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依旧是一身遮得从头到脚的乌黑斗篷,未曾露出一丝一毫的肌肤。
“哎呦喂……”魅惑得可以直接挤出水来的嗓音。
“许公子,你可是我们醉欢的贵客,日日来醉欢一掷千金竟是不知晓奴家是谁?我看这楼里的妖精们也不懂事竟来这般怠慢了公子。”
“你是醉欢楼主?”
“正是奴家。”
烟火娇声一笑,随手放下托盘中的玉壶便往君如许身上靠去。
君如许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眉毛,一把搂过烟火的身子。
只是随着那香软的身子,鼻尖萦绕一阵淡淡的桃花香就如那醇厚醉人的桃花酿一般,似曾相识。
平复心思:“不知姑娘前来可有和事?”
烟火咯咯咯的娇声笑了出来,随着她的动作不小心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上头还带着淡淡的青紫色掐痕.
“公子您到会说笑,你每每来这醉欢之中不就是为了见一见我这醉欢楼主吗?今日怎就这般范糊?”
“那姑娘这般不露一丝肌肤又让我如何相见?”
烟火斗篷之下狠狠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娇声回道:“这楼中规矩可不能坏了,见过便是见过,今日的桃花酿便是桃夭我对公子这般深情的回礼,有缘自会再见。”
说完便是一个旋身步出门外,只留下君如许指尖的那淡淡的桃花香味儿……
这次这他们人生之中二次相见……果真是相见不相识。
然而在醉欢楼顶楼桃花阁旁的另外一个精致与品位丝毫不低于桃花阁的房间之中,香软的被褥,屋中伴着一丝淡淡的冷香,净欢枕在君无忧怀中深沉睡去。
那带着细薄茧子的双手似乎还不放心的紧紧的抓住君无忧的衣襟,呼吸之中有时会可爱的皱皱鼻头。
这夜的净欢格外的乖巧,被君无忧抱入屋中放入榻上之时他竟没有任何反抗,竟还小心翼翼的往君无忧怀中蹭去,卸去了所有的防备……
三月末。
江南还是一派春意与冬冻余寒的交融之中,绿草儿冒着尖尖的芽儿早已探出了脑袋。
明春三月,一辆漆黑的马车缓缓驶过那充满春意的山间小道,倒是显得悠闲自在无比。
此间行程从乌孙出发到达醉欢待了也不过数日,二人就驱车远去。
醉欢依旧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谁能想到此间离去的三人今后几乎改变了整个忘川大陆。
一路之上烟火顺带搭了一程数个小时的便车便是知趣的离去。
毕竟作为质子君无忧离开月氏已快半月之久,加之烟火离开多日不曾露面也没有了平日里他那浪荡公子的作风难免遭人怀疑,那些场面也还得她回去撑着。
漆黑是马车车辕上坐着一个身形稍微纤细高挑但相貌及其平凡的男人。
那双细长稳健的手轻轻的勾着缰绳深情是那般的漫不经心,同样身旁坐着一位身形稍稍小于男子的少年,那张面容也是及其平凡,只是少年那随意披散着的满头青丝就是让人随意一瞟也移不开眼去。
少年手中挽着一篮子新鲜蔬果,正半个身子靠在车辕处,另外半个身子有些胆怯却又小心翼翼的靠在男子身旁,不时用那洁白纤细但又不失力道的小手捏着那艳红的樱桃往身旁男人喂去。
男人也不反抗,只是轻轻开口含住那艳红的樱桃后还不忘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少年的指尖。
少年的手很是漂亮虽是常年握剑,但那洁白的肌肤好似那最上等的斐玉是透了明的白。
那色泽到了指尖只是突然多了一点淡淡的桃色,五指张开就如那怒放的桃花一般,妩媚之中细细品去又藏着几分令人心悸的冰寒冷意。
樱桃对于君无忧来说并不是很甜,但那指尖的温度与他的气息在他舌尖触碰之时却如含上了最为上等的蜂蜜那般甜美。
他是多希望时间能永远静止在这一之间。
而净欢则是眯着眼靠在一处,口中含着一颗对他来说是甜美异常的果子,春风拂过就这淡淡的阳光,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庞之上焕发出一丝真正的鲜活的气息。
这个场景多么的似曾相识,曾经他收勉了一身属于狼的野性,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宠爱……
如今命运似乎早已不同,但他却是看不到怎样的未来。
江南三月的春格外的湿润,马车一路往北而行。
当将近四月初之时,那看似悠闲的马车行过那些荒无人烟之地,越过江中地区直驱江北而去。
越往江北而上,但哪怕的四月初的气候但也带着淡淡的干燥之意,整片地区越是往北却是越发的荒芜。
实在难以想象当年始皇为何定都江北,而这遥远路途的魄力那个男人竟可以为了他所深爱的那个人举国迁都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