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521章这件事本王不会就这样算了
“苏三爷,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棋局是我和你们苏家的比试,怎么又扯上九州大陆的圣手了?”邱若寒犀利的问话,让苏家人再次哑口无言。
这事说起来,确实是他们理亏,可邱若寒也有不对的地方。
气氛尴尬,一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语气温和地劝解:“邱姑娘,这局比试苏家已经认输,我们现在纯粹是想知道,这棋局如何解?”
“这与我何干?我和苏家的比试,可不包括解棋局。”邱若寒倨傲地道。
她的态度在场大多数人都能理解,有才华的人总是这般,骄傲一些也是能理解的。
“话是这样说不错,可现在苏家说邱姑娘你以假局害人,邱姑娘你总得澄清此事,而最好的澄清办法,就是破了此局。”中年男子的话,得到大多数人的赞同,众人纷纷附和,这棋局,邱姑娘该解。
几乎是一面倒,可最有影响力的稷下学宫几位学者却不说话,温和地坐在那里,坐等事情的发展。
邱若寒抿着唇不说话,不管众人如何软硬兼施,就是没有表态的意思,态度傲得让人无法不生气。
“邱若寒,你莫不是真摆了一个假局,在这里骗人。”一德高望众的老者突然朝邱若寒发难。
恃才傲物可以,但太过就会惹人嫌。
“没有,我没有摆假局。”邱若寒倔强地道。
“既然不是假局,那为何不破局。”
“我为什么要破局?这又不是我的事。”邱若寒这话,可谓是毫不尊重对方,苏家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越发的肯定邱若寒摆出来的棋局有问题。
“果然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野孩子,为了赢,居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邱若寒,我南陵苏家看不起你。”苏家三爷自以为站在正义那方,高声谴责邱若寒。
邱若寒脸色一变:“苏三爷,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有听到吗?邱若寒,我知道你想报当年你爹死在南陵的仇,可别忘了,就算要报仇也应该光明正大,如此蝇营狗苟,你对得起你父母嘛。”苏三爷摆出长辈的姿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混蛋!
邱若寒双眼跳动着杀人火焰,定定地盯着苏三爷,眼也不眨。
知道邱若寒的人,都明白凤父与凤母是邱若寒的逆鳞,苏家三爷不知死活地撞上来,简直是自讨苦吃,七皇叔知道剩下的事,交给邱若寒就好了,邱若寒绝不会让苏家好过。
“南陵苏家,我记住你们了。”邱若寒一字一字地道。
“记住又如何?难不成你以为我们苏家怕你,邱若寒,我们苏家只是不屑与你这个孤女计较,今天这事只要你给我们苏家磕头道歉,我们苏家就既往不咎。”
苏三爷自以为宽宏大量地道,结果却换来邱若寒的冷笑:“你不和我计较,我还要和你们计较,你们破不了局,便说我摆出来的事棋局是假的,那要是我破了呢?”
邱若寒紧握的拳头松开了,脸上的肌肉也没有那么僵硬,和七皇叔在一起久了,调节情绪的能力也越来越强了。
“哈哈哈……你要能破此局,我给你跪下。”苏三爷半点不惧邱若寒,像邱若寒这样的人他看多了,眼神再凶狠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败倒在苏家的权势下。
“跪下?我邱若寒不稀罕,苏三爷,我要破了此局,我要你们南陵苏家摘下苏府的牌匾,从此不得自称苏家,世上再无南陵苏家。”
世上再无南陵苏家,那就是要把整个南陵苏家连根拔起了。
一时间,众人看邱若寒的眼神是又惊又惧,这么嚣张的话,这个女人却能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这怎么不叫人觉得可怕。
邱若寒是没有什么本事,可与她作对的人却没有几个有好下场,这让人怎么敢掉以轻心。
瑶华公主在东陵呆这么久,至今还是妾身未明;一宁公主身为皇后嫡女,却要远嫁北陵;洛王殿下从皇上最爱的皇子,变成被囚禁的王爷;谢家最近不论是官场,还是商场上都屡屡吃败绩;更不用提死了父亲的夜叶,和权位难保的南陵锦凡了。
苏家人也吓得不轻,一脸惨白,第一时间看向七皇叔,见七皇叔神色平静,没有杀意,这才冷静下来,晦涩地道:“邱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要灭我南陵苏家满门不成?”
“苏三爷言重了,若寒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哪有这般手段,若寒只要你们南陵苏家人,不要再以苏家人自称,至于你们苏家人的生死,那自是由南陵皇上断定,哪容得我一个小小的孤女多话。”邱若寒不轻不重地将“孤女”二字甩了回去。
众人因她的解释,也悄悄地松了口气,只有苏家人气愤难平:“凭什么不让我们自称苏家人,我们本身就是苏家人。”
“我没有不让,这只是一个赌局,你们要赢了我,当然还可以自称苏家人,要是输了,那就放弃南陵苏家这个自称,让南陵苏家这个称呼从九州大陆消失。”邱若寒承认自己小心眼,她不爽南陵苏家很久了,她认识的苏家只有丁清。
try{mad1('gad2');}catch(ex){}邱若寒的话没有错,苏家人陷入沉默,他们要是不答应,这个赌局自然就不存在,邱若寒也就不用破局,可要答应,万一输了呢?
