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同床共枕一夜
慕容尘气色不错,缓缓地起身,慵懒地说道,“抱歉,吓到你们了,我一时不能自己,所以昨晚留在了房里。”
吴景芝吓得连连后退,无法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虽然两人都穿着衣服,可终究躺在一个床上,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小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有野男人”小梅差点哭出来,焦急地问道。
一向是伶牙俐齿的楚姒清,此刻竟然堵得半句话说不出来,一双眼眸恶狠狠地瞪着男人,他一定是故意的,天都这么亮了,都不喊她起来,还抱着她继续睡,睡到母亲和小梅都出现,丢尽了脸面。
“就是……他晚上没有落脚的地方,我就收留了他,哪知道他半夜忽然爬上来,我都不知道......”楚姒清第一回,昧着良心跟母亲撒谎。
反正,都是慕容尘厚颜无耻害的,她这么说,并不过分。
“小姐?他可是辰王啊,怎么就没有地方落脚呢?”小梅虽然笨,可依旧一针见血地说出来。
吴景芝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不珍惜自己,今后还怎么嫁人,怎么幸福呢?
“的确是清儿所说,我本来睡在椅子上,半夜骨头痛,就去了床上,夫人,请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负责的。”慕容尘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像是信口雌黄。
楚姒清顿时一愣,他到底想怎么样?竟然默许了自己的谎言,还说,负责......这两个字,意义非凡,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慕容尘,你别胡说......”她气不过,连忙打断。
“小姐,小姐,辰王殿下说要负责,就是打算娶你了吗?太好了,太好了。”小梅一听,顿时两眼放光,也不再仇视地看着慕容尘了。
慕容尘一笑而过,并不责怪她先前的鲁莽言辞。
“我们根本没发生什么,你乱许诺什么?”楚姒清充满敌意地瞪着男人,明显感觉,自己要陷入一个庞大的圈套了。
慕容尘依旧是笑着,笑的温文儒雅,“你确定,不跟你母亲坦白,我们之前的事情吗?”
他意有所指,威胁道。
楚姒清气的面红耳赤,“你......你。”
慕容尘索性不再为难她,他走向吴景芝,承诺道,“待太子的婚事定下后,我就会娶清儿过门。”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枚信物,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普天之下,仅此一颗。
小梅看的目瞪口呆,止不住惊叹,“哇,好美!这,这是......”
“南海的夜明珠。”慕容尘如实说道。
吴景芝一脸的彷徨不安,并未因为女儿要嫁入贵族而高兴,“四王爷,事情都发生了,我这个做娘的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你今后,能够善待清儿,她是个好孩子,受不得半点委屈。”
“一定会,我保证。”慕容尘斩钉截铁地道。
就这样,楚姒清还未彻底清醒过来之时,慕容尘就不找边际地将她给强买了。
呵,强买,这词听着怪怪的,但很贴切。
接下来,剧情发生了大逆转,母亲和小梅无比殷勤地招待慕容尘。
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人在厨房里倒腾出了一大锅美味的早点,看得人眼花缭乱。
“新姑爷,您看看,喜欢吃什么?应有尽有。”小梅嘴甜的喊了句。
慕容尘听了,颇为受用,他倒也不客气,随意地坐在矮桌子上,信手就拈起几块热腾腾的芙蓉糕。
吴景芝守在一旁,略显局促,害怕他这样尊贵的人吃不了粗劣的食物。
慕容尘咬下几口,顿时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这可是我吃过的,最好的芙蓉糕。”他毫不避讳的称赞,说的情真意切。
吴景芝听了,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四爷吃的高兴就好,高兴就好。”说罢,她又使了使眼色,要楚姒清陪同坐下。
楚姒清纵使万般不愿,也碍于母亲的权威,只好硬着头皮坐下。
她神色恹恹的,看起来不大高兴。
慕容尘微微拧眉,抬手塞了块煎饺子给她,“这是你最爱吃的,多吃点。”
“呃......”楚姒清来不及拒绝,只好勉为其难地咽下,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小梅欢天喜地道,“夫人,你看看,新姑爷对我们小姐多好?”
吴景芝欣慰地点点头,神色认真地打量慕容尘,这个充满神秘气息的四王爷,自幼丧母,却凭借一己之力,登上了权利的巅峰,不得不说他手腕狠辣,自己的女儿跟着他,是福还是祸呢?
