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并不怪妹妹,谁心里不都是有那么几个人,只是想着太子,难免做出些偏‘激’的事,倒是让圣上娘娘笑话了,太子对臣‘女’也是失望了吧!”
宁雅娴吸了吸鼻子,她抹去眼角再度溢出的眼泪,冲着卫青笑笑。。“没关系,我已经认命了!只要太子喜欢,我也会祝福她们!”
‘女’人什么时候最叫人心怜,就是掉着眼泪说着违心的话,那一刻,卫青还真是有点不忍心,想要说些不切实际的承诺,不过最后是忍住。“时辰不早了,我让人护送大小姐回去,若是二小姐答应我的请求,还望大小姐来此处支会声。”
说着,卫青带起笠帽,喊来了伙计准备笔墨,写下一个地址折叠好‘交’给宁雅娴。“大小姐派来的人只需要报出你的名字,他们就懂了!”
宁雅娴应了声,小心翼翼收起放好,随着卫青下楼,坐进停在‘门’口的轿子往尚书府走去。
只等看不到人影后,卫青才往反方向走去,笠帽下,他翘起薄‘唇’,脸上‘露’出诡异的神情,加快步子来到东面皇城脚下,闪入微微开启的宫‘门’内,消失在了一双狗眼下。
落月阁内,夏‘玉’与小穗对峙着,两人大眼对小眼至少也有半柱香的时辰。小穗铁青着脸,今日有人送来了‘迷’信,桂竹姑姑看了后,什么都不说便出了府,说是晚膳前就回来,让她看好了小姐,不要让人打扰。
这才走了没一个时辰,就有人来找不自在,还是最叫人看不上眼的谎话‘精’,小穗自然更是没有好脸‘色’给夏‘玉’看了,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要把人往外赶,谁知这个丫头也是倔的很,非要见二小姐,说是有东西要亲自‘交’给她。
整个尚书府有谁不知道夏‘玉’是谎话‘精’,她的话谁敢信?小穗是不会信的,有东西要‘交’给二小姐,哼,一定又是大小姐想出了什么鬼主意来害小姐的,两位姑姑都不在,她可不能让这个坏‘女’人得逞,一定要好好守住这扇‘门’。
“夏‘玉’姑娘,我说了二小姐还睡着,你有事就改天再来,或者是把东西‘交’给我,等小姐醒来了,我替你转‘交’她便是了。”
夏‘玉’翘起红‘唇’,要不是大小姐的纷纷,她何须在这里受气?还真当她院子待在这个破院子里吗?哼!“‘交’给我信件的人说了一定要等二小姐看过之后,把回复带回去。你是二小姐吗?”
嗨哟,这个丫头嘴还‘挺’凶的嘛!小穗心里鄙夷的想着。[人是难是‘女’,是老还是少!既然是要等口谕回去禀报的,为何不亲自把信送进来,要麻烦夏‘玉’姑娘你?还有,你跟这个送信的人又是什么关系?院子里这么多人,为何偏偏就是遇上了你?”
“姑娘的问题还真是叫人难以回答了,院子里的人是多,这信也不该落在我手里,可你们落月阁的人不是躲在院子里,就是不知去向,连我们自己人都见不上几回面,还指望着外头人吗?”
夏‘玉’冷笑了下,她冷傲的扬起下巴,从袖子里‘抽’出一个信封,在小穗面前摇晃着。“信就在我手里,姑娘高兴就进去禀报一声,二小姐要是愿意让我进去候着,我这好事也算是尽到了责任,以后说什么也不会再管这档子事,要是她不愿意见我,那我把这信送回原处,让信的主人自己来。”
说道这里,夏‘玉’有意无意的瞥了小穗一眼,接着说道:“小穗姑娘也用不着为难我,大家都是奴婢出生,何必各自为难,只要姑娘进去问一声,成不成都在主子的身上,你也做不来决定是不是这个理?”
夏‘玉’的话字字都在理上,小穗还真的是难以反驳,倘若她不进去禀报,回头要是怪罪下来,就是她自作主张,不把主子放眼里,可要是进去了,那万一这个谎话‘精’是骗人的怎么办?想了又想,小穗冷哼一声说道:“你在这里等着!”
掀帘子、进屋、关‘门’,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把夏‘玉’阻隔在外。
厢房中,香炉冒着烟,灰‘色’中夹杂着淡淡的青‘色’,散发出‘迷’人的香气。小穗深吸了一口气就要靠近香炉,想再多吸几口,就被一道入冰泉的声音给阻止。“吸多了会上瘾!”
“小姐,您醒了?”
宁萱芷躺在贵妃椅上,桌上的‘鸡’汤已凉头,上面飘着一层晃晃的油,即便是凉了还是能问道浓郁的香味。小穗惋惜的走到桌旁,对着‘鸡’汤可恋叭叭的说道:“‘鸡’汤呀‘鸡’汤,你咋这么命苦,熬制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让人喝上一口美味,可偏偏有人不识货,放着你管,让你受尽冷落呀!”
噗嗤一声,宁萱芷笑出声,拿着书往小穗的脑袋上敲去。“你是越发的没了规矩!这些‘混’话都是跟谁学来的?”
