粹地服务于民了。
“超群啊,跟他们说,最近做好准备。路修起来了,我们就开始投产了。”张铭轩道。
“唉。”吴超群应着,一脸的不相信。
第200章修桥补路瞎眼
张铭轩安排了一切,也回到了南苏市内,准备继续治理吴享福这个混蛋。但当他回到有效信号范围内,却发现自己布的那些摄像头都不见了。他顿时感觉到不妙,吴享福肯定是发现自己的行踪了。
想起他买凶杀人的狠手段,张铭轩也担心起来。如果再次遇到那些枪手,他能不能躲得开子弹?当下,张铭轩也犹豫着是不是让狗剩儿出马帮他一把了。可围着小区走了一会儿,张铭轩发现这招行不通了。
小区内多出了很我行迹可疑的人,虽然他本身就很可疑,但他能看得出来。那些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狗仔队。随身的行李有好多隐蔽的拍摄装置,白天晚上的,都不一定在哪冒出来。张铭轩可不能让狗剩儿冒这个险。
“怎么办?”张铭轩犯难道。
当天晚上,他放出了蜘蛛侠,顺之前挖好的窟窿爬进了室内。本来张铭轩准备到里面观察一下环境,看看吴享福设立了什么新机关之类的。再看看如何能得到他的秘密,逼他捐钱修路。
但刚爬不久,张铭轩就发现,屋子里还是那些监控,吴享福虽然发现了那些摄像头,却并没有采取进一步措施。张铭轩虽然有些提心吊胆,但却也同时觉得一阵欢喜。如果吴享福不知道是他干的,那可好办多了。
思来想去,张铭轩得出了结论。吴享福哪里知道他有异能?他上哪能想到是蜘蛛在他家里装的监控?发现了异常,他肯定怀疑起身边的人来。这次把东西清了,再不让别人进入家中,也就算完了。
果然,张铭轩消失的这些天,吴享福一直胡吃海喝着,十分高兴。而他也盯了一阵子自己的钱,买什么也没再丢过。他自然认为是没有了监控,没有人能偷到他家里来,他安全了。再加上外面已经有他请来的高手盯着梢儿,任何人也别想从任何地方进到他家中来。
“哎呀,上一次我可损失了一大笔。最近这钱可不多了。我得赶快把我想要的都买了。然后,就可以过安稳日子了。”吴享福靠在沙发上,自言自语着。
张铭轩控制着蜘蛛侠,一直跟他耗着。直到他困得不行了,上床睡觉。张铭轩这才再次来到电脑前。按想好的计划,张铭轩开始上手。他先发了一个邮件,跟建委的人联系了一下。随后找到了本地建设的一把手,直接发了一封信,署名吴享福。再然后,马上把钱打过去了,并强烈要求对方尽快动工。
建委一直是有人没钱的状态,各地全都一样。承包私人的小活儿还好说,要是大工程,多半都分批打款,有好多尾款都要不回来的。如果有人一下把全款给了,那不把建委乐疯了。手下随便拉几千人开工,像玩儿似的。
当天晚上,领导觉都不睡了,打电话把各个项目经理都拉在了一起,开了一次大会。随后,第二天天没亮就已经动工了。
这事儿办得神不知鬼不觉,吴享福几天没被盗,也心情舒畅。他穿好衣服走出门去,电子锁一上,钥匙往身上一放,就安心了。可等他开着跑车到了高档饭店里吃上饭,他的眼皮就跳上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吃完了饭,吴享福结账时,拿出了习惯的借记卡。服务员不一会儿拿着卡就回来了。
“先生,您好。您的卡不能透支。”服务员微笑道。
吴享福当时就怒了,一瞪眼道:“你知道我是谁么?我还透支?你知道这卡关联的帐户里有多少钱么?”
“两亿多吧?”服务员问道。
吴享福吓得一哆嗦,仔细打量着服务员,心道:“这服务员是何方神圣,怎么一下就猜对了?普通人往死了猜也不敢猜我卡里有这么多钱啊。”
“你,你怎么知道?谁派你来杀我的?”吴享福说着,已经摸到手机准备求救了。
服务员一笑,指向四面悬挂着的大电视道:“吴先生最近常上电视,我们怎么会不认识您呢?这不是刚又上电视了。您做好事还怕别人知道啊?不就又捐了两亿去修城乡之间的道路么?”
“我,我捐你妹!”吴享福彻底坐不住了。
他跳起来,服务员上来要钱。再有钱的人吃饭也得买单,这就是服务员的死理。吴享福拿出信用卡,刷了款,这才跑出去。上车他就回家了。调看录相,他又傻了。这录相指向的,可又是天棚了。想到这,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所有的地方他都检查过了,根本不可能有人进来。很快,他就被迷信打倒了。两脚像灌了铅一样,头也变得很大。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鬼!”