我们不会输,邱若寒都承认破不了此局。
苏家人在心中暗道,只不过他们提出来的条件也变了:“邱姑娘,我们同意你的条件,只要你破了此局,我们就不再自称南陵苏家,苏家的牌匾也摘下来,可你要是破不了此局,我要用你的鲜血来清洗我南陵苏家受到的耻辱。”
“好!”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邱若寒直接应了下来。
“邱姑娘,三思呀。”稷下学宫的大学者,开口道。
“若寒,你可有把握。”元希先生也颇为担心。
这个赌局太不公平了,邱若寒输了便是凤家满门皆灭!
邱若寒没有回答众人的话,朝七皇叔笑了笑,便示意佟珏和佟瑶将她推到棋局旁边去。
苏家人看邱若寒这样,一时间忐忑难安,苏三爷与身边的人交换视线,邱若寒不会真能破局吧。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邱若寒这是在装模作样。
此时此刻,他们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然后看着邱若寒拈子,落子……
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皇陵,黑骑昨天晚上已成功将埋葬在皇陵的两具棺木偷了出来,并顺利送走。
在七皇叔的要求下,黑骑没有选择夜袭,而是与守陵的一万大军正面作战。
看守皇陵的大军只有万人,百里外有一支三万人的驻军,平时那驻军不会来皇陵,毕意皇陵无法给三万大军补给。
黑骑以一敌千是七皇叔是终极目标,七皇叔就是拿皇陵的士兵来给黑骑练手。
守皇陵的士兵因为处在寒苦之地,再加上无人监管,又认为天下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皇陵撒野,是以个个都懒散至极,要是一千黑骑连这一万人都对付不了,那么这批黑骑就是失败物。
悉悉嗦嗦……黑骑的战马,马蹄依旧包着布,在远处只能听到极细微的声音。
“兄弟,好像有奇怪的声音。”守陵的一士兵感觉后颈一寒,神色不太自然地道。
与他一起的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这皇陵常年阴森森的,时不时就有阴风刮过。”
“不对,好像不是风声。”远处有几人颇为机警。
“去看看,我去报告将军。”小兵连忙分头行动。
守陵的将军听到消息后,立马过来,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探消息的人回来,便知出了事,当下调集三千先锋,准备亲自去查看。
“真他大爷的晦气,皇陵还有人来。”
皇家陵墓说得再好听,也是埋死人的地方,那些个陪葬品虽然好看,但都是拿不出来的,一动就会死人。
“不好了,不好了,先皇和先皇后的灵柩不见了。”屋漏偏逢雨,巡视皇陵内部的士兵跑了出来,大声喊道。
“什么?先皇灵柩不见?”守陵将军整个人都木了,呆呆愣愣没有半丝反应,只知道说:“死了,死了,这次死定了!”
确实是死定了,在守陵将军发呆之际,那悉悉嗦嗦的声音,不知何时已变成了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守陵的士兵抬头一看,只见黑压压的一片朝他们涌来。
未战先怯,守陵士兵纷纷后退:“那是什么?”
“骑兵,谁家的骑兵,怎么在东陵境内,好多,好多骑兵。”
“不好,有敌军来犯,快,燃烽火,向驻军求援。”守陵将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下令,可是来不及了。
嗖……一枚短箭,从黑骑的袖中飞出,直逼守陵将军的咽喉,守陵将军想要退,可双脚却像是生了根一般,怎么也移不动。
噗的一声,短箭入喉,守陵将军当场死亡,守陵士兵群龙无首,还没有开打,自己就先乱了起来。
趁你病,要你命。墨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漫天的短箭齐飞,相隔上百米,黑骑就已开始动手了。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这是东陵皇陵嘛,你们好大胆子。”副将匆匆赶来了,连忙下令将士保护皇陵。
“杀呀!”
“保护皇陵!”
