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黏懦的发情没有持续多久。
就有凌‘乱’的马蹄声,打断了朝歌他们马车的路程。
这已临近皇宫大‘门’,是谁还会阻拦他们的去路?
撩开帘子,看到汗血宝马之上,一位英‘挺’冷面男子,披着冰冷的盔甲,而居高临下,连声音都是冷瑟的,“‘女’皇!”
朝歌透过微弱的火光,能够瞧见,他的脸,一半银面,一半绝美的容颜,却比寒山料峭还要冰冷几分。
“边境有动‘荡’,我需要即刻赶过去。”他说着,扫眸过来,自然也瞧见了,马车里还有人。
原本新婚燕尔,怎么说也是在家中和新婚妻子你侬我侬。
怎奈,她是‘女’皇要忙于政事。
他是将军,忙于军事。
朝歌突然心生愧疚,“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眼底的光有所闪烁,可惜最过无奈的是,他无法给予肯定的答案。
酝酿了下,只说一句,“你不必惦念!”
是啊,惦念了也只会徒增烦恼,就如三皇弟所说的,他倒是喜欢朝歌做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就好。
这是他们给予她的特权。
然而,朝歌最讨厌这种答案。
这种掩耳盗铃的答案,你说不想就可以不想么?
“朕命你,不准出任何岔子,我要见你的时候,你必须出现在我眼前……”她明明知道自己的要求对于作为将军的他,是多么的苛刻。
他是赛马家族的接班人,代表家族守护整个国家。
如此作为,他是有很多身不由己的。
换成别人说出这话,他定然会冷冷嗤笑,随后一个鞭子过去,封了那人的嘴。
但是对方是朝歌,这意义就另当别论了。
他能望进朝歌的眼底,竟然有隐约的泪‘花’。
所幸别过脸去,不去看她,“时间紧凑,就此别过吧。”
说着,驾马而起,不留朝歌回话的空间。
待她张口间,男子已经驰聘而去,嘴边不知觉吃了一口灰。
可见他走得那般决绝和急促。
“这就是二皇兄!家族使命放在第一位,儿‘女’情长对他来说,”排在后头,百里颜终究只说了半句话,未能接下去。
因为看到朝歌悲戚的神‘色’。
而朝歌自然懂得。纵情深,他依旧端得清楚。
他不曾胆怯世间的别离,因为家族许诺他是接班人,他‘胸’膛含着满满的正气。这是他和别人与众不同的地方,不灭不破的责任感。
致使他的形象,在朝歌心底越发高大起来。
你不愿搪塞,不曾许我承诺。
“不必惦念。”脑海反复他的话。
然朝歌‘摸’着心口的位置,留个位置会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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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宫殿,朝歌悉数完毕,而是前往《晨华宫》。
晨华宫内,灯火通明,想来他并未休息,等和自己呢。
“吱嘎——”打开大‘门’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珠帘晃动之声,她失望了。
空‘荡’‘荡’的卧寝,只有两位‘侍’‘女’,在整理‘床’榻。
‘侍’‘女’跪拜给‘女’皇请安。
“皇夫呢?”
“在——在——”见‘女’皇脸‘色’不佳。两名‘侍’‘女’惴惴不安起来,说话也疙瘩起来。
朝歌未等她们回答,而上即刻转首出了寝宫。
步伐急促,转入了后庭院,记忆里那里有一片梨‘花’。
虽说这个冬季,没了千树万树开的梨‘花’,只有枯枝横条。
但是朝歌知道,百里晨对梨‘花’的偏爱,已经渗透到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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