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目笑容满面,“呵呵,怎么,看到我,很吃惊么,童帮主?这么多天不见,我还以为你把老朋友给忘了呢!”
童海兴陪上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怎……怎么会呢,目……目哥,什么风把您……您老人家给吹到弟我这儿来了?”
张目笑容不变,“什么风?嘿嘿,当然是女人的骚风!”
童海兴心下一沉,依然陪着笑道:“目……目哥什么意思?弟我听……听不懂啊!”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张目嘿嘿一笑,“宋梦融的滋味怎么样?睡了家主的女人,心里面一定挺得意吧!可惜童帮主你享受了宋大美人儿的温柔,却要让兄弟们替你承受家主的怒火。你我是该来呢,还是该来呢?”
完了!
童海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目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目哥,对不起家主!我不是人,我是混蛋!!你饶了我……”
着,还“啪啪啪”的狠狠的抽起自己的耳光来。抽的也真狠,一张本来就不怎么英俊的脸很快就变成了猪头。
易兴露出一丝冷笑,他能看的出来,童海兴是真的怕了。张目在张居傲手下,有着活阎王的称号,落他手里,你会发现死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而且张目的修为不在张耳以下,童海兴非但打不过张目,甚至连跑都跑不了。所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先服软,认错。
他妈的,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就算我最忠心的手下都不知道真相,难道是宋梦融那个愚蠢的女人走露了风声?女人啊,真他妈靠不住!
童海兴心中大骂。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暗算他的居然是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人。
张耳的U盘里早就有关于他们两人私通的详细情报,甚至详细到什么时间,什么地,一周幽会几次都一清二楚。
如果张耳不是处心积虑的背叛张家,那么这件事根本不可能逃过张居傲的耳目。
很多人都是这样,自以为密不透风的事情,在别人那里往往洞若观火,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张耳出于自己的私心,在知悉这件事之后,却隐瞒了下来,只是记录在了U盘里,如此一来,反而为易兴创造了机会。
易兴在知悉此事之后,敏锐的发现这是一个绝佳的突破口,想让童海兴死,再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机会了。于是便设计了这样一个计划,所以陈东才能干净利索的拍下那个视频,并发到网上。
易兴相信张居傲绝对没有可能忍受这种屈辱,任何男人都不能!
而张居傲也真的没有让他失望,他果然派人来了。
根据张耳的情报,易兴可以判断出,这个叫张目的人,正是张家情报一组的头头。也就是张耳所的那个骑在他头上的家伙。
此人是一个五级高阶高手,和张耳同一个层次。
单从面相上看,此人的确没有张耳显得精明能干,张耳对他也颇多轻视,但易兴却知道,此人绝对不容觑。
张居傲绝对不是傻瓜,相反,他是青阳市长、张家家主,在青阳一手遮天,黑白通吃,甚至连超级世家林家都敢算计,可谓一代枭雄。这样一个人,绝不会蠢到让一个比张耳无能的人负责更重要的情报一组。所以此人必有过人之处。至于过人之处在哪儿,却是不得而知了。
因为张耳对这个人很轻蔑,在他的情报中根本不愿意过多提及此人,所以易兴也就不知道,所以也就很好奇。
他的好奇心很快便得到了满足。
童海兴狠狠的抽着自己的耳光,张目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他慢条斯理的拉过一把椅子,为倒了一杯茶,慢慢品了起来,脸上笑容不变,“看来,童帮主是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了。家主派我来,就让我好好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虽然你已经认错,但家主却希望你刻骨铭心的记住。”
“是是是!我一定记住,一定记住!我已经记住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多谢家主,多谢目哥!”童海兴大喜。
从张目的话中,他可以听出,张居傲似乎不想要他死。好死不如赖活着,童海兴虽然是条好汉,但这个道理也还是懂的。何况在张家那里,他本来就是一条狗。
张目摇头道:“这还不够,家主的意思是,要你刻骨铭心的记住!是刻!骨!铭!心!这四个字什么意思,你明白么?”
童海兴茫然摇头,眼中满是恐惧。他能想到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地狱般的痛苦。
张目把茶杯一放,“既然童帮主不知道,那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刻骨铭心!”
“不要……目哥……不要啊……啊……啊……啊——————!!!……”
……
整整两个时,童海兴的惨叫声就没有停止过。
连在暗处旁观的易兴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实在想不到,世界上竟有如此残酷、如此狠毒、如此恶心的手段!
