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挽七披着嫁衣走了过来,心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耽误吉时,细细一看,宋挽七明显眼眶红了一圈,月息抿着嘴走了过去。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公主,您也别伤心了,若皇上有意向你,就不会让您一人孤身远嫁了。”握住宋挽七的手,看她熠熠生辉的小脸带着几丝哀愁,心中也颇为一动。
垂下眼眸,摸起腰间的玉佩,却是空空如也,她的红雪玉佩怎么不见了,平日她最喜欢那块玉佩,几乎不离身,现在怎么找不到了,抬头看着有些迷茫的月息。
神色紧张。“我的玉佩呢!”
“玉佩?长什么样的?”
“火红色的,雕刻的极为精致,上面还有一只凤鸟,摸起来却是冰凉至极的。”
月息四处看了一眼。“公主,自打从我来服侍的时候开始就没看过什么玉佩阿。”
宋挽七叹了口气,四处看了一下这个房子,又看向天边,望了许久。
“罢了,没了就算了吧。”
“公主,吉时到了,快到大殿去吧。”说着便扶着宋挽七一步一步搀扶走。
看着大殿上金光灿灿,搁浅着条条红丝绸,颇带喜意,龙椅上陈佞骅一袭龙袍,宽坐在龙椅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一手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宋挽七向他拂了拂身,龙椅上的陈佞骅眼神一睨,看她眼眶红润,却也漾出一阵轻笑,对她点了点头,颇有一番兄妹之意。
“宋国使者到~”大殿外传来一股尖锐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身着黑色衣袍,面带银色面具的男子,男子一踏进大殿,一只异瞳的黑猫也跟着走了进来,摇摇摆摆的走在男子的面前,脖子间金色的铃铛因为摆动也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宋挽七眼神一凝,那男子不正是在街上遇到的可疑人物吗?
只见那男子举手投足都彰显出高贵的气息,动作行云流水,带着慵懒之意给陈佞骅微微行了个礼。
“漠后腾叩见陛下。”
陈佞骅微微垂眼,盯着漠后腾看了许久,才拂拂手。“宋国什么时候出的你这般神秘的使者。”
漠后腾微微颔首,墨色发丝不扎不束,随着他的拂动随意散落,端倪出一种极其慵懒的滋味。
“陛下见笑了,小时候家中不幸发火,这脸,也便毁了罢,承蒙我大宋皇帝恩惠,戴此面具,迎娶我宋未来皇妃。”
“也罢。”
漠后腾走到宋挽七面前,银色面具下不知是何种神情,只见黑猫跳到他的肩上,一蓝一绿的瞳孔盯着宋挽七好一会儿,伸伸懒腰,对着她喵了一声。
“想必这位便是七渝公主了吧。”漠后腾对宋挽七行了个礼,虽说是行礼,却也是那么不经意。“果真是绝色风姿。”
对着宋挽七伸出宽大的掌心,“公主上轿吧。”
看着面前修长又宽大的手,又看了一眼他的脸,却只能看到他的银色面具,仍然看不出半丝动静,伸出白皙的手小心翼翼的搭在他的手心,却被他反手一握,紧紧牵住。
陈佞骅眼睁睁的看着她把手给了一个陌生的男子,隐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紧,攥得发白,而嘴角却依旧带着一抹笑意。
就在这时,大殿外又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
“九公主到~”
夏惜惜一袭嫁衣走了进来,头上盖着红色盖头,款款而来。
月息帮宋挽七盖上了红色盖头。
“那我们先走了。”漠后腾向陈佞骅拂了拂身。
陈佞骅垂了下眼眸,示意答允,看着漠后腾头也不回的牵着宋挽七走了出去。
“驸马爷到~”
就在宋挽七被牵出大殿的瞬间,江煦一袭红袍和她擦肩而过,一袭淡淡的梨花香流离鼻尖,江煦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只见那女子头盖盖头,一袭嫁衣,跟着黑衣男子缓缓向花轿走去,江煦自嘲一笑,抿着水色的嘴角,怎么可能……
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剧烈咳嗽了几下,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大殿走去,看的殿中女子一袭嫁衣,亭亭玉立,嘴边扯起一丝苦涩,如果是她…该多好…
宋挽七在漠后腾的搀扶下上了花轿,而江煦让宫女牵着夏惜惜也上了白马,礼炮响了,唢呐响了,锣鼓也响了……
她上了花轿,嫁人。
他骑了白马,娶妻。
只是她嫁的不是他,他娶的不是她,从今往后,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