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猫小说 > 其他类型 > [死神]交错 > 46 不愿思君,不愿见君

46 不愿思君,不愿见君(1 / 1)

由于十三番队长身体不好,所以十三番向来都被称为护廷十三队的大后方,更多的是负责后勤工作,日子相对清闲。尽管刚刚入队时有不少人对浅草瞳同时受到正副两位队长关爱而心存不满,但日子一久,便发现浅草瞳无论是灵压或者是其他能力,都与普通死神一样平凡得让人容易忽略,唯一出彩的鬼道也在那次考试之后再没有用过,整天懒懒散散得过且过,平庸得让人都不屑去找她麻烦,加上平时笑脸迎人,渐渐地,刚入队时所受的关注,被她不着痕迹地抹去了。

“哟,浅草,又在偷懒啊。”永远是快乐的声调,热情得连天上的太阳也要逊色三分,志波海燕不客气地搓着浅草瞳的一头秀发,无视某人的十字路口已经贴在额头。

“海燕大人。”乌黑的秀发自在地披在肩上,浅草瞳有点不爽地看着眼前这个快乐过头的男子,拜托,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这样弄她的头发啦。

“看你那么闲我都觉得要给点事你做啊,呐,这个是这周的刊物,你送去各个番队吧。”咧开一抹开怀的笑容,也是时候让她这只缩头乌龟走出十三番了。

“嗨,嗨。”真是的,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不就是要她去跑腿么。给了他一个白眼,浅草瞳认命接过那叠刊物,遇到这家伙就没有好事。

“蓝染队长你好,这是这周的刊物。”从一番慢慢逛到第五番,在某人升迁之后,五番队副队长位子暂空,通报得到允许的浅草瞳一进门,便看到蓝染惣右介令人无法排斥的温和笑容望向自己,哈哈,估计五番队女死神比例很高呐。

“是小浅草,坐下来喝杯茶吧。”他可以看到这个女孩眼神中对他一贯使用的微笑受用的神色,却找不到其他女孩的那种受迷惑的感觉,就好像他无往不利的温柔,在她眼中是很平常的存在。不过,他倒是很意外,以她的潜质,本来不应只是普通队员。

“哈哈,不了,等下海燕副队长又要说我趁机偷懒了。”浅草瞳扶了扶自己脸上跟蓝染一样老土的边框眼镜,不是很想跟这个腹黑男有太多的接触,等下他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就不太妙了。

“呵,好吧,有空常来坐。”看着那片跟自己类似的眼镜,厚实的唇勾起温柔的弧度,他闻到了,同类的气息呢。

“一定。”感觉到某人兴味的神色,浅草瞳笑得像个诚实童子军的保证,心里盘算着下次就算是被安排去扫瀞灵廷大街也不要领送刊物的活。再接触多几次,这个大腹黑绝对会把自己拖下水。

“阿拉,这不是小猫咪么,怎么今天舍得出来了。”笑得像只银毛狐狸,在浅草瞳送完五番队刊物,正在瀞灵廷走廊乱逛的时候,她在瀞灵廷里最不想遇到的第三个人,就这么大刺刺地向她走来。

“市丸队长。”露出招牌笑容,浅草瞳吞了吞口水望着离自己很近的市丸银,感受着两人截然不同的身高和灵压差距带来的压迫感,银长大后高了很多,也邪魅了很多啊,她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这么漂亮的眼睛,用这么老土的眼镜挡住,你还真是不会善待你的美丽呢。”带着邪邪的笑容,市丸银突然倾身向前,修长偏瘦的右手摘掉她的眼镜,微眯的红色双眸突然睁开,犹若通透的红宝石直直地望入她的双眼,像要透射她的心灵,连同她的灵魂也要夺走一般。

“市丸队长?”从来没有跟男生如此靠近过的,浅草瞳的大脑处于当机状态,小脸染上绯色,背靠着略带凉意的墙壁,让她略略回神。银怎么会突然对自己‘出手‘的?

