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东被囚禁了一天一夜,没吃没喝就不说了,要命的是不给上厕所,陆振东的膀胱都快憋炸了。
憋尿的感觉苦不堪言,想当年风里来雨里去,多少颗子弹都没能要自己的命,难道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一泡尿上面?
晌午时分,黑脸汉子走进了审讯室,冷冷的对陆振东说:“怎么样,被囚禁的滋味不好受吧,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放你出去透气。”
陆振东一字一顿道:“没门!”
黑脸汉子拍拍陆振东的脸,嘲讽道:“你的脸怎么绿了,是不是尿憋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陆振东现在一听尿这个字就受不了,差点当场尿裤子。
“草,公安局也没有规定犯人不许上厕所吧。”陆振东怒火中烧道。
“老子就是不让你上厕所,爱咋咋地。”黑脸汉子幸灾乐祸的说,表情十分欠扁。
“我去你妈的!”
陆振东狠狠啐出一口浓痰,正中黑脸汉子的眉心。
黑脸汉子的脸更黑了,果断拔出手枪顶在陆振东的额头上,恶狠狠的说:“信不信我打死你!”
陆振东冷笑不已:“你连保险都没打开,怎么开枪?”
黑脸汉子悻悻收起枪,佩服的说:“真他妈是条硬汉,枪都吓不到你。”
陆振东轻蔑道:“枪这玩意儿我见多了,对我来说没什么稀奇的。”
黑脸汉子撇了陆振东一眼,然后掏出烟盒叼起一支香烟,开始吞云吐雾。
陆振东的烟瘾被勾了起来,说:“那个,给我一支。”
黑脸汉子把烟盒收进口袋,说:“不给。”
陆振东撇撇嘴:“真他妈抠门儿。”
黑脸汉子一边抽着烟,一边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说:“其实我和你无冤无仇,没必要整你,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能跟你说声对不起了。”
陆振东说:“不就是钱吗,我给双倍,把我放了可好?”
黑脸汉子摇摇头:“对不起,我做人讲诚信。”
陆振东一头汗:“就你那样还讲诚信。”
黑脸汉子把眼珠子一瞪,说道:“你看不起我!”
陆振东迷茫道:“你说啥?我没听清,再近点说。”
黑脸汉子满足了陆振东的要求,把嘴凑到陆振东耳边,大吼一声:“我说,你看不起我!”
“我就是看不起你,咋滴?”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陆振东的手上已经莫名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钥匙。
黑脸汉子冷哼一声,二话不说就抓住陆振东的手,然后挥起小刀狠狠切了下去。
陆振东早料到他要干嘛,切掉自己的手指,然后拿去画押,这就是无懈可击的罪证!
千钧一发之际,陆振东把手往后一缩,小刀就落空了。
黑脸汉子茫然不解,陆振东的手明明被铐着,他是怎么挣脱的?
陆振东高举双手,洋洋得意道:“想不到吧,老子拿了你的钥匙。”
黑脸汉子大惊,一摸腰间,手铐的钥匙果然不见了。
“难道……”
黑脸汉子想起来了,刚才陆振东故意假装没听清,就是为了让自己靠近他,然后趁机偷走钥匙。
不过没关系,陆振东的手铐虽然没了,但是脚镣还在脚上锁着呢,不怕他耍花样。
“你妈的!”
黑脸汉子大怒,正要动作,却看到陆振东的右手消失了。不对,不是消失了,而是以极快的速度冲自己来了!
啪!
致命的掌刀狠狠劈在黑脸汉子的喉头,黑脸汉子一声不吭就倒了下去,眼珠圆瞪,鲜血不停从嘴里往外冒。
陆振东冷眼看着奄奄一息的黑脸汉子,俯身捡起黑脸汉子的枪,接着一枪打断脚镣。
“妈的,终于自由了。”
陆振东松了松筋骨,解下皮带把小鸟对准黑脸汉子,畅快淋漓!
这泡尿足足撒了两分钟,堪称陆振东有生以来最畅快的一泡尿。
此地不宜久留,这是公安局,相信刚才的枪响已经惊动了其他警察,陆振东把枪插在腰间,用外套盖住,拔腿走人。
推开审讯室的大门,一缕阳光斜射在陆振东的脸上,一个威严的声音冲陆振东大喝道:“别动!抱头蹲下!”
走廊两边,十余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已经瞄准了陆振东,只要他敢妄动,铺天盖地的子弹将会把陆振东打成筛子。
情况不妙,陆振东果断跳楼,落地一个前滚翻抵消冲力,站起来就跑!
在场的警察都傻眼了,要知道这可是三楼啊,普通人跳下去不死也残废,这人居然啥事都没有,不符合科学道理啊!
“都愣着干什么,快追!”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下楼去追陆振东。
等到了楼下,哪还有陆振东的影子,早就跑出去十万八千里远了。
“上车,分头追!”
带头的副队长招呼道,众警察又急忙上车,猛踩油门追赶陆振东。
兵分三路,一队警察发现了在大街上撒腿狂奔的陆振东,就用高音喇叭冲陆振东喊道:“别跑了,你跑不掉的。抗拒从严,劝你快投降!”
陆振东充耳不闻,拐头跑进了一条小巷。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老子杀了人,这下没罪也变有罪了,不跑才是傻子!
警察气急败坏,要不是大街上人山人海,怕误伤群众,不然早开枪把逃犯制服了!
陆振东从巷子的另一头跑出去,正好撞见另一队警察。警察先是愣了愣,然后果断下车追击陆振东。
陆振东暗道晦气,调头往人多的地方跑,警察在后面狠追。
跑到十字路口,一辆警车正好迎面而来,拦住了陆振东的去路。
陆振东正要扭头往另一边跑,谁知道这边也来了警察,此路不通!
前有追兵后有堵截,三队荷枪实弹的警察呈品字形缓缓向陆振东靠拢。陆振东屏息凝神,手放在了腰间的枪上。
这把手枪的弹匣容量是十一颗,而对方少说也有十八号人枪,纵使自己枪法如神也难逃一死。
陆振东有些恐惧,不是怕死,而是想到了自己亲爱的人,如果自己死了,她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