“本来就是啊,这‘鸡’汤可是奴婢大清早起来熬制出来,里面盛满了奴婢的心意,小姐倒好,连看都不看一样,好生让奴婢难过哟。”小穗实话实说,她可是真伤心。
“是呀,熬了一个上午,为啥‘肉’还是硬的?”
“怎么可能?”
小穗不相信的叫起来,撩起一块‘鸡’‘肉’咬了下去,还真的很硬,她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我可是按照婉莲姑姑的手法去做的呀,保证中间没有一丁点的差池,怎么会那么硬?”
“你这是老母‘鸡’,婉莲用的小‘鸡’仔,自然熬出来的效果不一样了?”
小穗挠挠脑袋,这做饭的事还真是不一样,看来自己只适合洗衣服打扫院子什么的了。
“小穗姑娘,二小姐怎么说?”
屋子外传来夏‘玉’的催促声,小穗皱起鼻子。“真是讨人厌,非要‘逼’着奴婢进来,我这就去回了她,说是您不愿见。”
“别小家子起了,让她进来吧,我也不能一辈子躺着晕着呀!”
宁萱芷放下书,走回‘床’上躺下,让小穗把香炉灭了,在把人喊进来。
夏‘玉’给宁萱芷行礼之后,把书信送到了她面前。“奴婢并非要打扰二小姐休息,实在是事出有因,还望二小姐见谅。”
“姐姐近日可好些了?”
一边问着,一边拆开信件,看了起来。心里可是纳闷极了,这到底是什么?她可是一点都看不懂,一个看起来像是‘门’的图形被涂得一片黑,有数字也有‘花’草,还有文字,‘乱’七八糟拼凑到一起就是一封信,写这个的要不就是天才,要不就是不会写字念书的呆子。
“信我看了,没什么话要带回去,你下去吧!”
夏‘玉’已经很努力的盯着宁萱芷的脸,就连她折叠信件的收拾也没放过,可就是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回来的途中,她也偷偷看过这封信,差点没她笑岔气了,怎么二小姐如此淡定,她是真的看明白了吗?还是伪装的太好?
“夏‘玉’,没听见小姐说的吗?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小穗见夏‘玉’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上前推了她一把。
夏‘玉’皱起眉头,狠狠盯了小穗一眼。“要走我自然会走,用不早你推!二小姐真的不用奴婢带话吗?”
宁宣这嘲讽的抬起眼眸,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院子里已经够‘乱’的的,犯不着那个丫头开刀,可有人偏偏就是这么没有眼力劲,硬是要把脖子伸过来让她动手,要是就这么算了,岂不是对不起她的执着。
“这话问的好!我到是要问问姑娘了,既然是给我的信件,为何这封口是打开的?可是你在路上打开看了?”
夏‘玉’愣了下,她并不知道书信是封口的,当时在茶楼,宁雅娴就这么取出了信件,她还以为原本就是开着的,现在被宁萱芷问了,她打不上回来,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我怎么知道,我拿到信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哦,拿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那么让你送信的人是什么人?现在可还在京城?”
“一个小孩,人已经走了!”
宁萱芷呵呵两声望向小穗。“你刚说什么?送信的是个小孩,现在已经离开京城?”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小穗,把夏‘玉’给我捆了!”
“二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好心替你送信,你还要抓我,这好人是做不得了!”
宁萱芷哼哼起来。“做好事?我可没有什么力气跟你多说什么,把人送去刑司房,‘交’由爹、大娘处置,这丫头好大的胆子,‘私’拆主子的信件,还想用谎话来套取主子的心意。”
小穗映衬的快,二话不说便把夏‘玉’给托了出去,一路拽着往刑司房走去。
夏‘玉’人瘦小,哪里是小穗的对手,才挣扎了没几下就失去了力气,被小穗狠狠敲了几下,人就蔫了。
夏‘玉’哭叫着,看到院子里的李嬷嬷拼命的呼喊着,李嬷嬷也就看了眼就转过头去,当成什么都没看到,往常‘春’阁里走去。
“还想找人求救,哼,我看你还是打消这个年头吧,没人会救你的!”
小穗一用力,把夏‘玉’提了起来,推进刑司房内。“把这贱婢关起来,等候老爷大夫人发落。”
候在刑司房的家奴看到小穗押着夏‘玉’进来,心头一惊,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道这次又是惹出什么事端来。“小穗姑娘,我们并未接到总管的命令,这是?”
“二小姐的明令,你们也不必问太多,尽管照着做就是,有什么我担待。”
有了小穗的话,两个家奴也不多问,打开牢笼把夏‘玉’关了进去。
小穗看了眼哭哭啼啼的夏‘玉’一眼,冷哼一声,离开刑司房。
负责看守的家奴不敢怠慢,虽然有小穗的保证,但终究担心夏‘玉’是大小姐的人,怕惹上麻烦,于是其中一人去了主院禀报消息。
不一会,就带着李嬷嬷来了刑司房。
“哟,夏‘玉’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玉’扑倒牢‘门’前,冲着李嬷嬷伸出手。“李嬷嬷,救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