“你的眼神和笑容,很熟悉呢。”很像以前某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精致的脸蛋,却在浅草瞳尚未反应过来之前,稍稍拉开两人暧昧的距离,又恢复他那副笑眯眯的狐狸样。

“是,是吗?我大众脸嘛。”勉强地牵动下嘴角,挤出一抹笑意,浅草瞳偷偷瞄了下他腰边的神枪,现在推开他会不会被射杀掉啊。犹豫着伸出右手,结果还没进一步行动便被大她许多的手握住了,传来偏凉的体温。

“阿呀,小浅草你想干什么呢?”略带埋怨的无辜语气,说得好像是他才是那个被吃豆腐的受害者。

推开你啊!还想干什么!没啥胆的某女只能在心里骂这只存心逗弄人的腹黑狐狸,“我……我还有事,告辞了市丸队长。”狠狠心抱住一堆刊物从他腋下溜走,浅草瞳狼狈狂奔得好像后面有几十只大狼狗在身后直追索命。

“呵呵,小猫咪还真是可爱呢。”望着落荒而逃的某个女人,随手将那副老土的眼镜捏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市丸银转身离去。

怕被神枪射杀的某个无胆女一路狂奔,却在拐角处祸不单行撞入某人怀里,痛呼出声,“我的天哪什么这么硬啊!”可怜兮兮地揉着自己的鼻子,怀疑自己刚刚撞的不是人而是钢板的浅草瞳,还没来得及抬起头来,后面已经有不满的声音招呼过来了。

“你走路不长眼睛的,这样都能撞到我们队长!”

队长?熟悉的清冷的气息让她心里一紧,如此超然的灵压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能够拥有,呆呆地看着那条银白风花纱就在自己眼前,无意识地望上去,发现多少日日月月里刻意不去想起,那张在梦里都不敢梦到的人,已经完完全全变成她在人世看到的样子。墨玉依旧平静无澜,却已经掩上一层死寂的冰霜,不再有任何的情感,在他黑色深潭中映着一张完全陌生的女子脸庞,嘴角勾起苦涩的弧度,她还在期望着什么呢。

“非常抱歉朽木队长,失礼了,”俯身行礼,顺便递上刊物,“这是本周的刊物请查收。”

“下次小心点。”戴着月白色手套的手接过刊物,没有温度的声音随着主人离去消散在仍带着冷凝气息的空气里,银白风花纱划过优雅的弧度。

“我们不应该流泪,因为那是对心而言肉体的败北,也是我们无法违心而存在的证明。”望着那抹远去的冷清渐渐模糊,擦掉从嘴角缓缓溢出的液体,勾起一抹苦笑,有些时候,想要流泪,也是一种奢求呢。

一直以为,这辈子不会和他,再有任何交集……

一直都不愿去想,再度遇到他的时候,会有怎样的心情……

当事情已成定局之后,再去追究因果,还有意义么?最起码对于她来说,永远都不想去点破那最后一层薄冰,让自己的心尽碎于地。所以紫盾回来这么多年,她没有问过半句当年事情的经过。

既然他作出了选择,那么,她便接受。

只不过,她没有想过,再次看见那抹将自己冰封的冷清,却没有一丝的恨意,只不过,那颗原本牵挂着他的喜怒哀乐,她以为早已死去的心,仍旧感到疼痛不已罢了。

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一名卑微的逃兵。

“愿您一切安好,白哉大人。”对他远去的方向躬身行礼,扬起有些苍白的微笑,浅草瞳转身离开。

她,也该准备一些东西了呢。

荒野

当!银色剑身砍向深绿法杖,左手双指成诀,“破道三十三,苍火坠!”破坏力强大的鬼道直接吞噬眼前对手,下一刻,感到杀气的千叶剑身反转架住背后袭来的灵杖,身形一顿,避开了同样凌厉的鬼道攻势,黑色身影翩然落地。

淡淡的紫色结界笼罩了大半片草地,恢复本尊的浅草千叶,黑色长发随风飞扬,随意将被鬼道炸毁的衣袖撕裂丢掉,无视被灵杖砍伤的左肩,泛着寒光的银色剑身对上眼前男子,魅惑的黑瞳夹着冰寒的杀气,如东方古典仕女般娴雅精致的脸上笑意不减,“继续!不要留手!”

