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玲停驻了脚步，望着这老人，不由悸动，连忙蹲下身子，眼珠子泛起了泪花，在眼眶中不断打转。
“老奶奶，你怎么还出来卖菜啊。”凌玲声音有些颤抖，问道。
显然她是认识这位可怜的老妇人。
“是闺女你吗？”那老人似乎是五根六识很模糊，看不清，听不清，只隐约间能够看到那是熟悉的声音。
“是、是…”
凌玲显得很激动，握着老人的手，点点头。
云凡也是一怔，看着这位老人，心中有几分触感。
“都买下吧，反正我胃口大。”云凡开口。
凌玲点点头，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这样，对老人的帮助，却是很少很少。
之前她曾给了些钱，让老人不必再出来卖菜了，可不想，今日又看见了她。
“奶奶，这些我都要了。”凌玲温声地说道。
“都要了啊，三块一束，一共是。”
老人开始数白菜了，手臂颤抖。
“奶奶，不用数了，我给你一百，也不要找给我了。”
凌玲很直接，拿出了一百块钱，可是引得一旁的同行露出嫉妒的神色，几株白菜，就能卖一百块钱，真是赚大了啊。
“一百啊，我给你找。”
老人似乎是没听清，还是不想收下这钱，随之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不断打开，一个袋子接着一个袋子，看似很严实。
“奶奶，这里是二十块钱，不用找了。”凌玲淡笑道，要将一百块钱塞给老奶奶。
但突然，一只手横生了过来。
凌玲没注意，直接被人夺走了。
“老家伙，给你一百，还找什么找，这一百正好给我买酒喝。”
突然一个年轻人，叫道，手里捏着一百块钱，十分兴奋，显然刚刚的钱，是被他夺走了。
“又是你个混蛋，赶紧把钱拿过来。”
凌玲气急了，肯定又是因为这人，老奶奶才迫不得已出来卖菜了。
她那一大把年纪，怎么经得起这种折腾，每天去料理那些菜。
“他是我奶奶，你钱给她，那还是不是相当于给我？”
那年轻人翘着嘴，倒是理所应当地说道。
“造孽啊，孙儿，赶紧把钱还给闺女。”
老人对于自己的孙子自然是最熟悉的，即便是模糊，但也认得清是他。
“钱不是给你的，而且你还把老奶奶当做是你奶奶么？整天喝酒赌博，又不工作，你还让你奶奶出去卖菜养你？”
凌玲顿时怒了，双眼都猩红了起来。
“你管得着么？你又不是我媳妇。”年轻人哼了声，丝毫不理会，就要拿着钱走人。
“孙儿，赶紧把钱还给闺女。”
老人霍地从木凳上站了起来，差点脚跟不稳，她那枯干的手，紧紧地抓住对方，整个人都在颤抖。
“臭老太婆，赶紧给我松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年轻人大吼。
“你人怎么能这样……”
“他还是老年人的孙子么？怎么这般不孝？”
年轻人被四周人围观，指指点点，顿时恼羞成怒，猛地扯着老人的手臂，大骂起来：“老太婆，赶紧滚开。”
但不想，老人双手抓的很紧，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滚！”年轻人大怒，竟是横脚，要强行踹走她。
云凡脸色也变了，内劲拍出，直接一个巴掌过去。
继而他分开了他们二人，将老人交给凌玲照看。
这一巴掌过去，可是没留多少情，不过还不至于打死他。
蓬地一下，年轻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捂着脸，十分痛苦。
过了会，他才爬起来，不断咒骂，“他么的，谁偷袭老子？”
“给老子滚出来。”年轻人大吼。
“还敢嘴硬？”
云凡真是被气住了，这家伙的行为，简直是人神共愤，世间居然还有这种人渣？无法忍受！
他扬手，就是个巴掌过去，打的对方神志不清，天旋地转。
“打得好！”
人群中，有人大赞，不断拍手。
一时间，叫好声不断。
这简直是太过大快人心了，没有人会说云凡做的不对，对付这种人渣，就应该这么办。
“你么的，干嘛打我？”
年轻人气噎了，脚步都站不稳，不断摇晃，他很郁闷，对方居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打你是让你清醒，以后该怎么照顾自己亲人。”
云凡逼近，他真是恨不得将这小子手脚打断，免得以后再害人。
“尼玛的，这是我家的事，你管得着？”
年轻人依旧是执迷不悟，大声叫骂。
云凡不语，眼中闪过寒芒，一扬手，将对方抓了过来，将他拎到老人面前，曲折了他的膝盖，迫使他跪下。
“你！”年轻人感觉脸上无光，居然被人这般欺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在地上。
“赶紧磕头认罪。”
云凡冷声道。
“哎呀，我孙儿啊。”
老奶奶心痛，连忙过去，要将年轻人扶起来。
“别碰我，臭死了。”年轻人皱着眉，很是恼火，直接甩手过去，差点将老人推倒，好在凌玲就在边上搀扶着。
“奶奶，你就别管这个孙子了。对你这么坏。”
凌玲冲着云凡点点头，很满意他这种暴力做法。
“孙子还是孙子，怎么能不管他啊。”
老奶奶嘴角噙着泪水，显得悲伤，但却是无奈，她就这么一个孙子，再坏也还是孙子啊。
“臭小子，给你个机会，从今往后，给我好好做人，不然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云凡皱皱眉，显然当着老人的面，他不可能对这家伙太凶残，只有警告他。
“你别得意，我认识虎哥，等会就打死你。”年轻人不甘，怎么可能会听从云凡的话。
云凡笑了，虎哥？
“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他一只手将对方拎了起来，任由这丫的，不断挣扎。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赶紧让开路来。”
这时，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走了过来。
“云凡？你在干什么？当街暴力打人？知不知道这时违法的？”
顾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几天不见这家伙，一见居然在这闹事。
“顾警官？真巧。”
云凡一怔，都快傻眼了，怎么一回来，就能遇见这女人，而且还是这种关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