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思考,我的身体已经做出了最正确地反应。蹲下,后滚,接著便朝著已经倒下的阿朗基特扑了过去。这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我已经事先演练了无数遍一般。
出乎意料的是,金蝙蝠并没有追击我,我诧异地抬头四处查看,这才发现它居然沿著我来时走过的那条狭长的甬道向出口飞了过去。摸著已经冰冷了的阿朗基特,我暗暗纳闷:奇怪,这金蝙蝠难道因为召唤它的人失去了意识,就准备逃跑么?
我试著晃了晃阿朗基特,他只是轻轻地呻吟了两声,鼻孔处已经被冰堵住,嘴里若有若无地冒著白气,眼看就要断气了。
“阿朗基特?嘿!你是叫这个名字吧!”我呼唤著他的名字,不过因为这个名字不是他本人亲口告诉我的,所以我还不能太确定。
“嗯……”阿朗基特意识模糊地回答著我,如果不是四周像死一般的寂静,我还真可能会忽略掉他那轻声地回答。
“病毒的解药呢?该死的你把它放在哪里了?!”我一边在他身上四处摸索著,一边著急地问著他。要是他现在死了,那可就糟了!
为了让他说出解药在哪儿,我只得恨恨地改变了对他的称谓:“阿朗先生,基特先生?请问您的解药被您放在哪里了?”
阿朗基特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我连忙伸手按在他的背上,一道破魔真气立刻输入到他的体内为他抵御极寒。
“裤……”我一听他说话,立刻摸向他所指的方向。裤兜?我摸了半天,却只摸到十几个银鲁克。妈的,你以为我缺钱么?虽然我的确很穷。不过既然盛情难却,我就收下了。
“阿朗基特先生,您确定您的解药放在您的裤兜里了?还是在裤裆里?”我犹豫著是不是该把手伸进他的裤裆,咬咬牙,还是伸了进去,摸了半天,除了冰冷一片以外,什么都没摸到。
“解药……其……有……”阿朗基特的喉咙里勉强吐出一句话来,却模糊不清,只有其中几个比较清晰的字,让我摸不著头脑。他是说解药在一个叫其的人那里么?还是说解药其实没有?
我稍稍加快了输送真气的速度,让他心脏周围的肌肉松软下来,再将真气送到他脖子处,让他能够正常说话。
“咳咳……”阿朗基特居然还有工夫给我咳嗽,气得我差点挥起拳头砸死他。
“小子……这辈子……你都……哈哈……”阿朗基特慢慢地又用那痛苦的表情狞笑著说了一句话,这次比前次清晰多了,不过我的心却渐渐凉了下来。照他的意思,应该是说我这辈子都无法找到解药了?!
既然不愿告诉我,那就只有我自己找了。我松开手,阿朗基特再次咕噜了几声,气息便逐渐微弱了下去。我疑惑地摇著头,暗自寻思著到底应该到哪里去弄解药。
师父曾说过,被溺死的一般都是会水的,那么被蛇咬死的,一般都是不怕蛇的了?如果那些毒蝙蝠真的是阿朗基特养的,那么他或许会被他的毒蝙蝠咬过吧。他的身上一定有解药!而且,他身上或许就有被毒蝙蝠咬过的伤痕!如果我找到伤痕,说不定就能找到他涂抹过的解药!
我诳uㄠn阿朗基特的身体翻过来,将他全身的衣服都扒了个干净,功运双目仔细的查看他周身已经开始泛青的肌肤。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他的左腿上找到了一个被动物咬伤的伤口,伤口处果然涂上了一层淡黄色的药膏。
哈哈哈,看伤口应该是最近两天咬的!如果他这几天都呆在这里,说不定解药就在他衣服里!我又将他的衣服翻了个底朝天,却翻出了四五个装著药膏的小塑料袋来,有绿色的,蓝色的,白色的,还有红色的。晕,居然就没有淡黄色的!