“今天到此为止吧,主人。”一旁观战的紫盾朝端木苍略略点头,在看到千叶沉默不语后,端木苍收回灵杖,朝她身上一指,柔和的蓝光即刻围住她的伤口,替她止血。今天的她,心太乱太浮躁,不适合继续修炼。

静静坐在草地上,望着手中银剑那朵怒放的樱花,平息着刚刚满溢的杀气。又或者说,是一种不知道如何排遣的情绪,在她再度跟朽木白哉相遇之后。

那条银白风花纱还是沾上了淡淡的哀愁,尽管几不可闻,是因为……绯真么。有些无奈地将碎樱回鞘,默默地感受着心口的抽痛。

“主人,为什么你一直不问紫盾那时候的事情。”看着又在作茧自缚的主人,端木苍叹了口气,她到底想逃避到什么时候。

“那时候的事……”略略失焦的双眸无奈地看着端木苍,“苍,不是说好了,不再提那时候的事情么。”无论是什么原因,那都是他的选择。现在想来,那时候他应该只是把自己当作妹妹,是自己逾越了。

绯真,才是他爱的人……从她踏出朽木宅那一刻起,她便已经为这一切,定了位了。

“既然忘不了他,为什么不去找他,以千叶的身份。”他实在不想再居住在那一片满目破败的樱花林了,看着她心灵的折射连带他的心情都郁闷。

“你想让我用什么理由去找他,你觉得我还有那个颜面以千叶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么。”有些恼怒地看着今天晚上废话特别多的端木苍。这几年别说其他人,大概朽木家那三个平时就很啰嗦的长老就会烦死他,她现在出现在朽木宅,他肯定会被逼着娶她。那种被别人勉强的心情,她不想他体会。而她,也不想得到勉强的东西。

“主人,是他对不起你好不好!”拜托面前这个女人,她到底被那个面部神经没长齐的面瘫下了什么蛊,让她这样勉强自己?明明爱他爱得要命,却拼命地躲开他。这些年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个性懒散的她却天天都在修炼她最为厌恶的体术,她变强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还会不清楚么。他越来越无法理解他的主人,几千年的岁月里,他第一次遇到有这么不计代价去为另一个人付出的。

“他没有对不起我!”恶狠狠地瞪了这个一直在跟自己唱反调的家伙,抬头望向淡紫结界外的星空。他一直都没有对自己承诺过什么,不是么。是她自己和周围的人想多了而已。所有誓言,现在想来,不都是自己,自作主张强加给他的么。以他的性格,能够容忍她的放肆,对毫无血缘关系的她照顾那么多年,几次在死亡线上抢回她,她该知足了。

此后一切,说到底,不过是她妄图打捞水中之月,全盘皆输罢了。

苦涩地扯出一抹笑容,即使如此,自己还是无法忘记他,在她独占了他近六年的温柔之后……所以即使无法成为温暖他的光,她也希望可以在未来那场大战里,在必要的时候,有帮助他的能力。

“真是傻得可以的女人。”端木苍看着正在坐着和斩魄刀进行交流冥想的千叶,无可奈何地耙耙头发。

其实这么多年,千叶一直都在逃避,逃避‘背叛’这个词,落在某人身上。所以宁可自己骗自己,从来就没有被某个混蛋爱上过。这样,所有的罪,便全部落在她一个人身上,这样,她便可以保有自己那颗心不会完全碎掉,她便可以继续活下去,为了某个近似天真的目标。

“苍,不要多事。”一只手搭在端木苍的肩上,紫盾淡淡地提醒已经逾越本分的同伴。

“紫盾,那三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变成那样?”皱着眉头看同样变得有些沉默的紫盾,这些年无论他私下怎么问她,她都不肯说出实情。如果说当年朽木白哉对主人没有情意,一切都只是主人在庸人自扰,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那些事情,只有主人才有资格知道,我劝你,不要去触碰主人的逆鳞。”看着在命运之轮中履步唯艰的两个人,紫盾发现自己越来越懂得,他们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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