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站在讲台上,兴奋的挥手,看到你奔跑在公园里,牵动着风筝,看打你戴着花环在花丛中奔跑,看倒你进入模特学院,看到您走上亚姐冠军的领奖台,看到你和他紧紧拥抱……”
“啊,你是疯子,你疯了!”
顾琼依难以想象,她的曾经多少幸福的时刻,他都站在附近,他看着她,了解她的一切,她的生日,她的喜好,浑然不觉阴谋已经从那个时候开始。
豆大的泪珠儿从面颊上滑落,好可怕的男人,琼依感到冷飕飕的恐怖。
深深地喘息着,顾琼依抬起眼眸,冷眼地看着叶翰墨。
“为什么跟着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也不需要知道,你要做的,就是留在这里陪着我。”
陪着他,顾琼依的心窒息般的疼痛,她到底欠了他什么,要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在茫然之间,玫瑰花已经塞进了她的手里。
“不要破坏气氛,拿着花。”
接过了那束玫瑰,琼依双手颤抖,悲泪狂流,她的脑海里有多少无法忘记的场景,玫瑰,蛋糕,烛光,一个男人温柔的眼神。
握着玫瑰,顾琼依失声痛哭,一切都无法挽回,流逝而去,她还怎么回到从前,重拾欢笑,是谁改变了她的命运,是谁剥夺了她的幸福,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为什么要面对这个男人。
“不要哭了。”
叶翰墨显得有些无措,他避开了琼依雾蒙蒙的眼眸,今天是她的生日,他没想过让她哭泣,他不会哄女人,自尊也不允许他那么做:“夜莺岛虽然没有你要的一切,却是一个可以享受安宁的地方,如果你可以……可以听话,我会好好对你。”
“好好对我?”
琼依麻木的重复着。
“虽然那么做不容易,但是我会尽力不伤害你。”叶翰墨懊恼她昨夜的悲痛,但如果不是她去勾。引言老四,他怎么会怒火中烧,所以和平共处的前提,她不许收敛她的风。骚。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琼依鄙夷地笑了起来,泪水在面颊旁滚落,她抖动着嘴唇:“你想说,你希望我在夜莺岛开心吗?”
“是!”叶翰墨闷声地回答,这个“是”带着多少的不情愿,却没有办法抗拒他想琼依妥协的心。
“知道我怎么才会开心吗?”
“说说听,我会尽量满足了,除了其他男人。”
叶翰墨仍旧在提防着顾琼依,他还认为琼依是个轻浮的女人,似乎他忍耐琼依放纵的性格一样克制着自己。
轻浮,放纵,顾琼依真不知道这些概念这个男人从哪里得来的,她从小到大,规规矩矩,既算大红大紫,也在躲避着各种侵扰和潜规则,怎么到了夜莺岛,就成了不耻的女人。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怎么才能开心!”顾琼依觉得叶翰墨在装傻。
“我不知道!”叶翰墨冷然回答。
“放我走!给我自由,让我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除了这个,在夜莺岛,我不会感到快乐。”
如果他说的是真心话,就该放了她,而不是站在这里假惺惺可怜一个被他践踏过的女人。
“这个不行!”叶翰墨漠然回答。
“既然做不到,叶翰墨,别再做送玫瑰花这种愚蠢的事,你的玫瑰,对于我来说,好比罂粟。”
顾琼依举起玫瑰,狠狠地扔在了叶翰墨的脚下,她的生日是他自己的,不需要这个男人给她过,只要在夜莺岛一天,顾琼依就永远也不会过什么生日。
“你不是喜欢玫瑰吗?”叶翰墨很吃惊,她竟然将玫瑰花扔掉了。
“我喜欢它,是因为它象征了爱情,可在夜莺岛,它是侮辱的象征。不再代表爱情。”
顾琼依轻蔑地凝视这个男人,他以为她会开心吧,然后扑进他的怀里,感谢他的恩赐,可惜她还没有那么幼稚。
“你知不知道,我在尝试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叶翰墨看着地上的玫瑰花,低声怒吼着。
“改变,一条食肉的狼,就算再变,也不会吃草!”
扔下了这句话,顾琼依转过身走到了白马前,她提起了裙子翻身跃到了马背上,然后傲慢地看着叶翰墨:“我不会永远是你嘴里的肉!”