我仔细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阿朗基特说不定是把几种药混合起来用的。淡黄色,应该是绿色加白色!我试著从绿色和白色的药袋中挤出软膏进行调和,颜色却比阿朗基特伤口上的颜色还要淡一些。嗯,看来绿色少了么?不对,应该还有第三种药的调和。我瞅了瞅红色的药袋,现在也只有它比较像了。
小心翼翼的加入一点点红色药膏后,我高兴得差点蹦撞到壁顶上。颜色一模一样啊!嘿嘿,这下可好了。
我将这四个袋子小心翼翼地全部揣入怀中,想了想后,又将阿朗基特的衣服披盖在他的身上。刚站起来,却突听身后一个清脆婉转的女声说:“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种嗜好呢!哼,看来长得太好看的男人一般都很变态哦。”
我愕然转身,却看到阿兰披著那件被我刺破的外套,吐著舌头啧啧地嘲讽著我。
“你不怕我么?居然还敢现身?”我皱眉瞪视著她。
“哼哼,我凭什么怕你啊,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咬舌自尽,让你永远陪著刚才那只大蝙蝠呆在这里!”阿兰不屑的瞅著刚才那只蝙蝠消失的方向撇撇嘴。
“哦?难道我自己就不能出去?”我故作惊讶地看著她。刚才试了好几次都没出去,看来情况真如她所说了。如果可能,我只有在瞬间发难,一下子制住她,不让她有时间自杀才是。
阿兰突然后退几步,反手掏出一把淬毒的匕首抵住胸口,对著我轻笑道:“别以为我没有防备哦,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想著欺负我们女孩子,哼,你要是敢靠近我,我就自杀给你看哦。那个出口一般人可是根本找不到的,你如果觉得外面的世界太悲惨,就不妨再靠我近一点哦。”
“那你想跟我一块在这里头被憋死么?”我眨眨眼楮,努力装出一副和蔼的表情来。
“呸,鬼才想和你一起憋死。可能过一会儿人家就要被你冻死了,到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陪著那个大蝙蝠在这里玩耍啦。放心,那只蝙蝠很乖的,它不困不累,不渴不饿,杀都杀不死哦,很好玩呢!”阿兰贼笑地看著我,我却从她不住颤抖的双手上看出她的确是冷坏了。
深呼一口气,我缓缓的开始用意念让自己体内的真气变得暖和起来。冰柱般的真气渐渐开始溶解,慢慢变成了一股股涓涓细流,潺潺地流动在我的经络中。
※※※
周围的气温开始回升了,我冲着阿兰笑了笑:“现在好了吧,等会儿那只蝙蝠要是回来了,你就告诉﹟我不是坏人。”
阿兰吐了吐舌头,冲我做了个鬼脸道:“那个蝙蝠又不是我养的,我怎么告诉它啊!再说了,过一会儿﹟要是回来了,看到你这么可恶,我这么可爱,一定会帮我好好教训你的!”
“哼,那只蝙蝠看起来似乎不分敌我,说不定﹟看你长得比我好吃,就先来教训你呢!”我学着她不屑地撇撇嘴。哼,想吓唬我?看我怎么吓唬你吧!
“哎呀,这可怎么办?”阿兰故作惊慌地说着,突然却又露出笑脸道:“嘻嘻,这里我比你熟哦。﹟要是来了,我可以躲起来啊。这么大的地方,﹟一两天恐怕都找不到我,到时候我趁﹟不注意,偷偷跑出去不就行了么?”