他亲眼看到,张目使用秘法,让童海兴全身的神经都翻到了体表,稍稍一碰就如针扎火撩般剧痛无比。
他亲眼看到,张目真的剥开童海兴的血肉,在童海兴一根根骨头上刻下“奸夫”两个字,又心的替他缝合好,他甚至真的剖开童海兴的胸膛,在他的心脏上也写下了“奸夫”两个字。
他亲眼看到,张目划开童海兴的皮,把一条条虫子放进去,让它们啃食童海兴的血肉,啃到后来,童海兴竟然整个人都瘦下去了一圈儿。
他亲眼看到,张目把无数条比发丝还细的虫子弄入童海兴的血管,童海兴的皮肤顿时如波涛一般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
种种令人想像不到的残酷刑罚,在他手上一一施展出来,如同家常便饭。这两个时,这个房间就是地狱。
两个时的时间里,易兴甚至没有看到任何重复的手段施展在童海兴身上。
易兴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张耳那么看不起这个家伙了。
这个家伙简直就不是人。
和他比起来,张耳善良的简直就如同一个天使。
但就是在这种可怕的折磨下,童海兴偏偏没有死,更可怕的是,他的头脑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清醒,哪怕他想晕过去都不可能。张目不允许他晕过去。
童海兴已经不止一次的哀求张目杀了他。
一个人在严刑之下,不是求生,而是求死,可想而知他承受到了怎样的痛苦。
这个时候,易兴终于明白,张目最大的过人之处不是别的,就是折磨人!他可以最大限度的让人痛苦,偏偏还不让人死。在他花样百出的残酷手段下,没有人能保留哪怕一儿秘密。
最可怕的是,他在折磨别人的时候自始至终都面带微笑,就好像在做一件很快乐很有意义的事,而且很认真,就如同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这个人,根本不把人当人!
童海兴已经把他做过的所有对不起张居傲的事情都招供了,包括和宋梦融那个女人私通过几次,每次都采取了什么姿势,持续了多长时间,甚至每次是什么感觉都交待了,可谓细致入微。
但这并没能让他减轻丝毫的痛苦。在张目的手段下,童海兴就算想死都死不了。
“童帮主,现在,你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么?”张目依然面带微笑,问道。
易兴怎么看都感觉,此时张目的微笑就是恶魔的微笑。他来自地狱,而不是人间。
“知……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求你……求你……”
此时的童海兴,已是遍体鳞伤,半死不活,全身上下甚至找不出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双眼灰败无神,张大嘴巴喘息着,就好像一条窒息的鱼。
他已经不抱任何生的希望,苦苦哀求,只求速死。
能当上黑狼帮主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软蛋。要让众多弟折服,必须是一条流血不流泪的汉子。
但现在,童海兴却被折磨的连生的勇气都没有了。
张目道:“杀了你……呵呵,其实很简单!比杀一只鸡还要简单!如果我真的要杀了你,何必又费这么大劲,让你这么痛苦?老爷不想让你死,所以我自然也就不能杀你。”
童海兴一阵绝望,最可怕的事情往往不是死,而是连死都死不了。
他像狗一样爬到张目的脚下,苦苦哀求,“求你……大发慈悲,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求求你……”
请别人杀了自己,还要哀求别人,这是怎样的悲哀?但此时的童海兴已经完全顾不上了,他只求一死。
张目笑道:“生命是如此的精彩,人生是多么的辉煌,童帮主为什么一心求死呢?”
着,他突然取出一枚回元丹,放到童海兴嘴里,让他吞了下去。
“目哥,这……”童海兴简直要惊呆了。
他完全搞不懂张目的意思。
张目道:“老爷了,你虽然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但是你这条狗命多少还有些价值,所以,想给你一个机会!而我,也只好多花些心思,好教你痛改前非。”
“真……真的吗?哈……哈哈……多谢家主!多谢家主!多谢目哥!多谢目哥……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谢家主……多谢目哥……啊哈哈哈哈……”
本来想求死而不可得,却突然间峰回路转,看到了生的希望,童海兴欢喜的简直要疯了。在回元丹的药力下,童海兴居然有能力爬起来向张目磕头了,额头都磕的血肉模糊,仍不肯停止。易兴能看的出来,童海兴的感谢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把人折磨成这样,还能叫人发自肺腑的感激自己,这绝对是一个技术活儿。
易兴暗暗叹息,张居傲有这样的手下,张家能成为青阳第一世家不是没有道理的。此人,极度危险,要对付张家,必须除掉此人!从这一刻起,易兴已经把张目列为必杀之人。
张目慢条斯理的道:“所以,现在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么?”
“是是是……我知道!我明白!我这条命就是家主和目哥给的,我一定用这条命来报答家主和目哥,多谢家主……多谢目哥……”
“不错,你这这条狗命就是老爷和我给的,所以你必须让家主满意,也必须让我满意,懂了吗?”
“懂了!我懂了!多谢家主……多谢目哥……恭送目哥……目哥慢走……”
张目走了好久之后,童海兴仍然向着张目离去的方向磕头、感谢。一个叱咤风云的黑道大哥,被生生折磨成一个磕头虫,还要为此而感谢别人,易兴为他感到深深的悲哀。
不过,他的悲哀并没有到此结束。
因为他还没有死,他怎么可以不死?
看書罔首发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