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钢进江大已经一个多月了。
在此之前,他已经在校团委公开亮过相,可是在电信院的学生骨干们面前,今天的他应该算是首次公开亮相。
只是这一亮相稍稍有点彪悍。
电信院的学生代表们一集合,他就给了副主席师志平一个下马威,然后又给了主席简彦军一巴掌,结果搞得大家来会场时,他这个新生竟然成为了电信院代表团领头的那个。
没办法,他表现得实在是太猛了一点,连柳晨雨跟王丙申这两位准主席都跟在他后头,其他人还有谁敢走他前头去触他霉头?
而到了会场后,李一诚笑着骂他,邬静云也笑称他领导……
这样的场面岂能不让大家震惊?
李一诚是什么人?
这可是江大的校团高官!
电信院的这些学生干部,只有当上院学生会主席后,才有机会跟他搭上一两句话。
而现在,李一诚却在笑骂余文钢。
你这小子!
这明显是一种亲密无间的称呼嘛!
而邬静云的那句玩笑,则更是印证了大家的这一猜测。
李书记怎么不骂骂我呢?
我也好想被他骂哦!
见到这一幕后,电信院的这些学生代表除了柳晨雨以外,大多都是这样的心理。
各种羡慕妒忌恨。
而此时的余文钢却还是表现得很随意,他先是对李一诚回之一笑,接着又用很随意的语气跟邬静云说:“邬部长,一会开完会别急着走啊,我有事找你。”
电信院众人:“……”
这小子,跟领导说话也太随便了一点吧?
搞得领导是他家人一样!
让大家惊讶的是,平时在学生面前一向不苟言笑的邬静云,此时竟然又笑呵呵地回道:“好啊,一会散了会你来门口找我。”
这两人的关系确实很随便!
让大家更为惊讶的一幕接着又来了。
在校团委的迎宾队伍里,还有一位电信院众人很熟悉的人,那就是兼任校团委组织部长的江瑞英。
她在看到电信院的队伍到了以后,悄悄跟了过来,叫住了余文钢,低声问道:“文钢,你们怎么才过来?简彦军呢?”
众人:“……”
咦,有点奇怪。
江书记为啥不问柳晨雨或王丙申,而是问余文钢这个不是学生会干部的新人?
大家又纳闷了。
纳闷之中,余文钢开口了:“哦,简主席啊,他刚才在集合时,联合师志平来欺负我,结果被我轻轻摸了一下脸,他就受不了啦,找领导投诉去了,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吧。”
众人:“……”
我靠,轻轻摸了一下脸!
这样的话余文钢竟然也说得出来!
这也太无耻了一点吧?
难不成无耻的程度在余文钢这里,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大家都没想到,之前说是帮简彦军打蚊子的余文钢,在江瑞英面前又改口了,开启了无耻的恶人先告状的模式。
江瑞英也被余文钢说得有点懵。
她之所以短暂地离开迎宾队伍,是因为她发现,电信院代表团的领队简彦军竟然不在,带头的变成了余文钢,所以赶紧来问问。
谁知余文钢竟然说,简彦军联合师志平欺负他不成,反被他摸了一下脸,找领导投诉去了。
轻轻摸一下脸用得着去找领导投诉?
她知道简彦军跟余文钢之间已经有了解不开的恩怨,但她现在却有点弄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她很想问,可是没时间了。
她有瞄到,上级领导们在学校领导的陪同下,已经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之中。
“那你先带大家进会议室,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吧,这事一会再说。”
江瑞英又赶紧跑回了迎宾队伍。
电信院的一干人等又是一脸懵逼。
靠!
江书记为什么也会对余文钢这么客气,不呵斥他不说,还让他带大家进会议室?
大家开始意识到,简彦军这个亏可能吃定了。
这就让大家纳闷了。
余文钢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来头?
大家一脸疑惑地跟着余文钢,走进了会议室,在会场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在电信院代表团的位置坐了下来。
紧挨着余文钢坐下的柳晨雨,此时的心里一点都不平静。
她还在回顾之前那个让她胆战心惊的过程。
在她的认知中,余文钢是一个思维缜密、足智多谋的智者,而非一介莽夫,因此她根本就没想到,余文钢竟然会一言不合就对师志平动手,更没想到,后来竟然还会抽简彦军的耳光。
这是不是太暴力了一点?
说实在的,她原本是对暴力很反感的,可不知为什么,当余文钢的那一巴掌抽到简彦军脸上时,竟然有一种很爽的感觉。
简彦军确实欠抽!
如果有可能的话,其实她也想抽他。
而余文钢帮她做了她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这立即就让她觉得,余文钢是因为她才动手的。
道理很简单。
如果余文钢只是对简彦军动手的话,那还可以理解,因为余文钢原本就跟简彦军有了矛盾,可他之前跟师志平并没有恩怨,如果不是为了她,根本就没必要对师志平动手!
这想法一出,她心里就立即变得甜甜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反常地没有去劝余文钢,让他息事宁人之类的。
可甜过之后却是担心。
当众抽院学生会主席耳光!
不管出发点如何,这样的行为绝对是恶劣的,因此柳晨雨相信,只要简彦军去院里投诉,院里绝对会给余文钢处分。
简彦军绝对是回去投诉的。
因此一路走过来,她一直在为此担忧。
尽管已开始跟着余文钢做事,但她并不清楚院里现在对余文钢到底有多器重,她还不知道,余文钢根本就不怕简彦军去投诉。
她就这么提心吊胆地走了过来。
直到看到江瑞英对待余文钢的态度后,她才稍稍安了一点点心。
现在,心稍安的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劝劝余文钢了。
她转身低声说道:“文钢,以后碰到这种事情别那么冲动了,这样很容易自己吃亏。”
她还是担心事后院里会给余文钢处分。
又来了!
余文钢暗暗一声叹息。
说实在的,在前世,柳晨雨的这种事后规劝,确实让他收敛了很多,慢慢变得没那么冲动了,也因此让他少惹了很多麻烦。
可问题是,这世的他还需要她规劝吗?
他不想!
“你觉得我冲动吗?”
他立即就反问了一句。
紧接着,他又说道:“柳晨雨,我告诉你,对于这样的小人,一味的忍让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那样只会让他们越来越嚣张,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干他们,干就是了,干得他们怕为止!”
柳晨雨:“……”
干就是了?
真要这么暴力吗?
这到底是智者还是莽夫的行为?
她又有点怀疑自己的认知了。