我沉思起来,的确,她对这里的地形比我熟悉得多,到时候跑起来也方便。不过我却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三天后我还没出去的话,一切都已经迟了。
我咬咬牙,抬起头来看着她说:“这样吧,你去躲起来,我这就去杀了那只蝙蝠。如果我杀掉﹟了,你就带我出去,如何?不然的话,说不定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要是一直守在洞口不飞进来,就算是你想逃也逃不掉吧。”
阿兰不信地扭头看向别处,接着又左右踱了几步,侧着头打量着我,似乎是想确认我说这话到底是不是在骗她,好半天后才慢慢地说道:“那只蝙蝠现在没有人来控制,只是接受了最原始的命令。不过从﹟现在的举动来看,阿朗基特给﹟下达的最原始的命令就是不让任何人从这个洞里出去。哼,他当初把我带到这里来,表面上是要和我合作杀掉你,其实他根本就想连我也一起除掉。这个老狐狸,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就想拖人下水。”
“哦?那你干嘛还要跟他来呢?”我好奇地问她。
“要你管!”阿兰扭头白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踱了几步,慢慢沉吟道:“刚才我就感觉不对头,才没出来救他。按理说,他的毒蝙蝠虽然害怕我师父的龙群,但是也不至于躲得连我都感觉不到在哪里。而且他出来的时机也很不对,我第一次出手杀你的时候他就应该从你身后偷袭你了,他的土遁术是正疲于应付我的你所无法察觉的,可他却放过了你。所以我就在猜想,他一定是想让你先杀掉我,断绝掉你的退路,然后再慢慢地跟你耗。哼,上次他偷袭你们的时候,被你伤了心脉,虽然他没说,但我也知道他活不了几天了。只要把你引进来,就算他活不了,你也肯定出不去。既然这样,那叫我来这里杀你岂不是多此一举么?可惜他没想到的是,我第一次出手的时候见他没动静,就已经有了疑惑,所以才故意用衣服来暴露他的行踪。唉,可惜千算万算,就偏偏漏掉了那把落入到你手中的金蝠剑。这是他师父给他的宝贝,怪不得他死都要拿回来……”说到这里,阿兰摇着头叹了口气,看向我说:“我曾听我师父说过,那只蝙蝠身上带有蝠魔的血咒,并能自行释放电系和风系的高级魔法。蝙蝠死的时候,就会开启血咒的封印,让方圆二百米以内的一切都被毁灭。你要真杀了﹟,我们可就死定了。”
我目瞪口呆地听她说完,这才喃喃道:“这么说,是没法出去了?”
想到刚才她从第一次出手到抛出衣服来引诱我,中间的时间间隔才不过短短的几秒钟,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能看穿阿朗基特的心思,我不禁心下暗叹,这个女孩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啊!
阿兰并未察觉我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惊诧,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低着头想了想,又再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看来好像真是出不去了,除非……”
“除非什么?”我着急地追问她。
“你急什么啊!”阿兰不满地瞅了我一眼,“我不正在想么?除非……除非那只蝙蝠既不死掉,也无法行动,我们才能活着离开这里。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说着,她冲我耸耸肩,还不忘做个鬼脸。
“既不死掉,也无法行动?”我突然想起在游泳池用过的那一招破尘式,说起来,就是从那次以后,我的破尘式似乎突然有了新的突破,每当我用﹟的时候,真气就会自动变得冰寒无比。
记得校长在那次曾经说过一句话,好像是叫“雪羽降尘”之类的话吧,难道是说的我这招的真实来历么?
我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些没用的念头统统晃掉。皱起眉来,我努力地思考着。如今看来,只有用急速冷冻的方法,才能既让﹟不死掉,又无法行动了。如果让﹟重伤,说不定一个收手不住,就要了﹟的命。不过话说回来,凭我现在的实力,能不能打败﹟都还不知道呢。
“唉,除非我师父在这里才有可能吧。他的冰冻术举世无双,可以隔空将一二百米外的事物在瞬间冷冻住,而对付这么个怪物,恐怕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奏效了。”想不到阿兰居然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不禁冲着她无奈地苦笑起来。
“唉?你这么着急想出去,是不是害怕和我呆在一起啊。难道面对一个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你就不能作出一副很喜欢和我在一起的表情来么?”阿兰故作伤心地看着我,把玩起手中的匕首来。
看她一副轻松的表情,我好奇地问:“你不害怕么?万一出不去,整个世界就要毁灭了啊!”
