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来不及反应,便已被他抱着走到了门口,她此刻整个人晕得不行,如此,只好装作害羞的样子,把头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胸前。︾樂︾文︾小︾说|
她知道,虽然他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肯定是想着她昏迷了几天,今日才刚刚醒来,身体还未好,所以想要照顾她,而她现在也的确是很不舒服,那何不依着他的话,就当真的是醒来还不舒服,也免得他起疑心了。
“呵呵。。。。。。。”,萧君轩抱着她,见她往自己怀里钻,便边走边轻笑着说道,“青悠,这是害羞了么?”
静和在他怀中,头又是一阵眩晕,想要回他的话,却是根本无力气说,只是下意识的伸手捶了他一下,倒是显得有些娇羞的意味。
萧君轩直接抱着她进了禅房,放于榻上靠着,低下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却是故作无事般的低声问道,“这会儿,还疲惫无力吗?”
静和微抬了头看着他,屋子里的烛火不比在宫中时,挨着挨着的灯点着,就算是晚上,也灯火通明,可此刻,在这禅房里,只有一支蜡烛,灯火微黄,屋子里不免暗淡了几分,他正站在床榻边,逆着光影。
见她只是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也不吭声,他便继续轻笑道,“看来是还疲惫无力着呢,这倒是也无妨,为夫伺候娘子洗漱便可!”
她却始终只是静静的望着这个为了自己,竟连生命都可以舍弃的倨傲男子,她很想问问他,他真的就不怕那药出问题,喝了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吗?
“呵呵。。。。。。”,萧君轩低头轻笑着凑近她的耳边,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这才低声道,“看来娘子这是真累了,那就让为夫的伺候娘子吧!”
说完,他便立起身子,转身走向一旁的洗脸架处,开始打湿了布巾,又转回床边去。
待两人简单的洗漱后,相拥着躺于床中,很快,萧君轩便发现,她竟然已经睡着了,不过,脸色倒是比之前看着好了几分,他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手臂紧了紧,将她在自己怀里挪了个舒服的姿势,俯首在她的脸上,眼角,唇边无限怜惜的轻吻着,心中暗暗企求上苍,他如今已经懂得珍惜她了,也知道什么都没有她能好好的陪在他身边重要了,只求上苍不要把她从他身边带走,没有她,他此生怕是真的再也不会有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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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萧君轩正在他的禅房里的案桌前看书,突然半开的窗户微动,两个身影快速闪身进来,恭敬行礼道,“微臣(属下)参见皇上!”
“起来吧!”,萧君轩头都没抬,只是冷声道,虽然他脸色不变,但心中却是有所疑惑,其它的事早已交待清楚,他们这个时候是不该来见他的,莫非情况有变,刚想开口时,多罗便再次跪倒在地道,“属下有罪,请皇上责罚!”
“何罪?”,萧君轩蹙眉问道。
“属下在刚刚追随皇上之时,便得皇上器重,让属下做暗卫首领,属下一直尽心尽力,但这次皇上生辰宴之前,皇上明明让属下调集人手回来,定要安排好一切,做好准备,可惜属下莽撞自傲,竟然觉得那些小鬼并无真本事在我多罗的暗卫守护着的皇宫中跳出什么花样呢,最后有所违逆皇上的意愿,以致宫宴那晚,宫中暗卫力量不足,让上官蕙心的人得手,竟在御膳房中为当晚守军准备膳食的水中下了秘药,以致害得宫中多数无辜之人丢看性命,太皇太后歼人挟持,更是差点害得皇上和贵妃娘娘差点因此丧命,以至铸成大错,不可饶恕!”
“皇上,多罗这次不仅没为皇上排忧解难,还差点误了皇上的大事,请皇上责罚,属下绝无一句怨言。”,多罗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那晚,你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们在守军的饮水中下了慢性秘药?”,萧君轩不动声色的问道。
“正是,要不是当晚李牧统领反应得快,及时调了守军过来,那晚便是坏了皇上的大事了。”,多罗悔恨说道,从跟随萧君轩的那天起,他便已发誓为皇上尽忠,绝不对他的话有丝毫违逆,这次却因为他的一个大意,差点坏了大事,他还谈何保护皇上,为皇上尽忠呢?
