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嫒坐了起来,被子往下掉了掉,胸前一凉,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忙将被子拉了起来,防备的望着司马晨。
司马晨好笑道:“身材倒是不错,只是我还有哪里没看过吗?”
昨日夜里,他虽然没有将周媛嫒怎么样,却是将她全身看了个遍。
脖子上,身上更是有可疑的痕迹,周媛嫒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了。
不免有些埋怨,真是的,这样让自己怎么好见人嘛!
司马晨拿了肚兜给她穿上,周媛嫒也懒得动了,反正被大顺得宸王殿下伺候穿衣,多好的福分啊。
但是很快她便不得不自己动手了,因为司马晨哪里会穿女子的衣裳,很快便将那些衣带什么的都弄乱了。
看着他拿手足无措的样子,周媛嫒虽然觉得很好笑,但是还是安慰道:“你也别气馁,女孩子的衣服是难穿了些,我自己来吧,你学着点!”
说完便接过来自己开始穿。
司马晨则戏谑道:“娘子可真是不心疼为夫呀,竟然天天想着让我给你穿衣服!”
周媛嫒懒得理他,这人怎么脱别人衣服的时候那么快呢!
穿戴整齐后,司马晨拧了帕子来给周媛嫒洗脸。
她只觉得甜蜜的心里都要冒泡了,要不是形势不允许,她真想呆在这里,伴在司马晨左右。
阿绯过来的时候,周媛嫒都收拾好了,两个人相携着一起过去用早膳。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满,但是有的人生来就是来煞风景的,比如,莫氏。
莫氏昨日回去了,马上搬出了正院,她也是一开始便没有想到周媛嫒竟然会来边关。
眼见着司马晨对周媛嫒这样好,那还有自己的什么位置。
司马晨来边关三年,根本就没有女子近身,就是因为这样,莫氏才觉得她是有机会的,便自作主张将头发梳了起来。
但是莫氏很聪明,她利用阿均给她的银子做了些好事,西城关的百姓都知道她,也感念她的好。
若是司马晨将自己赶出去,想必也会被西城关的百姓唾弃!
这样想来莫氏的心又定了定。
大清早便来了司马晨和周媛嫒居住的院子,跪在院子外面,还说要是睡着就不许去通传。
这里都是周媛嫒的人,她愿意跪着,大家当然不会阻拦,最后还是阿均看不下去才去和司马晨说了一声。
但是司马晨什么也没说,阿均知道这是不用理会的意思了。
两个人在室内用早膳,周媛嫒有些不乐意,嘟着小嘴道:“你怎么让阿绯做药膳了,我想吃西城关的早膳。”
司马晨安抚道:“这府里平日无人,今日时间来不及了,明日我让阿均去给你买如何?”
周媛嫒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也知道司马晨为了能早日回去和自己成亲,想必是卯足了劲对付武国。
便乖乖的用起了药膳,司马晨见此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很快便用完了早膳,司马晨去了军营。
周媛嫒闲来无事便想出去走走,这样势必会碰到跪在院子外面的莫氏。
阿绯也是知道的,不情愿道:“小姐,那莫氏还跪在外头呢,您要不要见见她?”
周媛嫒有些意外,这莫氏又唱的哪一出?
思索了下便道:“你去唤她进来吧!”
阿绯咬了咬唇,往院门口走去,周媛嫒则在室内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端着一杯茶水,漫不经心的用茶盖一下一下的略过杯中的茶沫。
那莫氏想是跪得久了,走路有些不顺畅,周媛嫒只当做没看见,又不是自己让她跪的。
她见到阿均也在室内,高兴的唤了声,阿均显得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
莫氏这才跪了下来,周媛嫒没理会莫氏的作态,因为她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在莫氏出声唤阿均的时候,阿绯的脸色很难看,联想到刚刚让她去唤莫氏的时候那个样子,周媛嫒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是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周媛嫒决定推一把,怎么也比喜欢莫氏强。
那莫氏跪下后便不做声,只是在那里跪着,若是自己不将她叫起来,好像是落了下乘。
但是媛嫒这人就是不能被胁迫,她要跪,便跪着好了,索性疼的也不是自己。
那莫氏见周媛嫒久久不叫她起来,有些受不住,西城关的地面都是青砖,而且没有地毯,她在外头跪了许久,早就有些受不住了。
不是说京城的女子都温婉可人,贤惠大度吗?怎么自己眼前的这一位好像不是这样的。
她的额头已经有了汗意,但是她不敢擦拭,只能跪在那里,渐渐的移动了下身子。
周媛嫒只做不见,吩咐阿绯给自己将水续上。
阿绯乐得见莫氏吃瘪,慢慢的给周媛嫒续水,一时之间屋子里十分安静。
只有水柱接触茶杯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了莫氏心头。
她是知道这位小姐是不会让自己起来了,咬了咬唇,主动开口道:“小姐,妾身是来给您请罪的!”