“哦?没那么可怕吧,哈哈,难道你不出去人们就会发疯么?”阿兰讥讽地笑了起来,仿佛在看着一个傻子。
“很有可能啊。对了,难道阿朗基特没告诉你他的蝙蝠身上带着一种致命的病毒么?”
“病毒?他跟我说他的蝙蝠只是带着一种慢性毒素啊,我也检查过的,没发现什么病毒。”阿兰收起嘲讽的表情,诧异地盯着我。
※※※
“病毒是能检查出来的么?”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用什么检查啊。”
“当然是用阿朗基特他自己了!我让他的蝙蝠咬他一口,他就当着我的面让他的蝙蝠咬了自己一口,然后我再用真气查探他的体内,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变化啊。”
“天哪,难道他不会事先让自己对这种病毒产生免疫么?笨蛋!”我白了她一眼,突然发现,原来这丫头也有笨的时候。
“可能吧……”阿兰低下头沉思起来,突然抬头问道:“这病毒很厉害么?”
“嗯,很厉害,﹟的扩散性相当的强,而且发病的症状也令人恐怖,只需要短短的三天,恐怕全世界的人都会感染上这种致命的病毒。”
“不可能啊。就算阿朗基特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去研制这种可怕的病毒啊。再说就算研制出来了,难道扩散出去对他有好处么?该不会是圣龙联盟干的好事吧……”阿兰停了停,点点头接着说道:“的确,圣龙联盟想让元老会议无法阻止﹟对蓝翼剑背龙的研究计划,所以就搞出了这种病毒来威胁元老会。恐怕……搞不好这种病毒就是从蓝翼剑背龙体内提炼出来的,经过改造后,就有了自行繁殖的能力。”说到这里,阿兰又摇了摇头,紧蹙着眉头道:“不可能啊,我师父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对病毒的研究,他曾经告诉我,越恐怖的病毒,其生存环境就越苛刻,一旦离开寄主,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死亡,所以扩散的范围应该是很有限的。除非有一个寄主能够和病毒一起存活下来,才能将病毒带到很远的地方去。”
“哦?你师父是谁?”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她被龙飞的手下围住时,那个出来解救她的白衣人,会不会就是她的师父呢?
“哼,凭什么我要告诉你?自己猜去吧。”阿兰冲我吐了吐舌头,突然娇笑道,“呵呵,你们赫氏人才济济,居然被一个不知名的病毒吓成如此模样。唉,亏我还一直向往着进赫氏去参观一下,哪知竟然只是一群饭桶。你该不会是以为阿朗基特有病毒的解药,就冲进来找死的吧。还真令我钦佩呢,呵呵。”
“哼,你没见过这病毒的厉害,当然能说风凉话了。这病毒开始让人发烧,接着就四肢僵硬,三天后突然发狂,跑到人多的地方将病毒喷射到空气中,人也跟着分解掉。照这样扩散下去,只需要三天,整个世界不就全完蛋了?”
“啊?!”阿兰惊恐地用手捂住胸口,喃喃道:“难道……难道是蝠魔的赤血蛊毒?”
“啊?吃雪孤独?”我惊讶地看着她,浑然没弄明白她在说啥。
“嗯,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蛊毒,听我师父说,蝠魔曾经花了无数心血来研制这种蛊毒,却在研制成功后,突然又将这种蛊毒封印起来,发誓永不用﹟。当时我师父怀疑他根本没研制出来,只不过装装样子吓唬人罢了。如今看来,这症状和当初那老家伙告诉我师父的居然一模一样啊!难道那个老家伙真的研究成功了?”
“哦?你现在信了?”虽然说我还是没明白那个什么孤独到底是啥东西,不过我还是抓紧机会白了她一眼。
“这下子糟了,万一元老会不同意圣龙联盟的要求,岂不是真的要世界末日了?”阿兰忧心忡忡地走来走去,第一次在我面前显露出束手无策的举动来。
“咦?难道你和圣龙联盟不是一伙儿的么?”