“翠儿啊,你可别吓我。我杀的你,你是杀不了我的。鬼都怕杀他的人不是么?”吴享福心虚地向四周拜着,说着。
突然一想不对,他马上又打了电话,“喂,警察么?快帮我追钱。我被人盗了。”
警方听说这大案立即立案调查,但很快,他们就到了吴享福家里一查录相,一查指纹,各种高级手段都用上了。结论出来了,吴享福差点儿吓死。只有他自己动过电脑,上面只有他自己的指纹。交易时间也跟他熄灯时间相吻合。说投资想反悔可以,捐款想往回要,没听说过。相关法律也没有,跟建委玩儿,累死他再有十倍的钱,也告不赢。
警察走了,建委继续加劲儿地干活儿。吴享福可傻了眼了。心中害怕又生气,他可是知道,虽然他还有固定资产。但那些可是大家伙,想卖,都不一定能找到人买的。他能用的活钱,也就最后这两亿,全都投到那条路上了。
而路是通乡下的,他就算想私设关卡,也不会有几辆车经过,挣一辈子也挣不回来这笔钱了。
又惊又怕,吴享福突然两眼一抹黑。
“谁把灯关了?谁?”吴享福伸手向外摸着,叫了起来。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是灯关了,而是他的两眼瞎了。害怕的吴享福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翠儿啊,干妈,是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给你多烧些纸。保证啊。”
大路狂修,两边的人行道也建上了,沿途的桥都重新翻了。路灯照亮,南苏建委完成了近十年来最漂亮的一次任务,速度之快,质量之高,员工们之热情都是空前的。当然这一条路就让他们把欠了一年的债都补上了。虽然还有很多没补上的,但聊胜于无啊。
新闻再次播放,本地人都有些看腻歪了。老百姓谁管你做了多大善事,就知道天天看一个人在那捐钱装比,真没意思。但每次吴享福‘做好事’都会有一批人感谢他。比如这一次,整个周边数十村子的人都流传着,说老天不公道。
张铭轩也听到了这事,坐在新建的厂里看着电视,看到了吴享福的两眼都急瞎了,他心中大叫痛快。他身边坐过一人,正是被他挖来打工的吴赤佬。能一个月一千多块对付着干十几年,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吴赤佬是没有能耐,但同时,他也有他的优点,勤劳肯干。张铭轩就是看中他这一点,再加上他儿子是大学生,认识不少毕业有热情的好小伙子。他就给了吴赤佬一个挂牌厂长的职位。吴家人好歹算他的救命恩人哪,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张铭轩的心里也宽得慌。
看着电视,吴赤佬摇头叹气:“唉。这么个大好人,怎么就瞎了眼呢?我们老吴家怎么得罪天老爷了?苍天无眼啊,杀人放火的不死,修桥补路的瞎眼。”
张铭轩却马上顶了他一句:“这你可就说错了。人眼不明啊。还是老天有眼,修桥补路都瞎眼,你想他暗中得干多少坏事?如果正经人,他这么年轻就能大把花钱修路?我看他是买个心安吧。结果还是有了报应。”
“不要总把人往坏处想嘛,你看,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吴赤佬开导着。
张铭轩点了点头,善良人就总是把人往好了想。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被人欺负着。而在吴享福这种人的眼中,别人都不是人。他能把人随便枪杀,能为了钱把救他命的史翠都整死,他,才真正不是个人。
“瞎得好。瞎得妙。吴享福,你的报应才刚开始,你别以为你瞎了就完事儿了。史翠的钱我要全都拿来做好事。而你,杀人,就得尝命!”张铭轩看着电视运着气,暗暗起誓。
“专家说,你的眼睛很可能近日就复原。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么?”记者道。
“啊。做了这么多好事,我想天都在帮我。我相信好人定有好报。我今后一定会继承干妈的遗志,继续做好事。”吴享福很朴实地说着。
张铭轩却一瞪眼,恨得钢牙连咬,“装,继续装。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等你睁眼之日,就是你看到自己身首异处之时。你以为你的眼睛没事了,是天不收你?天不收你,我收!”
愤怒的张铭轩想着,摸出了怀里的蜘蛛侠。他很快想起大野狼黑子,如果把它带来了,想必不会引起那些保镖的注意,出其不易,一下咬死吴享福,还不像玩儿似的?可惜,千里之外,他现在去取狼可来不及了。
“怎么能让蜘蛛侠咬死这货呢?”张铭轩心里打起鬼算盘来。
第201章闹鬼了
蜘蛛侠咬力惊人,但说到底它是个蜘蛛。一拳在小,虽然有着很强的力量,但跟百倍体重的人类比起来,它还是太弱小了。就算吴享福也能一脚踩扁它。当然踩死是踩不死,这生化蜘蛛的体质超变态。
想来想去,张铭轩没想出让蜘蛛侠咬死人的方法。而很快,吴享福被人送回了家,出院了。他只是肝阳上亢加上急度受惊,一个不小心才失明了。这失明来得快,走得也快,调养了几天,自然就看到了东西。
张铭轩坐在对面楼顶,看着吴享福恨得直咬牙。逼良为娼,恩将仇报,这种人多活一天,张铭轩心里都别扭得要命。但身边有别人,他更不好下手。而且,周围的流浪狗根本进不了这个高档小区,原来还有只猫,全也被吴享福给弄死了。怎么办?
