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然不吃这一套，下巴枕在凌予琛的肩膀上，全然以为他是在欲拒还迎：“予琛，你公司里的生意，去巴黎这么多天也没出什么岔子，不差这一天的功夫。更何况这么久了，我都想你了，你呢？”
凌予琛默然，轻轻挣开了李笙然，坐在沙发上继续点烟沉默。
他不是没碰过李笙然，男女之事早在五年前便尝过了滋味。李笙然初回国，他因为疯狂和激动也和她在一起过几次，可如今对于李笙然似有似无的勾引，他却似乎是失去了往日的激情，疲倦与回应，不肯施舍给李笙然当日的感觉。
无声的拒绝比推辞更能伤人。李笙然这才彻彻底底的明白，他不是累了，更不是该死的欲拒还迎。
李笙然强颜欢笑，抱着凌予琛给她唯一的‘宽慰’问：“予琛，我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你现在对我这么冷淡，我不要求你对我百依百顺，更不想你冷落我。”
凌予琛低喃一句：“是啊，怎么了。笙然，我跟你认识，少说也有七年了。当年你单纯倔强，我所欣赏的你是善良的，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李笙然根本不用反问。她顺势坐下，垂头丧气：“予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五年了，你变了，我变了。这是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或许你会认为我卑劣，可我唯一没有变的，是我爱你。”
李笙然扬起妩媚的脸，表情凄切：“我以前最确信的，就是你会一直爱我，可是予琛。我现在没有信心了。这也许就是你说的变化？”
凌予琛本意是拿来礼物哄李笙然高兴，可不知道怎么却变了味道。他是最了解李笙然的人，听得出她的话外之意——她对自己的所有都没有自信，却惟独信任他。
这种话说出口，凌予琛又哪里还有生气的权利，哪里有伤害她的资格？
李笙然见凌予琛动容，索性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致：“予琛，我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所以才会做出伤害温岚的事。只要你跟我保证不会爱上温岚，会暗示和她离婚，那么我发誓绝对不会再犯糊涂！”
沉默半响，凌予琛终究是软了口气：“笙然，即便你再怎么不自信，也不应该做出伤害他人的行为。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
“予琛，你这样的意思就是真的喜欢上温岚了？”凌予琛的责难，在李笙然看来只是躲避问题的关键，再无其他。
李笙然难免偏激：“予琛，我一直不愿意告诉你，可我有我作为女人的直觉。我相信温岚只是缠着你，三个月后她保证不会乖乖离婚。予琛，你千万别被她蒙蔽了，如果你没有金钱和权利，你觉得她还会缠着你不放手么？”
这些日子与温岚的相处不是假的，凌予琛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判断。
原本的心疼的情绪又染上了几分无奈：“笙然，她是真心想和我离婚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也不必对她有什么偏见。至少在这一点上，我相信她，请你也给我信任别人的空间和权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