“鬼才和他们是一伙儿的。那帮人狼子野心,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在世界上有着极高声誉的叶会长都能给软禁起来,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和这帮人一伙儿,除非我脑袋有问题了!”阿兰气呼呼地瞪着我。
“可你不是和阿朗基特一起联手来杀我么?”我奇怪地看着她,“难道你只是为了杀我才和他合作的?”
“对啊,少爷,您现在才明白啊?如果你没有让司凯尔变成白痴,我也不会来杀你了。真是,没事给我添麻烦。你以为我很喜欢来杀你么?别臭美了。”
我看着气鼓鼓的阿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难道说,她真的只是为了杀我,才冒险来到这里的?那我不杀了她,岂不是很对不起她?
“你那么恨我?就为了那个司凯尔?那种人渣值得你为他这么做么?”说实话,虽然她三番两次的来杀我,可我现在还是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恨你?哈哈,我凭什么恨你啊?哼,司凯尔死了才让我开心呢,你也真是的,下手就不能再重一点?那种垃圾让他留在世上,很好玩么?”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杀我啊……”头痛,这丫头简直让我不可理喻。
阿兰突然沉默了下来,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又狠狠瞪了我一眼说:“要你管?”
“那我杀了你这么多鳄嘴龙,你难道也不恨我?”我小心翼翼地求证着。
“哼,这些龙总害我晚上做恶梦,死光了也好。再说也不是你故意要杀﹟们的,谁叫﹟们想先吃你呢?”阿兰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仿佛这满地的龙尸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的确啊,一个女孩子,陪着一大群如此凶恶的家伙们,不怕才怪呢。
“上次我去刺杀你之后,卡城那个笨蛋有没有去骚扰你?”
我愕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情。
“呵呵,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吧。卡城这个家伙总是那么冲动,稍微挑拨一下,就会头脑发热,不顾后果。不过这种人倒是很可爱,他喜欢你的时候,绝对会对你一心一意,恨你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刻意来讨好你什么。”
“你和卡城那小子很熟么?对了,是你在酒里下的毒吧?哼哼,不让雪城日出来搅局,你思虑还真够慎密的,一切都已经算好了。”我冷笑地看着她。
阿兰没有回答我,只是扭头看向别处,喃喃道:“奇怪,明明你也应该中毒的,怎么后来卡城会输掉呢?”
“…………”我一身冷汗地看着她,想不到当日我还真中毒了。大概是因为我赢得太快,还没来得及让毒性发作,就已经结束战斗了吧。
“算了,人算不如天算,何必再去计较?”阿兰扭过头来看看我说,“既然我们现在都出不去了,干嘛还要计较那些曾经的事情呢?反正你也没吃过亏。”
我点点头,如今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怎样才能出去。如果能和这个丫头并肩作战,我成功的希望应该能大一些吧。
“我想过了,如果那只蝙蝠真的只是死守出口,我们倒可以破开顶上的石壁冲出去。只是这么做冒险的程度很大,万一还没来得及冲出去,就被砸下来的石块给活埋了,那可真是冤枉死了。”阿兰冲我吐了吐舌头,“再说,就算﹟不来管我们,那我们真的就可以破开这层厚厚的石壁么?我看就算合我们二人之力,好像也有点够呛吧。哦,忘了告诉你,入口处采用了空间跳跃法,看起来好像很浅的洞,其实光我们头顶上的石壁就有二十多米厚。”
我呆呆地看着她,希望她能说出第二个方案来。
“要不就牺牲一个,让另一个人冲出去。”阿兰说完,静静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怎么个牺牲法?”我愣了愣。
“一个人去引开它的注意力,最好能把﹟吸引到离洞口很远的地方去。当然,前提很复杂。第一,是有人愿意牺牲,第二,就是那只蝙蝠很蠢。”
“……有没有第三种方案?”我期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