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曾庆邦的面色一喜,当还是镇定自若的问道“:什么情况?”
“门外垃圾桶里发现了数件血衣,可能是黑帮火拼后留下的!”小特警猜测道。
“恩,有可能,将这些罪证收起来!”曾庆邦吩咐完手下后,转身冷冷的看着刘芒道“:现在脏污俱在,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来人,把酒吧里的人都给我抓起来,带回去一个个的审!这河西县才刚消停就又有人想兴风作浪,这绝对是不允许的,必须严惩不殆!”
释然早在心里将黑子等一干人的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个遍,妈的,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把衣服丢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这不明摆着坑爹吗?
刘芒一听这话,脸上的笑脸顿时全无,双眼阴沉的看着曾庆邦,言语有些冰冷道“:大队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就凭几件血衣就认定我们参加了什么黑社会火拼,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草率?等去了警局在解释!带走!”曾庆邦一挥手,两名特警上前,架着刘芒就往外拖,刘芒双脚站定,重心下移,愣是动都没动一下。
“草泥马,牛逼了是不?”曾庆邦对手下使眼色,一名特警冲锋枪上前,一枪托砸在刘芒的后背上,突袭而来,一股巨大的力道,让他一个重心不稳,脚下不由的动了一下,两名特警见状,架着就走。
刘芒正准备反抗,却见释然不停的对其使眼色,他只能忍气吞声,其实他心里明白,若是今天正跟这群特警干起来,吃亏的最终肯定是他,即使夺下人家几支枪,干掉几个人,最终逃走,只怕不被抓到,也得隐姓埋名一辈子,这是他不愿意的。
如果真要将酒吧里的百十来号人都带走,显然不现实,最终曾庆邦让步,只抓酒吧内部人员,客人现场问完话一律放行。可是让释然郁闷的是,临到放他走时,曾庆邦却是硬生生的将他留下,最后也被带到了警察局。
临走时,曾庆邦吩咐属下将酒吧里的监控录像也带走,这让释然心中一惊,这监控录像里肯定有自己暴打黑子属下,夺刀而逃的那一段。这帮特警显然是来找麻烦的,只怕这段录像就能让他们坐实“黑帮火拼”的事实!
特警支队的办公点就临近县公安局,已经是凌晨时分,却是灯火通明。
让释然郁闷的是一个晚上他已经是第二次来警局,虽然地点不同,但面对的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在心里奇了怪了,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调动整个特警去办案?
面对特警的不停询问,释然倒是“老实交代”总之就是打死不承认有打架这么一说,坚持自己是去喝酒的。这一问一审的就是一个多小时过去,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这时审讯室的大门被人推开,那个特警队长,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他的心情实在是不好,从店员到保安都没有一个人承认酒吧里打过家,至始至终就说是在正常营业,这让曾庆邦很无奈,只能将酒吧服务生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都给放了,唯独留下了刘芒和他手下号称五金刚的兄弟。
推门而入后,曾庆邦二话没说,先是把整个口供看了遍。原本这只是去酒吧喝酒的客人,要是真审讯不出什么东西,放了也罢,免得浪费警力。
可是当他看完释然的档案记录时,却是喜上心头。让他实在是没想到的是今天居然抓到了支大鱼,释然一直跟伍爷不对付,还曾经拜托过他父亲要特别留意下这个叫释然的家伙。
而且晚上刚和好兄弟施翔喝过酒,据说施翔说,他脸上的伤都是拜释然所赐,保不齐连县局都待不下去。曾庆邦当时就想替兄弟出这口恶气,只是被施翔给拉住了,没想到今天办案正好将这家伙给带回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着释然他整张脸都舒展开来,笑的有些阴森。
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一看都不怀好意,释然心头暗叹,知道这次只怕又陷入虎口,原本就只是想喝些酒消遣一下,却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出手相助三胞胎,打了四个黄毛,引来了一批黄毛,刚送走一批黄毛,又招来一群披着制服的狼,还是群想随时随地咬他的狼。释然怎么自己这么倒霉呢?强烈怀疑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出门时望了看黄历。
果然,随后曾庆邦阴笑完后道“:释然,大名鼎鼎的大兵哥,特种兵,神枪手,赵局眼中的良才。呵呵,说说吧,今天和人火拼的感觉如何?”
就在今天下午,释然的大名已经传到曾庆邦的耳朵里,无外乎就是特种兵,神枪之名,赵局欣赏之内的话。特种兵?要是特种兵真那么好当,估计他早就去了,也不至于在一个炮兵团里混了三年,愣是一个士官都没混到。
至于神枪手,对于一向自诩特种兵兵王的曾庆邦看来更他妈的都是瞎扯,在车里,离敌人两米多的距离将人爆头也能称之为神枪手,那整个部队里的人都能荣获此殊荣。
更让他气愤的是,下午那么好表现的机会,上面居然派他带队去乡里解决一场农民为抢水而引发的群殴事件。所以此刻他早就把释然恨在了心里,他总觉得是释然抢了本应该属于他的功劳。所以即使没有父亲的交代,要是让他逮住了释然也一定不会让这家伙有好日子过。
曾庆邦的一连串心里活动,释然自然是不知晓。不过他能感受到曾庆邦言语里透露出的讽刺和阴险。在释然的认知中,一个能将自己的所有的事都打听的这么清楚,不是对暗恋你,就是想整你,综合表明显然不是前者,那只能是后者。
“呵呵,大队长说笑了,都是虚名而已。”释然笑了笑,随后又有些疑惑道“:火拼?什么火拼?我倒是经常和人拼酒,算不算?”
“少他妈的跟老子瞎扯,老实交代,晚上黑帮火拼是不是你挑起的?老子证据确凿,只是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曾庆邦一拍审讯台厉声道。
“我还听懂大队长说什么,为什么明明没有的事,你总爱强迫别人承认呢?难道警察办案都是如你这般,强加于人?”这时释然也有些恼怒,这队长逼人招供的手段也太低下了吧,真当他傻?要是你丫的有证据还至于在我面前啰嗦半天吗?
“你他妈的活腻了是不?”没等曾庆邦发话,原本做在审讯桌前的一个小特警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一米九个个头还真有些威慑力。
其实按照常规程序来说,特警根本就没有审讯犯罪嫌疑人的权利,今天这事也就是曾副局亲自下令,才越线处理的。第一次审讯犯人,这帮小特警还真没什么经验,一股子满腔热血的想要将曾副局交代的事处理好。
“我连老婆都没娶,哪会活腻呢?这位警官说笑了!只是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释然这时却是冷笑道。
曾庆邦最小特警使眼色,小特警会意,起身从腰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手铐,给释然拷上,另一个特警拿着冲锋枪站在一旁,冰冷的枪口正对着释然,只要释然有异动,只怕真会给他一梭子。
“你们想干什么?我又不是罪犯,你们凭什么给我戴上手铐?”释然眼神有些冰冷,纵然是有冲锋枪对着他,他自信能在十秒内将整个审讯室里的人都干掉,但是他不能这么做,虽然他自信能逃出去,并且活的很好,但是他不愿妈妈满头白发却见不到儿子在膝下尽孝,老来伤怀。
“呵呵,在我的地盘,我说是就是!”曾庆邦冷笑道,释然在他眼里只不过是瓮中鳖,想干掉他是分分秒的事。什么特种兵,什么神枪手,都他妈将成为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