愁着没办法杀他,张铭轩恨不能套上面具直接动手。但就在这时,吴享福突然跪倒门前,对着一楼正门拜了起来。张铭轩连忙竖耳听起来。
“有怪莫怪啊,妈,我错了,你可千万别来吓我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以后多做好事。”吴享福道。
张铭轩眼放精光,心中狂喜:“嘈,这小子信鬼神儿!这太好了。麻的,咬不死你,我吓死你。把你吓疯,然后再弄个跳楼投河之类的,以报你将我投河之仇。”
等到吴享福进了屋,张铭轩开始准备起来。他脑子里回想着看过的鬼片儿,查看着周围的地形,顿时想出一堆鬼主意来。高智商想对付他还不是玩儿一样。
当天晚上,吴享福留了两个‘朋友’在家里,拿出好酒,鹅肝酱什么的,大家吃了起来。看着网络电视,到很晚都不敢睡。
“我受不了了。我得搬出这鬼地方。”吴享福根本无心看电视,突然吼道。
两人立即点头同意:“是啊,以吴少的实力,应该去住湖边别墅,才六千万一栋。”
“六千万?上次我问怎么说八千万?”吴享福喝问道。
“啊?那是他们不讲究了,下次找我去,我肯定能说到实在价。”‘朋友’道。
实际上他眼神都闪烁不定了。数千万的房子,谁不是能砸大头就往死砸?能买起这东西的,都不差钱。而他们从中套个小利头,就够活一辈子了。就六千万实际上这人也多说了一千万呢。楼市狂涨的顶峰时期,一套三层带天台的别墅,在最好的地段也才六七千万,现在哪值这个价钱了?
当当当!有人敲门。吴享福刚知道自己被耍了,正在生气,挥手道:“去看看谁。别随便开门啊。”
朋友立即跑了过去,透过猫眼一看,他挠了挠头道:“没人啊。”
正说着,当当当!又是一阵敲门声。听着就像是人手敲打一样一样的。可那人往外再看,还是没人。楼道里的感应灯亮着,像是有人,可超大视野的猫眼看的全景,就是小孩在门下敲也应该能看到啊?
“什么鬼?”朋友随口说了一句。
没想到,门外突然浮现出一块白布,看起来就像是国外电影里的幽灵一样。白布上剪了两个空洞,看着里面黑糊糊一片,正是一个人头大小。
“我,我的妈呀。不不,是你的妈。我这就开门。”朋友吓得打了个冷颤,哆嗦着把门打开,转身就跑。
“到底什么人?你瞎跑什么?别怕,我有人在……,啊!”吴享福手里拿着酒瓶说着话,突然吓得惊叫一声。
他扔了酒瓶就往后退,跑到一个角落,从里面掏出了一把手枪。
“你,你别过来。我可不怕你!”吴享福道。
“我想它是来找吴少的,我们就不打扰了。”
“嗯,对。”
两个可靠的‘朋友’对话着,腿颤抖着就跑出了大门。临走还挺讲究,把门关上了。咣的一声,吴享福可苦喽。这货吓得一闭眼,大骂道:“我嘈你麻,嘈你麻!”
骂着,他开了枪。砰砰砰,枪响数声。睁眼一看,白布上多了几个窟窿,但那东西飘飘荡荡的,连脚都没有,更没有身体,怎么打也没有用。吴享福这下真跪了,跪在地上磕头哭道:“妈,刚才不是骂你。我是说,看在我嘈过你的份儿上,饶了我吧。我们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么多天来,我也是对你付出了真心啊。我明天就给你烧纸,不,不不,现在就烧。求你了。饶了我吧。”
窗外,张铭轩躲在对面楼道里看着这一切,满意地笑了。他一招手,那白布突然卷成一团,飞到窗户边,压下窗户就飞走了。卷起来的白布就像一个鸡蛋大小,飞远了哪还看得出来?
吴享福再抬头,发现窗户开了,鬼没了,这才抹着鼻涕眼泪,马上进书房查起来。
“我的妈呀,我的妈,别急,我好好看看。这个庙好,我去立个牌位,对了,还得上坟,今天这是死了几天了?纪念一下,我得大办一下。”吴享福嘟囔起来。
这一宿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迷迷糊糊地就起来了,赶忙联系人,取钱,开车就去上坟了。这顿磕头,上香啊。随后又马上去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