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瀚道:“再过两日就是国祭了,到时候父皇会出宫,仪仗会非常大,整个大梁国臣民都会盯着这一刻,华月,你准备好了吗?”
苏华月点了点头,夜色之中,两人的身影皆是绝美。
苏华月道:“准备好了。一切,就等那一天见分晓吧。”
这时,夜一来向萧凌瀚禀报:“主子。”
萧凌瀚回头,看了他一眼,依依不舍地对苏华月道:“华月,夜间风凉,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苏华月知道萧凌瀚是有事。
同时也知道,夜一现在回来了,他们所谋划的事,也稳了。
夜一这些日子一直在大齐国与大梁国边境处理事宜,这次回来,正好带回来一些十分重要的东西。
苏华月回到了房间,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一道身着白衣的雪白的身影。
“苏华月!你是不是又跟凌瀚哥哥去约会了!”
那身影气得跺脚,走到了苏华月的身边。
苏华月停住了脚步,对那身影道:“是啊,凌瀚说非常喜欢我,要不是夜一有事找他,他还舍不得我走。”
那道身影正是雪儿,是萧凌瀚一位故人的妹妹,当年萧凌瀚与这位故人一同上过战场,这位故人将他的妹妹托付给了萧凌瀚。
所以雪儿已经在这凌王府中住了许久了。
苏华月在初来凌王府时,就曾见过她。
雪儿听了苏华月的话,更加气得跺脚了,道:“你……你们苏候府现在没落了,你根本配不上凌瀚哥哥了,识相的,就跟凌瀚哥哥退婚!”
苏华月却并未直接回答雪儿,而是道:“今日夜一刚回来,我听说他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雪花糕,就在厨房里。”
虽然她也不是很确定,但在凌王府住的这些日子里,她已经知道,夜一其实喜欢雪儿,每次他从外回来的时候,都会为雪儿带最喜欢吃的雪花糕。
雪儿听了这话,顿时口水直流,也管不上苏华月了,差点淌出口水道:“真的吗?夜一好久没给我带雪花糕了!”
说完,她快步地向厨房行去。
苏华月摇了摇头,其实雪儿的本心并不坏,虽然她在这凌王府里一直找她麻烦。不过她这个性子,也太骄横了些。
但,总有人愿意宠着她的吧,比如夜一。
两日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国祭的日子。
这一天,万人空巷,所有人都去看皇上国祭,宫中出来的依仗也十分地威严庞大。
国祭结束后,正是全民沸腾的时候,宫中的仪仗正在往回走,忽然间,一道身影跪在了仪仗的面前:“冤枉啊!求皇上给臣女做主!”
一声话,激起了所有人的兴趣,人们开始对那个胆敢一人去拦仪仗的人指指点点。
而此时那个正在孤身一人拦仪仗的人,正是苏华月。
她的身姿巍然,就算是跪着,也仿佛带着一股浩然正气。
不待其他人说些什么,皇上身边的萧凌瀚已经道:“所来何人?所为何事?”
国祭之上,所有皇子必须到场。
苏华月听了萧凌瀚之言,道:“臣女苏候府嫡女苏华月,为父喊冤而来!父亲是当朝威武大将军苏候,一生殚精竭虑为国,从未有过谋反之意,求皇上明察!”
原本苏华月跪的位置离众人有些远,大家看不清她的长相,在大家听清了她的言语之中,顿时沸腾了。
有人在骂苏华月的。
“原来这就是苏候府那个一直在逃的嫡女!谋反逆贼,快把她抓起来!”
“抓起来!”
“……”
但更多的,还是为苏华月喊冤的。
“苏候府冤枉,求皇上重查!”
“苏候府冤枉,求皇上重查!”
“……”
一时之间,场面更加沸沸扬扬。
本来苏候通敌一事就搅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皇上本就为此忧心不已。
此时的忧心,已经不仅仅是因为苏候的通敌证据了,而是苏候现在所得的民心。
虽然也不是所有民心所向,但能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足以说明苏候的确是危险的。
而苏华月现在跪在了国祭场上,公然喊冤,更加激荡了这场动静。
皇上蹙眉道:“苏候通敌已是证据确凿,你竟胆敢在此喧哗!”
又道:“来人啊,将苏华月押回苏候府,与苏候一道软禁,听候发落!”
说话间,已经有人前去押苏华月。
萧凌瀚明显地皱了皱眉。
苏华月在这时又道:“皇上,臣女冤枉!臣女父亲冤枉!臣女父亲未曾通敌,但现在大齐国这般大举进攻大梁国,的确是有人在其中从中作梗,但这个并非我父亲,臣女手中有证据,请皇上明察!”
“皇上为国为民,倘若臣女父亲真的通敌,臣女也没脸来找皇上,甘愿自刎而死,但臣女父亲的确是为奸人所害,倘若皇上坚持要关押臣女,不仅冤枉了臣女父亲,错押了好人,让大梁国失去一位忠臣,还会最终让真正的奸臣逍遥在外,这才是对大梁国有害无益啊皇上!”
一番声情并茂的话,有理有据,顿时就让皇上犹豫了。
此时,台上有一些人听了苏华月的话之后,顿时面上露出异色。
右相站出来道:“皇上,苏候通敌已是证据确凿,您没有立即处死他已是法外开恩,现在苏家嫡女又出来搅乱国祭,实在是居心叵测,请皇上立即下令,处死苏华月,以振超纲,不让现在因为苏候的通敌在外白白死去的战士心寒。”
右相这话说的可谓是有水平,也是正中的处。
大梁国与大齐国大战,现场也有不少人是家中有孩子去参战了的,听了这话不由得热血沸腾。
“处死苏华月!处死苏华月!”
“……”
同时,也有一些官员站了出来,为右相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旁的萧凌瀚目色冰冷,默默地记住了这些附议的人。
在皇上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萧凌瀚已经道:“右相这么急着来想处死苏候府这含冤的嫡小姐,莫不是心中有什么鬼?”
这话极带着王者的霸气,右相一听,顿时顿了顿。
但他也并不怕萧凌瀚,听了这样的话只道:“二皇子真是冤枉老臣了。老臣三朝元老,为大梁国之心天地可鉴,容不得他人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