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这一路夜云都在想刚才看到的人,到了家里,老人说累了就先到屋里歇着去了,夜云把王柄楠叫出去,对他说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人,王柄楠说道“应该不是你眼花,我觉得那人就是老伯口中的邪神,听你说,恐怕那人跟了我们一路,如果不是你无意间看到,怕我们还不会发现他,那人身手不简单啊。”
“没错,我也觉得不简单,能跟咱们那么长时间还没被发现,实力恐怕在你我之上”,夜云接着说道“今天如果他来,怕是一场恶战。”
两人都是涉世未深,都以为自己实力不凡,却不知道今晚的对手会让他们如此狼狈。
转眼便过去一天,两人吃过晚饭,便到院子里坐着,整个村子还是那么死气沉沉,只有几声猫头鹰再叫,一阵邪风吹来,林子里惊飞好多鸟,村子里的狗也开始叫个不停,老人出来,对两人说道“孩子们,恐怕是那邪神来了,你们还是不要勉强,进来躲躲吧!”两人对视一眼,王柄楠说道“老伯,您不用担心,我们也想会会那邪神,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老人见二人执意如此,只是说了一句“万事小心,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说完老人就进屋了。
“你们不是这村子里的人。”“谁?”两人起身,四周却空无一人,“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有本事出来”,夜云大声喊着,“我不就在这里吗”,两人转身,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身后竟多出一人,那人身穿黑袍,将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戴着衣服上的帽子,而且灯光不足,整个人都融进了夜色,看不清楚长相,整个人散发着阴沉的死气,但夜云却能认出,他就是白天的那个人。
两人互看一眼,先发制人,王柄楠拿起白帆攻向那人,夜云掏出小红珠,祭出龙龄剑,知道对手不简单,一先一后两人没有丝毫保留,出手便是杀招,那人身体一转便躲开了王柄楠的白帆,从黑袍里伸出右手,在夜云的剑上轻轻一弹,竟将夜云的剑弹开,夜云还在吃惊,那人一脚踢向夜云,夜云来不及闪躲,一手挡在身前,硬接了一脚,夜云倒飞了出去,感觉整个身体都要散了,嗓子一甜,吐了口血,在起身都是用尽全力,急忙运转夜云诀,双目变色,这才感觉全身紊乱的气血平静下来。
那人不管王柄楠,单手化掌,再次攻向夜云,掌风强劲,就连夜云面前的头发都给吹散,露出了原本的面容,那人看到夜云的左眼,“咦”了一声,收起攻势,站在一旁,刚想说话,王柄楠却再出杀招,那白帆立在王柄楠的头顶,手捏法诀,嘴里轻喝一声“定”,白帆金光罩向那人,那人右手一挥,金光消失,白帆掉落,隔空一掌打向王柄楠,王柄楠双手交叉护住胸前,挡住这一击,竟然倒滑出去好远,被身后的树挡住身体才停下,嘴角有血流出,向前跌倒,再也没有起来,夜云担心,大喊“王兄”,想要跑过去,那人却说“没事,死不了”
夜云不敢信他,到了王柄楠身边,从小便学医的夜云就明白,王柄楠受了严重的内伤,性命暂时没事,不过如果不及时医治,怕也挺不了多久,但是眼前的这个人,自己绝不是对手,如果跑的话,这村子恐怕还会遭其毒手,夜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那人却说“你们走吧,今天我不杀你,以后如果遇到就不一定了”,夜云一抬头那人就不见了,当务之急是要先救王柄楠,抱进屋子,老人急忙腾出地方,在屋子里老人看见了发生的事,也不多话,只是端来热水,给王柄楠擦拭着身上的血渍。
夜云也是受了内伤,只不过不太严重,调理了一晚上就差不多了,想告别老人去救王柄楠,又想到自己托大,答应老人的事,就不知道怎么开口,那老人活了一辈子,怎么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不等他开口便说道“孩子,赶紧去救人,不用担心村子,我也知道你们尽力了,如果这孩子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老朽连累了你们,老朽就是死也不能瞑目啊,赶紧带他去医治”。
夜云感激的看了一眼老人,背起王柄楠向外走去,到门口只说了一句“老伯,我不会食言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孩子,路上小心”,老人唉声叹气的回到屋里去了。
因为都是山路,连马也骑不了,小时候喝的蛇血,这时候起了大作用,背着王柄楠一路飞奔也没觉得累,只是内伤还没痊愈让他有些不适,可能是担心王柄楠的伤势着急赶路,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跟上了。
“硬接我一脚,只是过了一夜,就能背一人走这么远,不愧是夜家的种”,正是昨晚与两人交手的鬼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