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月下爷孙
刘家村，刘芒家中。
此时，已是夜晚十点钟，对于农村来说，这个点，已是深夜，四周寂寥无声。
刘芒家院子的树下石凳，刘芒和他爷爷静安而坐，石桌上，有一葫酒，此刻，正散发着醇香。
刘芒和他爷爷，都拿着一杯酒，在慢慢的品尝，神情悠闲。
虽然中午已经喝过酒了，晚上本不应该在沾酒，可是，今天晚上，有些特殊。
这个特殊情况，若没有了酒，恐怕他爷爷会有怨言。
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刘芒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爷爷，正色道。
“爷爷，可以说了吗?”
刘芒没有明说，但刘芒相信，爷爷知道他想要知道什么。
“芒儿啊!，这个不着急，月下时光，何必心急，先配爷爷聊聊天。”刘芒的爷爷抿着小酒，惬意道。
“恩。”等了几年，这几分钟，刘芒还是等的起的。
“芒儿，这高考即将来临，想必你也心中有数，我也不多什么，考不好也没有关系。”爷爷道。
“我知道的。”
“恩，那就好”
“芒儿，你是不是有对象了？”刘芒爷爷突然道。
“爷爷，你为什么这么说？”刘芒惊异，他记得他好想没有和爷爷说过这事。
“呵呵呵!，爷爷看你满面桃花，春风乍现，这不是有对象，这是什么?”刘芒爷爷呵呵一笑。
“爷爷，你还会看相？”刘芒摸摸脸，实在没发现自己与平常有什么区别。
难道真如爷爷所说，我现在满面桃花？，而我当局者迷？
“别摸了，爷爷不会看相，但是，我会看孙子。
若是这点我都看不出来，我也不配说，我们爷孙生活了十几年。
有对象是好事，若能高考后结婚，那就更好了，爷爷都想抱孙子了。”刘芒爷爷道。
“呵呵，爷爷，你想多了，我有是有对象了，不过，也是才这几天的事，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再说了，人家还是学生，要上大学的，可能之后，就把我给甩了，还抱孙子呢!。”
刘芒呵呵道，对于自己恋爱，刘芒也不想刻意隐瞒什么的，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既然如此，那就不说了。”
刘芒沉默一会，继续道。
“那么，就开始吧，我知道很想知道你父母的事，到了现在，我也不隐瞒了。”
“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为了报仇，而做傻事。”刘芒爷爷提醒道。
刘芒点头，不管真相如何，他都不会放弃的。
“芒儿，你知道爷爷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爷爷似在问刘芒，有似在自问。
刘芒没有说话，等待着爷爷下面的话。
“不是没有钱，也不是没有当上官，而是没有把你爹，带上正轨，致使他走上了邪魔歪道。
知道你爹是干什么的吗?，让爷爷来告诉你吧，当年，他不听我的话，竟然跑去当什么佣兵。
佣兵有什么好，竟然让他如此痴迷？，还和我大谈一些无耻的大道理。
佣兵有什么用，他当了佣兵后，害得你母亲和他四处奔走，而有了你之后，还不知悔改……：”
刘芒爷爷本来语气平和。
可是，在说到刘芒的父亲时，不由的提高了声音，使得刘芒的爷爷看起来不像是在陈述，而是在骂刘芒的父亲，也是他的儿子。
刘芒爷爷的话并没有停下，依旧在说着，只是，说说间，便已转变成了痛骂。
刘芒一惊，爷爷多少年没有如此这样生气了？
看着爷爷，刘芒心中一痛，爷爷此番模样，想来是对父亲心存不满，故而如此。
但爷爷如此说，显然在骂父亲的同时，也是一种变相的爱护。
只是，对于爷爷所说的邪魔歪道，刘芒有些不赞同，人各有志，父亲既然愿作一名佣兵，是父亲的志向。
而男儿有志，当去追求。
这是刘芒对志向的理解，所以，对于父亲当佣兵，刘芒心里是赞同的，虽然因他的过早离世，让自己受了许多苦。
爷爷不赞同父亲当佣兵，刘芒也多办猜得道，爷爷虽当过兵，打的也不少，但却是一个传统的华夏男子，受传统的一些东西约束较大。
当佣兵，在那时看来，也许真的很荒唐，荒唐到，被认为当佣兵，就是邪魔歪道。
至少对于刘家一脉单传来说，当佣兵，代表着随时面临着威胁，这是传统的爷爷不能接受的，是邪魔歪道。
而这几年来，刘芒知道，他爷爷的传统观念有许些变化，但看爷爷此刻模样，爷爷对于父亲当佣兵这事，还是不能放下。
“佣兵吗……”刘芒心中喃喃，不管怎么样，他记住了这个词。
刘芒并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听着爷爷的唠叨，在那里说着气话。
虽然刘芒有很多疑问，想要问，但他都没有开口，他知道，此刻，爷爷只需要发泄而已。
爷爷如此模样，父亲已经故去，而如今谈起，爷爷竟也失控了，想来，当初父亲和爷爷一定闹得很僵。
刘芒爷爷的说了许多，直至十分钟后，刘芒的爷爷才消停，他眼睛有些红，声音已变得苍白。
“芒儿，爷爷这些话，你不必在意，就当是爷爷发发劳嘈，你爹娘的死，我也不知详情。
他的事，我管不到，他的死，我也没法知道太多，所以，要想知道他更多的事。”
“你拿着这个去找镇上的一个老头，在你们学校北门三街的那条街尽头就是了，他会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刘芒爷爷道，同时，从口袋中那拿出了一件东西，放在石桌，那是一个铜牌，呈四方行，其上花纹遍布。
刘芒爷爷骂了一通，都是一些气话，除了对父亲的不满外，关于父亲的信息很少。
如今，爷爷如此说，不知是真的不知，还是不想说，但刘芒也不想问了。
“爷爷……。”刘芒接过铜牌，并没有仔细观看，而是想要说些话，可是，却被爷爷挥手阻止。
“芒儿，就道这里吧，爷爷想静静。”刘芒爷爷说完，然后就闭上了眼，面向星空。
刘芒漠然，心中也是有些乱，没想到因自己执着，而让爷爷回想那些事，而如此生气。
以前自己想要知道时，爷爷也没有好脸色，但也只是冷吓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可如今，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刘芒闭目，手里拿着那铜牌，他需要平静一下心，就这样，时间至深夜时，刘芒和爷爷才回去睡觉。
刘芒爷爷的神色也好了许多，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刘芒也整理了自己的思绪。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刘芒知道，爷爷变了。
在一番思考后，刘芒莫名的，看着爷爷时，似乎爷爷看开了许多。
当然，这是刘芒的感觉，他也不敢询问，怕又引起事情。
而刘芒知道，自己也变了，心中多了一些道路，那是想要知道父亲更多的事。
这事，刘芒不会放弃，即使爷爷这样，他依然要去寻找父亲的信息，这是他懂事来的执着。
他要听听父亲，还有娘的故事，那怕是一点也好。
在睡前，他盯着爷爷给的铜牌，发呆了很久，最后，在迷糊着睡到了天亮。
ps：今天脑子有点乱，一片糊浆，不知胡言乱语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