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尘弓被南宫祺德气得脸色铁青,君尘萧和君尘戟转眸看向景惠帝的神色,心知他们兄弟几人再多说也无用,只得看君尘剑到底如何应对。
锐利的眸光扫向众人,一个个皆是看好戏的模样,君尘剑并未心生恼怒,反而低低一笑。
“回禀皇上,此事微臣本想奏明皇上,只是方才承蒙诸位大人和王爷盛情恭贺,酒过三巡倒是将此事给忘了。”君尘剑对着景惠帝道,“五妹在九月初一不幸失足落河,幸得命不该绝被河水冲上了岸,我军在班师回朝途中路过河流恰巧将其救起,今日才回到府上。”
南宫祺德见君尘剑将欺君之罪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不由地变了脸色。
“大将军究竟是想要包庇令妹的失徳之罪,还是想免去自己的欺君之罪故而这般说?”南宫祺德一瞬不瞬地凝着君尘剑,今夜似乎势必要让君尘剑非但不能领功还要将其治罪。
君尘剑微微蹙了眉心,却不再言语。
南宫祺德顺势而上道:“听说九月初一不仅大将军的五妹桑云卿落水了,丞相千金也落水了,出事地点还是同一个,说不定那桑云卿并非是失足落水,而是想要和丞相千金同归于尽。”
他的视线落向宴席为首的当朝丞相孙国忠,嘴角湖光点点。
“满口胡言!”君尘萧忍无可忍拍案而起,“贤王倒是说得像亲眼所见一般,若是当真亲眼所见,为何不当场救人?若非亲眼所见,岂不是在栽赃陷害?”
“你……”南宫祺德闻言脸色陡然一变,倒是未料君尘萧还有这般好口才。
景惠帝见状这才开了口:“好了,今日是大喜之日,莫要提些晦气之事。”转眸见当朝丞相孙国忠沉了脸色,他又道,“丞相千金都未说是被人推下河的,任何人都不可胡言乱语,以免冤枉了人。既然那桑云卿并未死,那便是一桩喜事,来,朕敬诸位一杯,此次战役若非大将军,那紫焰国还以为我紫靖国是善欺之国,改日待紫焰国及各小国来我国朝拜,朕再设宴欢庆。”
南宫祺德虽然因为没有达到预计效果而很是失望,但是当他的眸光瞧见丞相那阴沉的脸色时,突然心情明朗起来,说不定好戏才刚刚开始。
回大将军府的路上,君尘剑已醉倒在马车内,君尘弓等人也带着酒意乘坐在同一辆马车内。君尘戟拿起披风盖在完全沉睡着的君尘剑身上,眉心紧蹙。
“大哥喝酒可从来不会这般没有节制。”君尘戟口中呢喃。
君尘萧长长一叹,这次夜宴吃得还真是堵心。
君尘弓双颊绯红眸中带着血丝怒道:“这贤王真是欺人太甚,若非在皇上跟前,我非教训他不可。”见他们二人都没说话,他越想越气,“不过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个桑云卿,死了也就罢了,活着总是连累我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