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看日照大约是傍晚六点钟左右.便听‘门’房进來通报.“温姑娘.有几位‘侍’卫大哥來找你.说是约了你吃饭.”
温暖刚换好衣裳.把太后送的‘玉’佩佩戴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背起包包对‘门’房说:“谢谢你.帮我跟夫人说一声.我晚上亥时左右回來.”
“好嘞.姑娘慢走.”‘门’房是个可爱的小伙子.浓眉大眼.和温暖倒有几分相像.
温暖拄着一根拐杖出了‘门’口.这拐杖是唐骑为她做的.知道她行动不便.所以特意找了一根原木削光滑了.给她扶着走路.害她感动了一番.其实她不需要拄着拐杖走路.但是唐骑一番心意.她也不好辜负.所以便欢天喜地地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温暖记住了.那乐呵呵的‘侍’卫叫乐天.两个高个子是子皓和子将.他们是兄弟.而另一个看上去有些圆滑的叫泥鳅.他们的年纪大约都是十八到二十二之间.全部已经成亲了.泥鳅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儿子三岁.而他自己十九岁.
五人在御水华‘门’订了一间包房.温暖预支了工钱.打算用來埋单的.瞧这酒楼的架势.应该很名贵.温暖有些担忧.预支的工钱可能不够埋单.
乐天叫了一壶‘女’儿红.温暖一直在武侠里便听过‘女’儿红的名字.十分的羡慕那些侠客一壶‘女’儿红在手.然后醉笑天下的豪情.她跃跃‘欲’试.亲自站起來为大家倒酒.乐天把酒壶取过來.腼腆地说:“应该是我來倒酒才对.温姑娘.这一杯.我们兄弟敬你.本來.之前我们以为‘女’子定会记仇.你肯定会在皇上面前告我们兄弟一状.但是想不到姑娘非但不说.还为我等掩饰,实在是感‘激’不尽..我们当时以为姑娘怀有身孕......”
温暖笑着拿起酒杯.“说这么多干什么啊.喝吧.”五个杯子碰在一起.友谊的火‘花’在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
觥筹‘交’错间.温暖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來.四人都拍‘胸’口帮忙查探.温暖唤來小二问清当日的事情.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小二也记得不大清楚了.她问小二那晚上有无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过.小二想了许久.才说:“那晚酒席开始的时候.见过一位很漂亮的姑娘在楼下徘徊.小人下去问她有何事情.她却匆匆走了.后來酒席马上要散.小人下楼为客人们牵马拉车.又看见了那位姑娘.她左右张望.似乎在等人.”
温暖问道:“这姑娘的模样你还认得吗.”
“认得.这么漂亮的姑娘.小人怎么会不认得.”小二讪笑着‘摸’‘摸’脑袋.
“那你可以把那姑娘的五官描述出來吗.”温暖拿出素描本.再拿出一支铅笔.并从钱袋里取出五十文钱叫个小二.小二飞快地看了柜台那边一眼.然后迅速把铜钱收入袋中.手势快如无影手.让四名‘侍’卫叹为观止.收了钱.他也认真地说:“姑娘吩咐.小人理当遵从.”
“好.你可以开始了.从脸型开始说起.”温暖看着他说道.
小二开始叙述那晚见到的姑娘.脸上带着一丝梦幻的‘色’彩.温暖留意到他的眼睛是微微向左上方看去.证明他的脑子确实在回忆.温暖一边听他说一边动手画.而小二也看着她画.“瓜子脸.柳叶眉.眉‘毛’要再纤细一点.丹凤眼.稍微小一点点.鼻子高‘挺’.沒错.就是这样.樱桃小嘴.不对.嘴型不对.她的‘唇’要薄一点.而且和鼻子之间的距离要再大一点......."
几名‘侍’卫看得傻了眼.这也太玄了吧.小二不过是见过两面那姑娘.竟能把那姑娘记得如此清晰.而温暖单凭小二的述说.便开始描绘那姑娘的容貌.这到底靠谱不靠谱啊.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温暖停下笔.“你确定看到的姑娘就是这样.”
小二叹为观止.喃喃地说:“天啊.要不是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你竟然把那姑娘画得如此神似.”
乐天惊讶地问道:“这个就是那日你见到的姑娘.”
小二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说:“沒错.一模一样.”
四人面面相窥.然后不约而同写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对温暖说:“温姑娘.你真是神人啊.”
温暖把素描本子给他们四个看.“认得这个姑娘吗.”
四人看了一眼.摇摇头异口同声地说:“沒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要是见过一定记得的.”
温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此‘女’可谓国‘色’天香.定不是寻常‘女’子.这么晚在大街上徘徊.并且照小二所说沒有‘侍’‘女’在身旁.这实在很奇怪.她会否就是那青楼‘花’魁赤月呢.
温暖只顾着和‘侍’卫们探讨案情.沒留意在她六点钟的方向有一名男子在看着她.他身穿白‘色’绣蟒纹锦袍.面容轮廓分明.眸子里似有‘精’光闪过.神情有一抹深思.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肤‘色’白净.一脸的淡然.
“爷.这温暖似乎真有些料子.”皮肤白净的男子开口说道.
“你看得到她画的是什么.”锦袍男子在温暖举起素描本的时候看到那上面的画像.虽然相隔甚远.但是他还是看的一清二楚.看來这个温暖确实不简单.
“她是‘春’意楼的‘花’魁.奴才见过几次.她画得和赤月一模一样.”魏斌不得不承认温暖的画工.
寒轩想起她在回京的客栈里的灵机一动.那时候她用草灰装火‘药’.把刺客吓走了.那时候可以说她是急中生智.但是现在亲眼看见她短短时间内.凭着一个人的回忆叙述.便能把一个人画描出來.真不简单.
今天听到她跟几个‘侍’卫约好了出來吃饭.他想看看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所以便事先在这里等着.原來她的伤不是摔倒.而是被这几个‘侍’卫‘弄’伤的.这个傻瓜竟然还帮他们掩饰.到底她是好心还是笨蛋啊.
看着温暖一杯一杯地往口里灌.而且她竟然还竖起一只脚放在凳子上.一边抖一边装侠客.还学人家用两只手指夹着酒杯.但是每次都笨拙得要掉下來.还是那几个‘侍’卫教她如何用劲.她才能稳住酒杯往口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