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举着自己的玄重尺,上面荡着一股凛冽的寒风,那是他的异火所致,他隐隐的感到,自己身体内的骨灵冷火也微微地活动了。
这是他曾经使用地比较娴熟的一种异火。看来,最熟的,也往往是最早能够让自己操纵的。
这样好呀,有了青莲地心火,再加上骨灵冷火,那他便可以使用更凶猛的斗技了。
只是现在这骨灵冷火还没有彻底地激活。不过,已经能够稍稍地启动一些了,那样冰冷的寒性,他现在便可以运作了。
只要把异火的威力发挥到极致,那么,天下的对手,恐怕便很少了。萧炎看着那玄重尺上微微吹动的寒风,心里一时十分地快活。
小子,也让你领教一下什么叫冰冷刺骨。他把斗气调到最大,便见玄重尺上有了一层薄薄地白色的冰霜。
那霜看上去洁白而透明,细看,微微显着一点淡黄。萧炎再一次把斗气运到尺端,就见长长的一块冰凌缚在其上。
这是自己的利器呀,可以杀人不眨眼。想当年,自己用着这一把尺子,也曾走南闯北,过了无数道的坎。
现在,又得使用它了。能用的手段不用,那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蛋。而他是英明神武,傲视四方的斗帝,吹口气,都会让天下动荡的大英雄。
来吧,小子,好好品尝一下斗帝的厉害。萧炎紧握着玄重尺,缓缓地走向了路迎,现在这小子虽然很弱,但他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箫声再次响起,就响在了萧炎的面前,那箫声中透着一种悲凉和凄惨,令萧炎有些于心不忍。
但不忍,最后也许会令自己身败名裂。忍小会误大事,杀戮,才是斗帝的本色,一个对自己起了杀意的对手,又如何可以轻饶他呢。
坚决不能饶恕。萧炎把玄重尺捣换了一下,从左手移到了右手。他把尺子紧紧地握了起来,这是一把陪他身经百战的宝尺。
杀戮,只有下手,才会有结束。哥们,对不起了,还不配做我的情敌。
充其量,只是一个单相思者,是一厢情愿而已。和我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那把尺子压在他的手里,显得沉甸甸的,把他的胳膊都压垂下来。这尺子还是有份量呀。
在自己升阶为斗帝以后,它给自己的感觉依然是那样的沉重。来吧,不怕死的小子。
萧炎把步子迈地虎虎生风,他是斗帝,曾经战无不胜的强者。萧炎把手中的玄重尺晃了晃,然后,猛得向下压了去。
路迎就在他的面前,只见尺上立即暴涨出一根根的冰凌来,相互交织着,一时织成一张大网,猛得扣向了路迎。
这是一张极其巨大,极其寒冷的冰网,只要有人挨上了,便会令他浑身打颤,冻成冰块,化作一根冰柱。
到时,怕就欲哭无泪了。冰柱看看缠绕上路迎的身体,只见他双膝跪地,大声喊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请您赐教”。
萧炎一时显些被他气乐。萧炎摆了摆手,他说:“别叫我师父,我也没收你做徒弟,别随意地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这样不好,你哄骗人家那些小妹妹,大姐姐呀什么的,败坏我的名声”。
路迎依然长跪不起,他说:“师父就是师父,教我者,师父也。你不承认,别人认可,即使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是师父的徒弟”。
萧炎一时便被他的话气乐了,还有这样不要脸的徒弟吗。他瞪了一双眼,冷冷地盯着他说:“记住,别说我是你的师父,我也没你这样一个徒弟,要是仍旧如此无赖,那么,你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路迎嘿嘿一笑,他说:“师父是在威胁我吧,哪有您这样身份的人,还要威胁晚辈”。
萧炎摇了摇头,他说:“路迎,你没治了,真的没治了”。说时,手中的玄重尺猛得拍下,冰凌咔嚓一声断裂,全部砸在了路迎的身上。
当一块冰凌断裂,接着便是更多的冰凌咔嚓嚓地断裂。冰块全部跌落在他的身上,萧炎调动青莲地心火于指端,把它融化,只见刚融为水,萧炎又把骨灵冷火调动而出,瞬间又把融了的水冻成了冰。
在结成冰块以后,他又不停地把骨灵冷火往外调。但,就在这一刻,他感觉,以自己目前的灵魂感知力,想往出彻底地催动它,还是有些困难。
差了点呀。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效果大不相同呀,应该把他冻成冰柱才对,但只能是让冰块把他裹里去了。
小子命大。路迎却在这一冷一热之下,弄得有些难以忍受。他在冰块之中,浑身打着哆嗦,嘴唇乌青。
这次终于让斗帝发火了。路迎忍着全身的痛,无奈地叹了口气。斗帝若是不生气,那才叫个怪呢。
路迎沮丧地垂下了头,终于是死在了爱慕一个女人的疯狂举止之下。他完全可以不采用这般过激的行为。
但他没能使自己忍住,还是让情绪失了控。这就是修炼差一点儿啊。再强那么一点点,或许结局便是另外的一个结果。
路迎的心里郁闷着,但他爱着夭夜呀,难道爱也有错吗,她可以选择拒绝,选择不接受。
但她没有理由不让自己爱。这是她不应该做的。自己要爱,那就要勇敢的表白出来,而不是把它藏在心灵深处,藏地越深,她越不会知道。
即使让她不快,自己也得把这种情感表达出来。萧炎望着冰块中的路迎,瞅他闭着双眼,一脸的痛苦,似乎有一种难以诉说的伤痛。
这是男人的痛苦吧。萧炎试图回忆自己的情感经历,看看有没有过如此的情况。
想自己也如他这样的脆弱。这还象个男人吗。在萧炎慢慢地进入回忆状态时,那手中所逸出的骨灵异火噗的一闪,终于是扑灭了。
弱呀,还是弱了一点。那已经凝聚的冰块咔嚓一声爆裂,终于掉落在了地上。
小子命不该绝呀。他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冷冷地瞅他一眼,淡淡地讲:“算你命大,这次我决定,还是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