在漫天的喊杀声中,黑骑清冷的吐出自己的名号:“黑骑。”
“列队,杀!”一声令下,千人的黑骑立马分为十个队,百人一队,站在各自方位,四面包抄皇陵。
“杀!”冰冷肃杀,没有一声温度,黑骑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守城将士不想死,奋勇反抗,可面对比自己强大数十倍敌人,他们只有认命……
惨叫声与求饶声不绝于耳,守卫皇陵的士兵已开口投降,可黑骑却无动于衷,就像一柄出鞘的剑,没有自我意识,只知道将面前的人杀死。
黑骑的目标是将东陵皇陵炸了,将所有见过他们的人都杀死,黑骑的眼中只有任务,没有其他,心慈手软从不属于铁血的黑骑。
面对横七竖八的尸体,黑骑没有心软,他们策马上前,将尸体踏成肉泥,挥舞着手中的陌刀,将眼前能见到的活人,通通放倒。
try{mad1('gad2');}catch(ex){}以一敌千并不是神话,他们必须做到,任务失败的下场,他们承受不起。
对方的战斗力在下降,黑骑却不敢放松,黑骑所到之处,没有一个还站着的人,真正是所向披靡。
一个时辰,黑骑只花了一个时辰,便将外围的士兵清除干净,至于躲在皇陵里面的士兵,黑骑没有冲进去的打算,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皇陵,拿出绑在马背上的震天雷。
身后的人也一一跟着动作,一千枚震天雷,从不同的方向投掷至皇陵,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泥土飞溅,浓烟飘起,任皇陵坚固如铁,此时也只能化为一片废墟。
“撤!”
任务完成,黑骑没有半分留恋,当驻军赶到时,迎接他们的便是如同修罗战场的皇陵。昔日那巍峨肃穆的皇陵,此时已变成一片废墟,万名守陵士兵,被埋在废墟之下,连尸骨都寻不到了,偶尔也只是断肢残臂,竟是没有一俱完整的尸体。
驻军站在远处,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破局了,邱若寒破局!”
“棋局解了,邱若寒布的不是什么假局。”
“这棋局真能解开。邱若寒解开了棋局。”
当邱若寒落下最后一个棋子时,在场的人不敢置信地惊呼,从第一子到最后一子,他们不敢眨半下眼,他们可以肯定,这棋局真是邱若寒解开的。
“不可能,不可能,这棋局明明是假的,怎么可能解得开。”苏家人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
不知所谓。
七皇叔轻蔑地扫了对方一眼,便看向朝他行来的邱若寒。
当佟珏和佟瑶推着邱若寒走到七皇叔面前时,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众人定定地看着邱若寒,想要看她会说什么、做什么。
无论众人的眼神是轻蔑还是敬佩,邱若寒都安之若素,既不愤怒也不得意,让佟珏和佟瑶暗自佩服,也让稷下学宫的人对她颇有好感。
邱若寒双手作揖,不卑不亢地道:“七皇叔,各位先生,若寒已破局,如果没有别的事,若寒先行告退了。”
“若寒姑娘身体不适,早些回去的好。”有人看到苏家人的惨样,好心开口劝说,总以为邱若寒走了,摘苏家牌匾的事就可以当作不存在。
苏家人看邱若寒破了棋局,却半句不提摘苏家牌匾一事,也渐渐恢复了血色,眉眼间颇为么自傲,好像邱若寒怕了他们一样。
邱若寒也不解释,与众人告别后,便示意佟珏和佟瑶推她回去,只不过转身之际,邱若寒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示意佟瑶停下来。
邱若寒侧身对苏家人道:“苏三爷,若寒已解开棋局,若寒有没有布假局折辱你们,你们心知肚明,别的若寒也不多说,苏三爷记得我们的赌约就好,有这么多位大学者在,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无耻地背信弃约才是。”
说完,也不管苏家人如何愤怒,如何不安,自顾自地离去。
“邱若寒,你什么意思,你给我站住。”苏三爷跳起来骂道,只可惜这一次,邱若寒没有如他所愿停下来,而是自己走自己的。
咆哮帝什么的,除了会叫、会嚷外,还会什么?
“来人呀,给我拦住邱若寒。”苏家人是气得失去了理智,指着国子监的护卫就道,可惜国子监的护卫只给他一个白眼。
一直不说话的七皇叔突然站了起来,冷冷地打断苏三爷的咆哮:“苏三爷,这是东陵,本王知道你们输不起,只不过这一次,你们输不起也得输。”
说完拂袖离去,留下一干学者面面相觑:东陵的七皇叔果然冷傲不凡,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能把人噎死。
至于苏家人?
一个输不起的家族,绝不会被清流名士所喜,愿赌服输,当初既然同意了邱若寒的条件,现在就要按赌约行事,众人不认为邱若寒的要求有什么过分。
再说,苏家的死活与他们何干,他们关心的是:“来人呀,快,把那棋局抄一份,老夫要带回去研究。”
“说得对,说得对,这每一步子都落得极有深意,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世间能断自己生路,冲出一线的人,绝对不多,这棋谱值得好好研究。”
“人生如棋局,这棋局和邱若寒的人生多相似,同样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浴火才能成凤。”这是元希先生的评价,在邱若寒离去时,元希先生就一直盯着邱若寒消失的方向,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我有邱若寒落子的棋谱,有没有人要,有没有人要,三两银子一份。”邱若寒离开没多久,街上就响起了叫卖声。
“邱若寒破局精华,加数名大师点评,只要五十文,五十文就能看到让南陵苏家消失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