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察和中年警察出去五分钟才堪堪回来。
回来之后，年轻警察老实了，却又有些憋屈。
刚才中年警察揪着他，教训了一通：“你知不知道那男的是谁？他是凌予琛！”
“凌予琛？谁啊，我家门口收破烂的二舅？”
“……你读的书都拉出去了是不是！”中年警察用力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没听警局的老人说过，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他凌予琛么？最后结果都一样，还不如顺水推舟卖个人情给他！下回长点脑子，别总摆出你在电视剧看见的那套，吓唬谁呢！没把别人吓唬了，自己倒是吓得够呛！”
年轻警察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心里是弘扬正气的思想，哪里料到警察局还有这样的‘黑幕’，本来他上任的第一个案子，打算要好好地查一查，谁知道夭折了，自然满脸不甘心。
“师傅，您说的我都懂。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啊。难不成以后他们杀了人，我们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次中年警察倒也不动手了，只是看着他冷笑：“人家的命比你的命可值钱多了。想要折腾一个人，有的是办法。何必要杀人脏了自己的手？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今天他们是打人，不是杀人！一会儿进去，你闭嘴别说话。好好看看，什么人是可以得罪的，什么人是你这辈子都得罪不起的！”
于是这番话过后，年轻警察蔫了，在一旁一个字都不提。
从心理来讲，他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追求了一整个童年的职业，居然还有走后门的说法。
不过他更不知道，C市几个不能得罪的人，今天一块儿进了警局而已，是他上班第一天就‘运气好’。
中年警察简单问过几人的姓名以后，合上记录的卷宗：“可以了，你们记得二十四小时开着电话，有事我会联络你们的。”
年轻警察气得脸都红了，侧过头去不说话。
凌予琛一直压着，还没让律师秘书过来，他不急，只是折腾一下王富。
他纹丝未动，看着中年警察笑：“被打的那位‘受害者’，都说了些什么？”
“额……没说什么。”中年警察有些尴尬。谁不想小事化了，也就此想隐瞒了算了。
可凌予琛的目光中，分明是兴致勃勃与威胁，他只好说实话：“他说……要去医院验伤，还要你们赔偿。”
意料之中。
凌予琛点点头：“既然如此，就带他去验伤吧。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比较希望能跟‘受害者’说几句话。”
年轻警察怒了：“让你们走是抬举你们了，怎么还看好戏似的往前面凑合呢！”
中年警察瞪了他一眼，年轻警察悻悻闭嘴，中年警察也有些为难：“可这似乎真的不太合规矩，不然你们先回去吧，啊？”
年轻警察心里默默鄙视师傅，怎么现在他倒是知道不合规矩了呢……郁闷。
凌予琛挑眉：“没有什么合不合规矩的。毕竟要求我赔偿的话，是否也应该让我知道他的状况，我才能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