慕容尘用完早晨,心情不错地早朝去了。
中午的时候,他命人送来了不少名贵的家具,将破旧的云水阁焕然一新。
这一点,看在楚天翼眼中,又是一阵不好怀好意的猜忌,啧啧,这三女儿,不论将来嫁给谁,都是平步青云。
连续两日,楚姒清都留在云水阁陪母亲养病。
直到第三天,一件突发事故,打碎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楚若琳死了,就死在了大清早,侍女当时进门的时候,喊了半天不对劲,走过去看,才发现,楚若琳暴毙身亡。
府中上下顿时人心惶惶,都在暗中议论着楚若琳的死因。
有人猜测,楚若琳得罪了神灵,导致离奇的死亡,也有人猜测,楚若琳因为治不好脸,而含恨自杀,还有人猜测,楚若琳死于他人刻意的谋杀。
空穴来风的猜测,将整个事件发展的愈发扑朔迷离。
楚姒清忽然有种直觉,这件事并非那么简单!
很快,到了中午,楚天翼当众请来了仵作检查楚若琳的尸体。
楚姒清也被请了过去,她抵达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有府上的人,还有外面听到风声赶来哀悼的官员。
总之,今天很热闹。
屋子里,楚天翼来回在客厅里踱步,楚襄芸悲痛的哭泣声没有停歇。
楚姒清站在门口,冷然看着周围的一切。
楚天翼见她到来,连忙上前,“清儿,你二姐死的太可惜了,你有没有想法?说出来给爹听听。”
楚姒清皱眉,一时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按理说,楚若琳每天服用她的药水,应该差不多走向康复,不会傻到去自杀,而所谓的怪力乱神,更加不可信,那么最后,只能是他杀的可能性了,但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能惹得多大的仇恨?
一切的一切,充斥着神秘的气息,楚姒清有种错觉,这件事,似乎跟自己会扯上关联。
“二妹,二妹,你死的好惨啊。”楚襄芸跪在床边,哭的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二妹,你告诉大姐,是谁,哪个狠心的人杀害了你?大姐一定会替你报仇。”
床榻上,楚若琳一动不动地躺着,双目死寂,没有一丝生的气息,任凭旁边的楚襄芸哭的死去活来,仍旧永远地沉睡着。
看着如此凄凉的楚若琳,又想起她当初天真开朗的样子,楚姒清心中略有不忍。这个家中,最没有心机的女人,当属楚若琳,而她也是死的最快的一个,怕是,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落得如此境地。
“好了,好了,别哭了,爹知道你很伤心,可是爹何尝不难过?”楚天翼忍住悲痛说道,虽然他已经不待见这个女儿了,但终究是自己的骨血,若是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他一定不会放过。
“我知道了,爹......”楚襄芸哽咽道,“我不哭,不哭。”
这时候,一名女仵作提醒道,“将军,人都到齐了,可以验尸了吗?”
“去吧,验仔细点,千万不要让我的孩子受到冤屈。”楚天翼整理好情绪,吩咐道。
“是,将军。”女仵作走进了内室,“大小姐,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楚襄芸支撑着破碎的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出内室,仵作和她的助手开始忙活起来。
楚姒清静观其变,在人群中等候。
一个时辰后,仵作从里头走出来,面色看起来很沉重。
“说,快说,我女儿究竟怎么死的?”楚天翼急忙问道,一双眼睛充斥着血红色。
楚襄芸被身旁的侍女搀扶着,才险险站稳,紧张万分地看着仵作。
楚姒清亦是屏住呼吸,等候最后的结果。
仵作从手里拿出一个瓷瓶,而这个瓷瓶正是楚姒清每日给楚若琳送去的药水。
“这是谁给二小姐服用的?里面掺合了慢性毒药,能够悄无声息地将二小姐毒死。”仵作一字一句道,目光看向众人。
“二小姐的体内,也检测到,是使用了这种药物致死。”
楚姒清震愕的后退,恍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局。
楚天翼悲愤地大喊,“丫鬟呢?统统滚出来,说,这究竟是谁给若琳的?”
几个丫鬟吓得匍匐在地,哭着喊着,“是......是三小姐,是她做的......”
“三妹?”楚襄芸难以置信地喊道,目光充满了仇恨。
“楚姒清!你,你怎么能这么歹毒,害死自己的亲姐姐?”楚天翼亦是无法置信,痛心疾首的指责。
原以为,能靠着她上位,却不想半途而废。杀人的大罪,根本无力回天!他想要遮掩,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法扭转。
楚姒清心中冷笑,目光冷冽地看着周围,如此天衣无缝的栽赃陷害,是势必要将自己彻底打败吧?
刑部的官兵,不等楚天翼做出决断,就果断上前,“来人,将她拷上!”
楚襄芸一脸的沉痛,她走上去,作势要给楚姒清一个耳光,“你这个畜......”
楚姒清及时地躲开,一把捉住她的手,“我还没定罪了,大姐就急着给我冠上罪名?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