周媛嫒嘴角绽开一抹笑意,看得莫氏心惊胆战,这姑娘好生美丽,怪不得宸王殿下眼里只有她。
只见周媛嫒道:“噢?我倒是不知道莫小姐你错在哪?”
忽略掉她的自称,非要叫她莫小姐,这是未嫁的称呼了。
莫氏咬牙道:“王爷交代,小姐是王府主母,妾身昨日对主母不敬,今日特来请罪,望主母原谅!”
虽然自己很喜欢被称做是王府的主母,但是这粘着的小妾却是很碍眼的。
周媛嫒收起了笑意,声音也变得有些冷:“莫氏,王爷不曾承认你是妾室,你还是自重些吧!”
莫氏的脸一百,确实自己在将军府待的三年里,王爷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但是还是嘴硬道:“可是在这西城关无人不知我是王爷的女人!望小姐怜悯怜悯我,我不奢望别的,只求能在王爷身边,能偶尔看上一眼便好。”
果真是情真意切啊,如果她求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的良人,自己都要被感动了。
周媛嫒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有些沉默。
阿均为莫氏擦了一把冷汗,小姐只怕是不高兴了!
果然,周媛嫒放下帕子后,冷冷道:“不是我不容你,而是王爷说了,不需要你!”
莫氏并没有死心,她一定要留在王府,不然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便使劲往地上磕头,不一会青砖地上就有了血迹,周媛嫒十分不喜,这是给自己下马威吗?大早上的就看见血迹,真晦气。
阿绯见周媛嫒这个样子,显然是十分不高兴了,想上前去制止。
周媛嫒冷冷道:“莫氏,你尽管磕好了,你看我们谁先低头!”
室内没有一个人前去制止,阿绯一直在关注着阿均的眼睛,见他眼睛里没有怜惜之类的意思便放了一半的心。
阿均这个时候正在懊恼呢,自己给王爷捡了这么个麻烦,小姐要是不高兴了,王爷还不知道要怎么吩己呢!
那莫氏磕了一会儿便磕不下去了,奄奄一息的跪在那里,但是室内没有人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
莫氏颓然,周媛嫒淡淡道:“怎么?你不磕了?我给你两个选择如何?”
那莫氏不做声,周媛嫒也不在意,缓缓道:“第一,我在边关的将领中为你寻一户好人家嫁了。第二,我给你一笔银子,你出府去,永远不要回来。”
这两条都是好的选择,周媛嫒觉得莫氏是聪明人,还是不想太赶尽杀绝。
莫氏想了想,自己若是留在王府,要什么金银财宝没有,便拒绝道:“谢谢小姐的好意,我这辈子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
说得倒是好听啊,但是却不是周媛嫒爱听的,她要做的是自己未来夫君的人,死了也要做自己未来夫君的鬼。
听到这里,阿均都觉得这莫氏没救了,果然,周媛嫒走到莫氏的身前。
细长的手指抬起了莫氏的下巴,尖尖的指甲抵在莫氏的下巴上,让她的心都紧张了起来。
周媛嫒嘴角扯开一抹笑意,淡淡道:“好一片情深意切啊,可是我很讨厌你这张嘴怎么办呢?”
说完,众人只听见一声脆响,阿绯抚额,小姐又卸了人家的下巴。
那莫氏只觉得一阵剧痛,自己便说不出话来了,惊恐的望着周媛嫒。
周媛嫒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真是的,非要自己亲自出手,这女人说的话都不是自己爱听的,所以要卸了下巴才好。
莫氏见周媛嫒无动于衷,便可怜兮兮的望着阿均,平日里她这样,阿均或许会给些银钱。
但是现在的莫氏,十分激动,嘴里的口水流了出来,都滴到了青砖地上,着实是惨不忍睹。
阿均嫌恶的别过头去,周媛嫒却冷哼道:“麒麟,给我出来扛人。”
麒麟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室内,莫氏的眼神更加惊恐了,麒麟直接将人打昏扛走了。
阿均还在庆幸没让自己去,却听周媛嫒道:“阿均,给我把地板擦干净。”
阿均嘴角抽了抽,内心哀嚎,小姐果然是不高兴了。
说完这些,周媛嫒出了院子,阿绯赶紧跟上去,给阿均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阿均是暗卫之首,别说是擦地板了,就是端茶送水这种事情也没有做过,但是谁让自己蠢呢,便认命的擦起了地板,想着这样小姐的气能早些消了。
主子也能给自己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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