顾琼依抖了一下缰绳,白马飞快地奔跑到了草地上,向别墅的方向跑去,就在琼依渐渐拉开与叶翰墨之间的距离时,突然一声口哨声在身后响起,白马一声嘶鸣,立刻调转马头,向回跑去。
白马的主人是叶夜,似乎顾琼依占不到一点便宜,乖乖地跟着白马回到了叶翰墨的身边。
叶翰墨在白马的脖子上抚。摸了几下,白马乖巧点着头,似乎它们之间有着某种默契。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再想着离开海岛,听我的话,我会给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我不需要你的东西。”
琼依不会示弱,而且夜莺岛也没有什么是琼依想要的。
“嘴硬的女人,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他伸出手臂,一把扣住了心痛的手腕,直接将他从马背上拖了下来,琼依站在了马下,羞恼地看着他。
“我不用骑你的马,一样可以走回去!”
琼依冷冷地看了一眼叶翰墨之后,抬脚向外走去,可不等她走出几步,腰突然被搂住了,人拽进了坚实的怀抱,接着她的下巴被扭住了,温热覆盖而下,他吻住了她。
那是一种具有强烈占有欲的吻,他含着她的唇,吞噬着。
“嗯》。”
琼依挣扎,无法发出声音,他完全封住了她,大手禁锢了她的头,手指在她的发丝之中,用力的按着,搂着,似乎要将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顾琼依稍稍的一个喘息,他就更加深入,启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他的吻攻占着她,让她越来越脆弱,人虚弱地贴着他,胸部在他的坚实肌肉上挤压着,从那挤压部位传出的激dang快速笼罩了全身。
玫瑰花的香气伴随男人的雄浑,一起钻进了她的鼻孔,她不由自主地喘息着,狼狈地渴。求着。
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个吻带来的激。动。
似乎一个可以更加狂烈的索求可以玫瑰园中延续下去,可惜,叶翰墨放弃了,他突然放开了她,冷傲地笑了起来。
“你比我想象的热情多了。”
“你……”
琼依羞涩地躲避着他嘲弄的目光,手掩住了自己的唇,她刚才确实失态了,但那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作为男人,他勾起了女人的欲。望而已,她是人,也有原始的需要,如果说热情,只能是身体上的解放。
“换了其他的男人,也许我会更热情。”顾琼依讥讽着,他最好不要当自己是神,自古有女人,就有男人,上天已经安排好了异性相吸。
“那么说,你被我吻得想要了?”他冷蔑地伸出了手,摸了一下琼依的面颊,然后一推,将她推了出去:“可惜,我一点都不想要你,你想找别的男人也不行,所以,你能憋着。”
真是个混蛋,顾琼依的脸不可救药的红了。
“你好像说,要自己走回去?”
叶翰墨抓住了马鞍,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询问着,
顾琼依咬了一下唇瓣,什么都没说,提起裙子,迈开步子,向回走去,她宁可走也不会和这个混蛋同骑的。
叶翰墨端坐在马背上,看着顾琼依纤细的小腿,不知道她能坚持走出多远?
“如果你累了,可以哀求我。”
“你做梦吧。”
哀求,顾琼依就算累死了,也不会哀求他,何况她完全有力量走回别墅。
“真喜欢这种感觉,你这样才像一个囚犯。”
他朗声大笑着,可那笑声中一点都听不出开心,却带着些许的愤怒,他不喜欢这种坚强,如果她表现出女孩子的娇弱,也许他感到舒服一些。
顾琼依走出了不远,突然听见后面马蹄子狂奔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吓得惊呼了出来,叶翰墨骑着向她直冲而来,眼看白马就要将她踩在脚下了,可是白马一个抬蹄儿,闪过了她,停在了她的左侧,叶翰墨冷冷地笑着。
“真是危险,差点将你踩成肉泥,你还不上马吗?”他伸出了手。
“混蛋!”
琼依用力地打了他的手一下,他是故意的,想让她哀求他。
叶翰墨抽回了他的手,目光冷然移开,继续驱马向前走去。
顾琼依被吓了一次,不敢走在叶翰墨的前面,如果这个男人再来一次,非吓死她不可,她决定等等,等他走远了,再往回走,那样能安全一些。
叶翰墨走了一段距离,觉得身后没有脚步声,不觉回过头,发现那女人一双羞恼的眼睛瞪着她,远远地站着,一步也没有走出来。
“快走,你想让我用绳子拉着你吗?”说完叶翰墨冷笑了起来,他似乎不是仅仅说说的,竟然在马鞍上拿出了绳子,好像要从马背上跳下来了。
顾琼依吓得抖了一下,立刻跑了上来,跟在了白马的后面,她可不想被捆着双手跟在马的后面,万一他起了坏心,拖着她跑,她不是要累死了。
叶翰墨见顾琼依听话了,才慢慢把绳子放了回去,然后傲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