萧君轩闻言思索片刻,转首对跟着一起进来的梁全说道,“好了,你的罪以后再法,从此刻起,让李牧将在宫中的戒备放出一丝缝隙出来,但又要做到让人看不出来,至于多罗你,务必亲自带着暗卫,给朕守着乾清宫,任何一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
只是,多罗显然不是很愿意这么做,他对萧君轩忠心耿耿,自然想随时都保护着他,如今,皇上让他回宫去保护一个空屋子,他又怎会乐意?
况且,他的这位主子在那日生辰夜晚宫变行刺后,饮下毒酒为静贵妃殉情之事,虽然没有传出皇宫,但那些有心之人怕是早已清楚,并且有所行动,自然会一探究竟,而这里,未必不会被人发现,到时候留在这里的人根本就不够保护,若真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可是,他之前已经因为自己的擅作主张,差点坏了大事,现在也知道宫中的事情同样重要,想了想,还是决定多留下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妥当些。
“是,属下这就回去。”,梁全和多罗恭敬应道。
“去吧!”,萧君轩淡淡说道。
待梁全和多罗都转身走出去后,萧君轩一片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浅笑,心中不觉有些紧张期待,这张网,是他临时起意布的,尚未完善,却想网住一条大鱼,能否成功,就靠他们宫中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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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皇宫内,太皇太后的寿康宫中,却有一人在纠结不已,这就是目前突然出现,还一出现便掌握了朝政的太皇太后亲封的亲王箫君寅。
“皇祖母,孙儿以为您还会待两日才回宫,却不曾想,您竟然这么急匆匆的赶回来,原来是不相信孙儿我了吗?”,萧君寅无奈说道。
“寅儿,你现在是哀家亲自封的亲王,亲自下旨暂管朝政之事,我能不相信你吗?”,太皇太后说着,便从高位上走了下来。
既然他知道她这么着急赶回宫中,是因为担心宫中出乱子,那她也无须再隐瞒,如今她年纪大了,早已不似当年,还能在儿孙有难时,独挡一面。
“可是,既然如此,皇祖母难道不觉得君寅如今所做之事有大逆不道之嫌吗?”,萧君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寅儿,在你看来,皇祖母就的老得什么事都不知了么?”,太皇太后竟是语气有些生气道,“哀家现在就你和皇上两个孙子还在,你们身上好歹还留着哀家身上的一点血脉,哀家可不想看到您们谁再出事。”
“你以为你们在谋划些什么,哀家就真的不知道吗?”,太皇太后继续道。
闻言,箫君寅略显诧异地看向太皇太后,半晌后,才低声道,“我以为,皇祖母会反对此事!”
“你们皆是你父皇的亲骨肉,是哀家的亲皇孙,哀家谁都疼,可是,当年哀家之所以认可轩儿登基,而对你之事不闻不问,不是哀家不心疼你,寅儿,你得明白,当年的燕国,看着是泱泱大国,但实际上就如今日的陈国,甚至更糟糕,而你偏又是个心怀仁慈之人,根本无法诛杀那些想在燕国兴风作浪之人,可是,你却未想过,你的一个不忍心,就有可能让燕国最后走向灭亡之路,可轩儿却可以做到你所做不到之事。”,太皇太后只是平静的说道。
箫君寅自是明白她的话没错,他承认,他是个重情之人,哪怕是明知道那些人为了一己之私可以不顾燕国的利益,他最后也极有可能放哪些人一马,饶恕他们一命,可未必能得到感恩,这的确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仁慈。
“可是,皇祖母就真的相信,我心中对他就没有一点隔阂和恨意吗?”,萧君寅想了想,还是说道,“或许,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等这个机会拿回原本该属于我东西,皇祖母会介意吗?”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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